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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桑榆非晚(7):若让我再碰见你,你休想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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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二】桑榆非晚(7):若让我再碰见你,你休想再离开 (第2/3页)

了我什么做生辰贺礼?”

    她说:“什么?”

    他说:“呵,太子妃父王给我赐婚了,怀音,你可听见了,父王给我赐婚了。”他声音不似往常沉稳清晰,此刻带着浓浓醉意,断断续续,令人听不出喜悲。

    但,桑怀音却知道自己心痛了。那么一下,利刃穿心般的痛。

    她说:“好。”声音太轻,她却没有重复的勇气。

    这时下人走进来,说:“太子,热水已备好。”

    俞荀靠在她肩头,没动。

    那人为难地看向桑怀音。

    桑怀音说:“知道了。你们来一个人扶着他去沐浴。”

    俞荀却死死抱着她,不让她离开。

    桑怀音没辙,只能姿势僵硬地带着他进了耳房。

    俞荀呵斥走了所有人,留下桑怀音。

    “伺候我洗澡。”他说。

    桑怀音替他除衣,只是衣服脱到一半,房中情形已陡然转变。

    桑怀音被俞荀压在浴池旁边的软榻上,身上的衣裳也已见凌乱。

    “怀音……”他吻着她,紧紧扣着她的双手,一边情深意重地叫唤。

    最终是桑怀音先赤诚了身子,俞荀滚烫的身躯压下来,她不可抑制地颤动。他的吻从肩脖,又回到她脸上,却在她眼角倏然停下。

    两人呼吸仍是紊乱交织着,但俞荀眼中已无方才的意乱情迷,目光暗沉却清醒。

    他看着她许久,说:“哭了。心中不愿意是吗?”

    桑怀音心头陡紧。

    “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推开我?以我现在的状况,你完全可以推开我没那么做,仍旧觉得你用身子来偿还我一次,明日即可走人是吗?”

    “……”

    “你方才的那句好我听到。我要娶妃,你却不问是谁。是否对你来说,我娶谁都无所谓,与你无关”他冷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子有些站不稳,声音却是冷静无比,“你走吧。”

    桑怀音猛睁眼,盯着俞荀。

    俞荀已转过身,说:“走,立刻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下次,若让我再碰见你,桑怀音,便是囚禁,便是相互折磨至死,你休想再离开”

    语气恶恨,像是恨她至极,言毕,人已离开。

    桑怀音坐起身来,眼神淡远面无表情,却在满屋的氤氲水汽中,直直落下泪来。

    她连夜离开。

    俞荀再入幽园已是半月后,池塘的花坛前,有一人蹲着小心料理着抽芽的苗圃。

    他怔忡着走近,那人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来人,慌忙跪下叩头。

    “太子殿下。”

    脚步顿止。

    那丫鬟就这样伏地拜着,半晌也未听到让她起身的召示。她心头惴惴不安地想,莫不是哪里犯了错,顿时惊惶至极。

    “她……离去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忽然却听到这样一句疑问。

    丫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她”所指何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奴婢在前院碰到要离去的姑娘,姑娘只叫奴婢好生照料这些花。”

    又是一片静默。过不了多久,她听见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背后汗湿一片。

    桑怀音离开詹京后,不敢贸然回竹坞,怕俞荀会派人跟着他,便去临国游荡了一圈,确定并无人尾随,再回了竹坞一趟,他人不知她经历,只以为,她又似过往那般四处游历。三叶拿了瓶药给她,说:“阿柔离开了久了些,一直未写信告知身体情况。如今又入了冬,她畏寒,这瓶药你且带给她,让她在身体不适时服用。”

    这般兜兜转转又回了燕国。去时是去年暑夏,归来已是入冬霜寒。因着桑柔留在此处,她想着自己会有回来的一日的,但不知会这么快。

    她早前已知桑柔顺利入了定平侯府,可到了府中找人,却得知桑柔被关押在天牢,罪名是得罪了太子。

    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桑怀音即刻去找桑柔曾与她提过的任职廷尉的名澄,询问详情。

    “事情详细经过我亦不知。只知道,桑柔在猎园顶撞了太子。太子一怒之下,便关押了她。但还未选定惩治结果。”

    桑柔闯猎场定然事出有因,且她知道俞荀长什么模样,绝对不会贸然与他起正面冲突。其中缘由让人猜思不透。

    最坏的可能,便是俞荀知道了桑柔的真实身份。那就完了。

    桑怀音说:“有没有办法让我同桑柔见一面?”

    名澄正打量着桑怀音,见紧要当头,面上还能如此平静无澜,心下好不诧异,听她问,摇头道:“天牢是什么地方。便是我有官职在身,要进去,也是要有名头的,公干的公文,上头的旨意,我连你名讳身份都不知,如何能放你进去?”

    桑怀音说:“你只消与我说,能或不能?”

    名澄摇头:“不能。”

    桑怀音说:“那你呢?能否进去?”

    名澄皱眉,好一会儿说:“能。”

    桑怀音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名澄,说:“阿柔身体自小不好。离家多日,寄人篱下,过得肯定不好。牢中阴湿,这冬日寒凉,她身子怕扛不住,这药丸你请务必要交给她,挨不住时吃一颗。如果可以,帮我问他一句,琴谱已泄露否?。我住在城西泰来客栈,名秦双。多谢”

    桑怀音离开不久,屋子里间走出一个人,长身拔硕,手持墨扇。

    名澄看着男子,问道:“秦双?这必定是个化名。你说,她是谁?”

    男子望向门外,说:“不觉得她有些眼熟?”

    “眼熟?”

    男子道:“俞荀几年前发出的通缉令,你可还记得,那张通缉画像至今还未撕下。只不过时日久远了些,人们不已不似当初那般津津乐道。”

    经他一提醒,名澄顿时想起来:“你说她像傅柔?”

    “秦双……秦双……双琴。靖国双琴。如果阿柔真是如我们所查的,是桑怀音,那这个人是傅柔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只是……”穆止握紧手中的墨扇,沉思不语。

    “只是什么?”

    “不觉得,一切都太过理所当然了吗?阿柔冲撞俞荀入狱,这个秦双就找上来了。阿柔入狱消息并未外传,她来得太过及时了。”

    “虽有疑点,但若这个秦双真是傅柔,那桑柔来詹京的目的该会明朗很多,该是冲着靖国王族俘虏来的。”

    “假设你最后的设想是对的,那身份是不是该反一下,靖国双琴有二,桑柔不是桑怀音而是傅柔,这个秦双不是傅柔而是桑怀音。”

    “这般说好像更说得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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