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九、空穴风 (第2/3页)
大事过半,大郎即便生出退意也已是徒劳无益。况且他还有何处可退?想是无处可退!’,又说‘萧将军,烦请转告你家主子,他当初既生出了一匡天下的雄心,而今就不该抛了凌云志气,甘心整日避在荒山中装痴弄、白负天时。’”
“‘你与他说,若他再不返程而归,贫道就未必能保得恪王的周全。需知而今指去伺候他的末杨于他可是切骨之恨、亦可为是旧情难却......一旦有煽风点火者,要么恪王与他王妃的忠贞难保,要么恪王的性命难保,你问问你主子,要选哪样?’”
“还有呢!”郑凌琼清了清嗓子继续学着,“那贫道还说‘你家主子总也绕不开阴柔之性、寡断之意。恨到滔天、精心布局之人是他,怯到漫野、望而生畏者亦然是他。殊不知时至而今恨、怯均是无用之物,既不能趁机覆灭寒朝、亦不能使得齐、盛两家终于反目成仇......且不提他全心经营此处多年、而今岂能说抛既抛?纵是贫道退出一万里外能懂他而今为情之苦,然他自问可能对得起他曾立之誓--那定会让萧家光耀门楣之誓!还有他那枉死的夫人若知他而今竟成失志废人,九泉之下又可能安心?’”
“‘贫道之族从不助不得天命之人,若错、若败便要双双受天之罚、地之戒,但不是他或贫道可负之重......而今已成箭在弦上之势,他又焉能不发?’”
郑凌琼拿出在托林山乔装改扮诓骗刘晔的本事将这番话学得惟妙惟肖,齐恪听罢果然面如土色、冷汗淋漓!
原来是这般吗?原来皇兄这些年来疑惑盛远“居心不良”并非空穴来风;原来盛家郎主有意与大郎疏远、默许他“自立门户”亦是为了有朝一日或可以避嫌;原来盛远刻意疏远旧人旧物、只爱在蜀中流连是为了有日可以“有备而来”......那么他掳来自己无非是想让天下人都以为是刘赫是为“夺妻”,而行下如此恶径--依照盛馥的脾性、依照皇兄的心性、依照盛家的习性,南北这一场恶战便定是在所难免!
且盛馥一旦认定又哪里能听得进半句之劝、一句之辩,刘赫一旦应战怕也是骑虎难下......一边是志在必取,一边是百口莫辩,南北朝堂中又从来不乏好战喜斗之人......甚至皇兄或也会以为这是折一折盛家的好时机,北朝宗亲、诸侯更难免会将此当作是挫一挫新君乃至取而代之的上上机缘......这番乱战若开、这番乱战若维持经年、这番乱战若只是鹬蚌相争--那渔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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