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一章 风知竹又一巢穴 (第3/3页)
“师父,静亲王是不是留不得?”风长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个年幼的孩子,一脸天真,仰着小脑袋,怔怔地看着自家师父,眉眼之间颇有几分疑惑,“他这样堂而皇之地回了耀京城,也不知在那地下府邸盘踞了多少年月,若非是这一回偶然得见,咱们岂不是还要被蒙在鼓里?”
“长栖,你当真以为咱们是偶然撞破?”
玉无望冷笑更甚,“这是一个局,一切都是静亲王设的局罢了。”
五日后,正午时分。
惊云司来了一个娼家女子,穿着艳丽,坐在一边,哭哭啼啼。
等到风长栖跟玉无望从各坊各市之间巡视回来了,那人犹自啼哭。
“有何冤屈?”风长栖看着她,示意司缨将她搀扶着起身,“莫要哭了,既是来报官的,这样哭哭啼啼,半句话都不说,我们怎么给你做主?”
“有个小官人,昨儿个吃了我的花酒,未曾给奴家花头。”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像是这样的纠纷,应当找自家鸨娘才对,可见这人是河房里头自立门户的主儿。
许是没了那几个银钱,就没了活路了。
风长栖心里一软,“那人身在何处?”
“平宁坊的碧落巷,他是个小厮,名唤长武,时常跟着一位公子,他管那人叫少主,看起来是个芝兰玉树般的好人物,却是很不好招惹,我怕的很,这才找到了惊云司,还请公主垂怜一二。“
少主?风知竹?
整个耀京城,也就只有风知竹会让身后的小厮叫他一声“少主”了。
“平宁坊的碧落巷?”
风长栖再一次确认,以前倒是不知那里还有风知竹的宅院,现如今想想,他还真是无孔不入,无所不用其极。
“不错。”
“你在?”
“芝兰坊的昀畅河房,芝兰坊的人,都是知道的,奴家轻音。”
风长栖点了点头,打发着她去了。
碧落巷那地方水榭歌台最盛,平日里来往画船不断,很是热闹。风长栖跟玉无望马不停蹄又走了一遭,遥遥便见着水榭外围,丝绦无断,垂柳千丝,漾月拖烟,在酷暑时分,很是清凉。
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总能看到旁边许多行人驻足。以前风长栖并不知道水榭那头是个什么地方,虽然几乎每天都乘船经过,却不曾往水榭后头瞧瞧,今日偶然得见,就被惊的不行。
里头清凉无比,像是这样的秋老虎时分,在这里避暑是最好的。可是没想到,这里的主人又是风知竹,也不知这人在耀京城到底有多少房产,买的宅院都是耀京城十分难得的地界儿,现如今都已经是有价无市了。
细细看来,大门门楣上头悬挂着小匾额,这在耀京城并不多见,上头只写着三个烫金的大字:云水间。
倒是个别致风雅的名字。
玉无望给了开阳一个颜色,那人会意,赶忙上去叫门。
不多时,出来了一个五短身材的白发老叟,“诸位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