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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梦中人(4):也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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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梦中人(4):也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5k+ (第2/3页)

弟子抬回房间,带着剩下的青峰几人一起跟上他。

    他们脑子转动极快,意外大火

    ,青霆等人昏迷,火堆中燃的正是灵虚草。

    未已宫外人根本闯不入,那自然只可能是宫内之人所为。

    桑柔!

    无痕等人到了大门口,木门已经洞开。

    他们一惊,出了门,过了索桥,石门倒是完好紧闭着。

    “开门!”无痕说道。

    一人上前,飞身一跃,一手撑在某处,扭转一下,山石轰隆而开。

    青云第一个奔了出去。

    无度皱了下眉,而后吩咐道:“桑柔身怀伤病,武力不强,步行必然缓慢,下山的路只有一条,青峰你带一队人去追,务必找回她。但切记不可伤到她。若她反抗,那便……敲晕了扛回来。”

    “是。”

    青峰等人紧接着很快消失在石门后面。

    偏院内。

    青雪仔细查看房间内布置,壁上悬着一幅山水字画,她尤记得这是她方进未已宫之时,顾珩为贺师祖寿辰所作,双手执笔,双笔齐下,笔走龙蛇,令人惊叹。后来师祖去世,遗物清理火化,本顾珩已不想要这画,她却觉得可惜,又不敢暗自收藏,便挂回了他房间。窗前书桌放置着一个笔架,悬着一支紫毫,旁边摆着一个灰青砚台。倚靠墙壁而立,是一个书架,上头书册寥寥,在早年顾珩离开未已宫时,已将多数书赠给了门中师兄弟,还有一些放在了藏书阁。

    房间她日日打扫,将这件事看得比做日课练功并重。一切齐整如初,空落清冷,毫无人气,与这过去的几年无异,但她却觉得不一样了,至少顾珩回来住过一晚,空气中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

    闭上眼仿佛回到旧时,顾珩于房内阅读或书写,窗扉微开,她趁着送饭或者传话机会来到院内,透过那窗牖,看着他俊朗绝世的侧容,每每心旌颤动不已。

    青雪正出神回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猛地回神,以为是那个师兄弟,定了定神,说:“房间我检查过了,并……”隐约闻到一股好闻的气味,她边说着转身,看到了来人时,双目陡然瞪大,“你……桑……”怀未出口,腿脚乏软,眼前一白,人已昏倒。

    桑柔赶紧将手中燃着的灵虚草掐灭,扔到屋外。过了会儿,才缓缓拿下捂在口鼻出的湿巾,看着倒地的人,低低说了句抱歉。而后抬头看着前方墙头悬着的那幅画,忽觉眼睛刺疼得厉害。

    画上苍山峻严,林木葱郁。另有两行题字,对列两边:青山如穆,桃李成蹊。

    两种字体,浑然不同,却同样自成气派。

    她都不陌生。

    她上前,将画卷取下,收起。又在书架上翻了翻,剩下的几本书册都无特别。她打开书桌下方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根木簪,是她前几日塞给青雪的那支。青雪行派倒是磊落,没有私藏。

    她拿起簪子,本想将它鬓入发髻,却最终收进了袖中……

    天空黑云层叠,将雨未雨。疾风刮起,吹着未已宫前的吊桥摇晃不止。

    桥下是万丈深渊不见底,桥上一未已宫弟子装扮的人,一身青衫有些偏大,衣袂在风中鼓动,她紧紧抓着绳索,小心摸索着走过。

    好不容易走过了吊桥,她扶了扶肩头的包裹,抬头看着眼前洞开的石门,深吸口气,提步走去。

    可步子才迈出去,只听得簌簌一阵衣响,石门下已身姿拔硕地立着一个人。

    白发随风舞,墨瞳寒如霜。

    无度。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桑柔,难为你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为了出山。我未已宫虽不比太子府,但也自认不会懈怠了你,就这么让你住不下?”

    桑柔对视他,无惧,说:“不。未已宫很好。是桑柔身有要事,必须出去。这段时日得掌门招待,心下感激不已,桑柔身无长物,加之时间又紧,不能好好感谢。望掌门见谅。来日,桑柔必然携礼登山再谢。”

    无度说:“来日便不必了。未已宫什么都不缺,亦不觊觎你那么大礼。只是师兄有交代,他归来前你不得离开未已宫半步。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望姑娘莫让我为难。”

    桑柔叹了口气,说:“掌门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无度缄默。

    桑柔垂着眼,脸上似有功亏一篑的黯然。

    两人对峙片刻,山风烈烈,吹彻峰林间的烟云,天光暗下来。

    桑柔抬头,眸光里闪着愧疚,但更多的是决然,还有一丝精光算计,说:“我对掌门亦是颇为尊敬,但今日迫不得已,只好得罪了。”

    无度打量着,一时虽猜不透她这是何来的自信,却是肃着脸,说:“姑娘这是飞走不可了,那老夫也只好俞越了。只是先前那一连环的设计之后,姑娘还有什么计策没有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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