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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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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第2/3页)

件事了吧。

    娄梨和鸦翅般的睫毛轻轻扇动:就这样了结吧。

    ···

    年末,季家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这样的热闹娄梨和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当所有人互相祝福,在院子里放烟火的时候,季新凉看到娄梨和在焰火的闪烁中笑得像个孩子。

    “这么开心?”季新凉上前搂住她:“冷不冷?”

    “开心,不冷。”

    “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焰火,我就拿这个追你了。”

    “傻,你来。”娄梨和想到了什么,牵起季新凉的手,将他拉到小花园的小亭子里,“我有件事问你。”

    “什么事?”季新凉好奇。

    两人来到小亭子中,虽然四周挂上了帘子季新凉还是担心娄梨和受凉,“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挺冷的。”

    娄梨和却摇摇头,“新凉,你记不记得,我们回泽宁拿户口本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

    季新凉的脑海里响起一句话:“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回到这里。”

    娄梨和看着他的脸色已然明了他想起来了,“可是几个月前,你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了,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娄梨和是不是吃错药了?

    季新凉狐疑地看着娄梨和:“那是···”

    娄梨和显然不想听他的解释,“你不承认你错了?”

    目光一接触,季新凉却笑了,“对,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娄梨和轻轻环住季新凉的腰,“别再因为我喝酒了,好不好?”

    听到喝酒两个字,娄梨和感觉到季新凉的身体一僵,她又道:“你是不是也忘记了当时婚纱的事情?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可以委屈自己···”季新凉轻声回答。

    “明知故犯,该当何罪?”娄梨和的声音软软的,一点不像审判的口气。

    季新凉轻声在娄梨和耳边回答:“罪加一等。”

    “那罚你什么呢?”娄梨和想了想,“罚你这一辈子好好照顾自己···”

    “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娄梨和道。“新凉,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记得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知道吗?”

    “不好,我做不到。我要把你摆在第一位,我不能失去你。”季新凉闭上眼睛。

    “真是傻,既然如此,那我把你摆在我心里的第一位吧。这样才公平。”娄梨和轻轻说道。

    “可以吗?”季新凉的声线有些颤抖。

    “当然。”

    ···

    新的一年让季家最兴奋的事情就是娄梨和要生产了。

    季新凉全面停工来照顾娄梨和,娄梨和一面吃着水果一面调侃:“自从我来了,你的粉丝就好像不怎么能够看到他们的偶像了。”

    “上次的大型粉丝见面会我已经说啦,我会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全部都用来陪你。”

    季新凉紧紧地拉着娄梨和的手,“过两天就是预产期了,你害不害怕?”

    “你这样心理暗示性质的提问很容易让我产生焦虑的,季先生。”娄梨和无奈地说道。

    “哦···”

    其实现在相比于娄梨和,季新凉更加慌张。

    不过他不敢在娄梨和的面前表现出来,所以每个小时他都会跑到他二伯那里一个劲地原地打转碎碎念。

    这件事当然是季颉当成笑话告诉娄梨和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新凉这么焦虑呢。”

    两人正说笑,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

    “院长,刚刚有人打听娄大夫的病房,一男一女,说他们是娄大夫的朋友,叫做胡安柚和谷雨。”

    胡安柚?

    娄梨和问道:“请问他人呢?”

    “我告诉他,不方便透露,然后他们就走了···”

    正说着,一个女人夺门而入,出现在病房里

    “娄梨和,我求求你救救妈妈!”来者正是谷雨,只见她一跨进门,扑通一声跪在了娄梨和的窗前,吓了所哟人一跳。

    “谷雨!你干什么!”

    后面紧跟着进来的可不就是胡安柚么?

    这对夫妻是要唱双簧吗?

    娄梨和一脸无语,一言不发。

    谷雨泪眼婆娑地紧紧抓着娄梨和的被子:“胡安柚的妈妈得了脑癌,现在只有你能救···”

    这是唱的哪一出苦情大戏···

    娄梨和讽刺地笑道:“整个陵北神经外科的大夫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谷雨你起来!”胡安柚皱着眉去拉谷雨,却被她闪开。

    谷雨的表情,端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人不忍拒绝,“我们都去问过了,他们都说治不了,所以我···”

    “所以你来求我?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至少试一试,我求你了,梨和,医者父母心,就算出了事难道安柚坏会怪你么?”

    季颉听到这里忍不住出言打断:“这位姑娘,现在梨和就要生产了,你这样求她也没用啊,不如换个大夫···”

    娄梨和冷冷一笑,看向胡安柚,用下巴指了指狼狈的谷雨:“这是你的主意吗?”

    “什么?”胡安柚不明所以。

    “要我说明白?那也很好。”娄梨和慢悠悠地整理着腰上的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我怀孕的事情,季新凉在演唱会上已经公布,但凡是有手机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些,且不说孕妇能不能救你们的母亲,但是在我快要生产的时候你们才求我这个孕妇是不是不太合适?”

    “其次,你们上来就让我救你的母亲,那么请问你们对她的病情了解多少,如果真的是脑癌,你们应该首先去肿瘤外科,而不是神经外科。”

    “第三,”娄梨和顿了顿,转脸看向谷雨,讽刺道“半年前你就知道了你婆婆的病情,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来求我?”

    半年前?

    胡安柚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你的妻子本来应该早就来求医,可是她却到现在来找一个怀着孕即将生产的人求救,不觉得违和吗?”娄梨和蔑视地看向胡安柚:“多年不见,你好像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了。”

    见胡安柚依然不敢相信,娄梨和继续说道:“你母亲每次来复诊都是你妻子陪着,而你身为儿子却一无所知,还真是可笑呢。”

    胡安柚的脸色一变再变,这段时间他的确没有好好照顾母亲,如果不是过年时母亲突然晕倒送进医院他根本不知道母亲早已病入膏肓,其实他早该发现的,母亲一天比一天瘦,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他早该发现的。

    “根据陵北第一医院的就诊记录,你母亲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病情,却隐瞒了你,后来复诊的时候一直都是你的妻子陪同,所以很明显她也早就知道,唯独你这个亲生儿子不知道,还真是可怜啊。”

    娄梨和的话既现实又冷酷,让季颉侧目。

    胡安柚忍不住质问谷雨:“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娄梨和轻蔑地看了一眼谷雨“我可以让你看看医院的就诊区的监控,如何?”

    谷雨的脸色一变,却还是装可怜:“妈妈总说没事···”

    “是嘛?”娄梨和没有戳破谷雨显而易见的谎言。

    胡安柚还想说什么,就接到电话:“护士···什么,我妈妈不见了?”

    惊慌之下,胡安柚夺门而出。

    娄梨和看性还在地上的谷雨,冷笑一声:“他都不在这里了,你装可怜给谁看?”

    谷雨看向娄梨和,淡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慢慢站起身:“你早就知道他母亲的病情,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都不告诉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娄梨和淡淡地反问。

    “怎么,因为闹翻了所以连医生最基本的救死扶伤的信仰都没有了吗?”

    “你的婆婆好像既没死,也没伤,完完整整的一个人,谈不上救,更轮不到我扶。”娄梨和刻意地抠字眼,挨个字去怼谷雨,“要是她死了,那是你们自己隐瞒病情,跟我有何关系?再说了,医生要保护患者隐私,尊重患者的选择,你作为家属在半年的时间里不进行积极干预,我何德何能插手你们家的事情?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拖得微微长,这样季颉又看了娄梨和一眼。

    “其实你就是报复,你敢承认吗?”

    “虚假的词汇我为什么承认?”娄梨和嗤笑一声:“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搞不好手里拿着什么录音笔之类的吧?”

    娄梨和的视线落在谷雨的口袋上,其意不言而喻。

    当保安从谷雨的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交给娄梨和,娄梨和一面把玩一面笑:“谷雨,胡安柚到底做了什么刺激到你,让你这么报复他?”

    “报复?我为什么要报复我的丈夫?”

    “不承认?没关系,我并不关心,你们那一堆烂摊子,你们自己窝里收拾,别再牵扯我。如果你下次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介意让你回忆一下当年我是怎么教训那些得罪我的人的。”

    “你吓唬谁?还以为我是当年的小孩子吗?你身为公众人物的妻子,医德有亏,还敢动用暴力,不止你会身败名裂,就连季新凉也躲不过去!”

    “是嘛?你觉得我在乎?”娄梨和冷冷注视谷雨,“你今天闯进来,也不过就是想把锅都推到我身上,我要是不救,你可以说我不堪为医,我要是救,他的母亲没有下手术台,又是死无对证,你就可以把一切推说是意外,把你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对么?”

    “我有吗?”

    “你想诛心。”娄梨和冷笑,“若是往常我不跟你计较,更不会在胡安柚的面前点破,不过你居然敢在我怀孕的时候这么刺激我?那我不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哦?你打算怎么给我点颜色看看?”谷雨嘲讽,在她看来娄梨和不过是虚张声势。不知道想到什么,谷雨的神色变得很可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种人,就像蟑螂一样,好像不懂什么叫做崩溃···真是恶心···”

    “我崩溃的样子,当年你还没看够吗?”

    “当然不够,我要看到的是你跌落云端,是你一无所有!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谷雨逐渐面露狰狞。

    “你觉得,你听到的和看到的就是我的真面目么?”娄梨和奇异地平静下来,“谷雨,既然你这么执着于所谓的真面目,那我满足你。”

    “什,什么?”谷雨很想拔腿就跑,却在看到娄梨和的眼睛的一瞬间被扣住了脚步,老老实实地站在娄梨和的跟前。

    “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医生而是病人了吧?”娄梨和突然发问。

    谷雨不明所以,正想说什么却听道一声:

    “叮!”

    仿佛有什么波纹在耳边扩散开来,惹得谷雨神思恍惚。

    原来是娄梨和轻叩了一下录音笔的笔夹发出的声音,只听她轻声悠悠道:“谷雨,凡事都藏着掖着多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说是不是活得更像个人?”

    “什么?”谷雨只觉得眼前一晃,脑海中多了些什么。

    娄梨和勾了勾嘴角,将录音笔插回谷雨胸口的口袋,轻轻按了按她的肩“没什么,你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去吧,回家吧,顺便告诉胡安柚。”

    “他的母亲,年前在泽宁墓园选了一块安身之所。请他赶紧回去看看,落叶有未归根。”

    ···

    季颉曾经听傅锡提起娄梨和在国外兼修心理学,回家又他特地把傅锡从学校拉走询问:“娄梨和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傅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是不是跟明惜学过催眠一类的。”季颉问道。

    傅锡倒也没有隐瞒,“她的确会,但是好像回到陵北以后她就一直以外科医生的工作为主啊,我从来没见过她施展过,怎么了二叔?”

    季颉将今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傅锡,“我感觉,梨和好像催眠了那个什么谷雨,就是一瞬间···”

    傅锡皱了皱眉,“娄梨和这个人很有分寸的,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季颉依旧有些迟疑,“梨和身为大夫,这么做可不太···”

    傅锡摇摇头:“二叔,梨和这个人,作为一个大夫,她绝对是无可挑剔的,她绝对不会做任何违背医疗道德底线的事情。”

    季颉不置可否。

    ···

    当胡安柚站在陵北墓园里那座新坟前时,娱乐头条上正在恭喜季新凉晋升奶爸。

    谷雨姗姗来迟,手里拿着一捧菊花。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谷雨?”胡安柚惨白着一张脸。

    谷雨放下手里的菊花,扫了一眼一旁的墓碑,“风吹日晒,连字迹都模糊了啊。”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胡安柚追问。

    “安柚,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吗?”谷雨的语气不比一片羽毛重,飘在空气中。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谷雨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微微勾起,“你那么好,可是为什么偏偏跟那个娄梨和走的那么近呢?我很讨厌她,不修边幅,生活的乱糟糟的,可是你的眼睛就是盯着她,我怎么办呢?想靠近你,就得跟我最讨厌的人做朋友,事实证明靠近她就是靠近你的最佳方式,我成功了,我们是泽宁的铁三角,最好的朋友。可是为什么你要喜欢她呢?为什么她要勾引你?为什么你们还要瞒着我?我讨厌隐瞒,讨厌欺骗,她骗了我那就别怪我无情。”

    “所以,明恪会去水边真的是因为你。”胡安柚木然地问道。

    “我只不过是告诉他,有人在那里等他,有秘密告诉他而已。”谷雨冷笑。

    “那你,现在呢?为什么还是那么讨厌梨和?”

    “梨和?叫的真亲热。”谷雨冷笑,“还不是因为你对她念念不忘!”

    “小雨,我从来没有爱过娄梨和,我胡安柚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什么该珍惜,什么该放弃,我很清楚。”胡安柚的视线穿过灌木丛,“当年,你说要一起出国,我同意了,因为那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男人应该走的路,这些年,我们恋爱,结婚,互相扶持,一路走来,我以为,我们是这世上最平凡最幸福的夫妻,是什么让你以为我对她念念不忘。”

    “你问我?你该问问你自己!胡安柚,这么多年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看到她都会比看我多看三秒钟,上次婚宴之后你为什么也搬出去喝酒?你不是平凡!你是自欺欺人!”

    谷雨声声指责,胡安柚颓然地叹口气:“你知道了周玉,是不是?”

    “是!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她有多好看,那天不过是你心潮起伏犯下的错!可是我不能原谅你!我不能原谅你这么多年还要把她放在心里!”

    “谷雨,你知道,平凡是什么意思吗?”胡安柚苦笑,“平凡的意思,就是会被天上的星星吸引,却也明白自己无法登天,只是想偶尔看一看便满足了,这就是平凡,能守好自己的心,不僭越便是平凡中的不凡。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是把你当成妻子,想过要和你共度一生,或许期间磕磕绊绊,但是我从没有想过放开你的手。”

    “周玉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心烦意乱也是事实,”胡安柚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自己的出轨,“如果你想离婚,我没意见,资产我们可以商量。”

    “你可真是无耻的坦荡荡。”谷雨冷笑,“像极了你妈。”

    “你说什么!你敢污蔑我妈妈!”

    “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她旁边的是谁。”

    刚刚胡安柚还真没有注意这些,定睛一看:“娄···孝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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