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八、慢镂尘 (第2/3页)
听了便忘记了“那味儿那景儿”,一下娇怒起来,“刘赫狠起来的劲儿、殿下怕是没见过,可我见过!他未必就不如这里的主子狠,然却是不一样!他可见不得恨之入骨的人日日还在眼皮子底下杵着,早早地就要将人挫骨扬灰才使得!”
“他若要人死定虽未必仁慈却必定爽气。万一有实在不忍的,他就避开不看不听......”郑凌琼想起因刘赫不肯施救而夭亡的七皇子难免又心生悲戚,哀叹了声道“他与这里的主子秉性毕竟不同!”
齐恪语滞。他想及被刘赫处死的四娘、想及归途中被害的李先生......确均是被施于“手起刀落”的干脆利落之法,再想及盛远愈大愈阴执难猜的心性--不禁也打了个冷战!
“你......继续说来罢!”齐恪不愿再想,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郑凌琼再续。
郑凌琼见齐恪神情萎靡更甚,识趣地并不问他为何。她只又斟了一盏汤茶递给了齐恪,自己也取了一盏喝了,清了清嗓子又开腔说了起来。
“那会儿我还高兴来着!想着不管这处的主子是谁,但凡不是再落到了刘赫手里,只要是我能逃脱得了,他也并不会再追杀于我,我只要寻到了我拿人再挑个僻静的地方去了,一生也就足了!”
“因是听人说末杨虽是犯了错被主子罚了到这里的,可还是有些威势,我便是使劲儿地与她厮混、讨好她。一来二去像是熟了,她有时候便会开口吓唬我‘你若是犯了错、触怒了主子,便也会同那人一样的结果’,又常问些盛家的事情却不让我问她什么,倒是让我称奇!”
似乎是怕再被齐恪打断,郑凌琼往下越说越快,几乎是一气呵成地说尽了她后来是怎样藉着装疯卖傻,“横冲直撞”地逛遍了此处、因此暗地里正描着一张看舆图并储了些吃食;又是怎生打听到了这里的守卫各有几人、又是守在何处.......除了仍是不知主子是为何人与此山究竟是在何地之外,竟是有了个无所不知的样子!然她还是不敢轻易脱走,因她尚不知这“洞府”之外是何方天地,她需得等到了十分稳妥之时才能确保自己全身而退、从此自在逍遥!
可不想她这“等”居然是天意使然!当脸色黑得就如同罩面的黑帛一般的末杨找了她同进到这间石室时,仅看了眼昏卧于床榻上之上那人绣梅镶桂的衣衫,郑凌琼便是猜到了那人十有八九就是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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