第三百三十九章 五岳立天子封神,五方堕皇帝道果 (第3/3页)
五岳真形图中就看出了封禅和以往的祭天仪轨之间的区别。”
李重感叹道:“昔年秦王与雍祭祀太古五帝,只祭白、青、黄、赤四帝而不敢祭黑帝,便隐藏着秦人最初的僭越和保守。”
“按周礼,诸侯只能依所在方位,祭祀一位帝,唯有天子,才能祭祀五帝!”
“其中,便藏着天周根本道统——天子封神大祭的秘密!”
“三天神朝之时,人道神道混一,仙道未曾大昌,修行之道中残留着太多神道的痕迹,也因此,真正最为根本,相当于如今大神通、无上大神通的大术,乃是祭祀!”
“黄帝祭天,尧舜禹之祭天,是一种祭法……”
“而天夏神朝祭天又是一种祭法;天商人殉甲骨又是一种祭法;直到天周,在周公旦手中,祭祀之法得以大成,才有祭祀太古五帝,接引一丝五帝道果,铸造天子位格的天子封神大祭!”
“当然,铸造天子位格的祭祀之法,不仅仅只有五帝大祭。”
“而是包含许多隐秘,甚至暗暗沟通祭祀了不少九幽中的存在,才共同铸造了天子位格。”
“所谓祭祀,便是强行接引那些存在的道果痕迹,来铸造位格的法门。”
“完整的周天子封神大祭已经不可考,但其核心一定是太古五帝的祭祀……正是接引了这旧天已经陨落的五帝业位,五行本源,才足以铸造天子位格。”
“历代秦王祭祀四帝,便是暗中为铸造天子位格积累底蕴,是在僭越天周宗法礼乐,同时避开黑帝不祭,又是避免了只有天子能祭五帝的最大禁忌,保留了一丝退路,以免和天庭翻脸!”
李重看着五岳祭台,叹息道:“嬴政重修楼船,东巡齐地的时候,应该还保留了祭祀五帝,成就天子的希翼。”
“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成为‘天子’!”
“而是在天子封神大祭之上,更进一步,以仙道御神道,强封五帝,封禅泰山,堕五帝之业位,炼就皇帝道果,成就‘人皇’之位!”
“他没有成就天子,而是登极人皇……”
两小瑟瑟发抖——这等秘密,是他们能听的吗?
“五岳犹如五个锚点,将皇帝道果束缚在九州,而只要在九州之内,登基践阼,就相当于征就皇帝道果,承载其命。”
“乃是世间最为强横,奇妙的几个道果之一……”
“地仙界,乃至诸天万界的皇帝,都享有一丝皇帝道果的位格,能赦封诸神,能凝聚龙气,能削修道人的神通道行,万法不侵。”
“但他们终没有得到皇帝道果的力量。”
“有其格而无其力……”
“五岳、五帝、五方、五行,便是皇帝道果重要的一环,封禅仪轨,亦是九州皇帝掌握道果极为重要的一个仪式。”
“尔等仅仅通过五岳真形图和崆峒印就推测出其中关键,也是有些智慧的!”
李重对他们微微点头。
而两人口中,心中发苦,此时也已经苦惯了。
凌旭干脆大着胆子问道:“那除去五岳封禅之外,昔年始皇帝成就皇帝道果,还有什么关要呢?”
李重目光奇异,看了他一眼:“你家番天印,亦是重要一环。”
“除去番天印之外,世间没有第二个法子,能将旧天的五帝业位砸到泰山之上,以五岳承载,化为新天道果!”
“还有楼观道的太上道尘珠,将旧天业位转为新天道果,其真幻道果也无比重要……”
“统一九州更是基础中的基础了!”
“接引五帝道果,要得到太古五帝的默许和认可,更是最基本的条件。”
“而且皇帝道果,顾名思义,除了帝,还有皇,周天子封神大祭和五岳封禅大祭,只是接引五帝道果的两个关键步骤,至于如何接引五皇道果,那更是一个谜了!”
此刻,若是李休纂和郑愔在这里,便会立刻想到了那青铜井盖上面,被九幽群魔挖去的三皇文。
便会意识到,那三皇文之中,定然藏着相关的惊天大秘……
但此时,只是弄清了始皇帝昔年铸造皇帝道果的一角,弄清了五岳真形图后面的秘密,便已经让眼下的两人汗流浃背,不敢再深究下去了!
李重看着他们捡回去的五件残破法器,摇头笑道:“这上面的秘密,也就是更加完整的五岳真形图而已,还没有我说出来的多呢!”
“我本来还担心它们引来的东西不够劲,但没想到你们两个有些小聪明,心又够大的,居然藏在这里拼凑出了一部分皇帝道果的秘密,到了这个层次,所知必被感知……在加上我跟你们说的这些,一定引来了不少大货,走……去给夏后氏的那个老家伙一个惊喜!”
李重拎着东西就走,清角两人在后面面面相窥。
所知必被感知——
一想到有什么东西,察觉到了皇帝道果的秘密泄露,悄然盯上了自己,两人便心底发毛。
连忙追了上去,问道:“前辈,你说的引来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五皇五帝都是旧天之大能,将它们的道果召唤到新天,铸就皇帝道果,怎么可能会不引来不祥?”
“而且皇帝道果太过霸道,强大,其道反非常可怕,道反配合着旧天不祥,招惹来的一些东西,便是道君也要退避三舍。历代皇帝无有长寿者,便是始皇帝自己也暴死途中,他葬入此地,那些东西自然也徘徊在他的陵墓里。”
“你们胆子这么大,敢在这里说这些,当然会引来那东西的一部分……”
“没事,反正有夏后氏那人给你们担着,他不是邪祟之王吗?不是什么十一鬼疫都能一把抓住,顷刻炼化吗?”
“咱们把那东西带回去,让邪祟去斗邪祟,不祥去降不祥,看看是夏后氏血脉孕育的禁忌恐怖,还是皇帝道果的道反更加吓人……”
李重乐呵呵的。
只是这一次,除了他,就连一向癫狂的白鹿都有些笑不出来了!
白鹿木着一张鹿脸,小声道:“重哥儿,你是我哥!你真想那夏后氏死啊!他也不容易……”
李重摆了摆手:“如果皇帝道果真有一部分在始皇陵中,能借此逼它显露一部分痕迹,他便是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