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凭谁寄(9):那你可是要我给他偿命? (第2/3页)
,面色仍旧冷然
:“那逃走也是她做的手脚?”
桑柔忙点头。
顾珩直直地盯着她,半晌,才又问出声:“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嗓音沉得注水般。
桑柔却缄默了,浸泪的眸光闪了闪,好一会儿,才低低道:“我……害怕!”
头顶传来冷笑,顾珩手腕一个翻转,长剑已划过桑柔脖颈,只稍寸许,便可割喉。
夕阳余晖照在剑身上,冷光荧荧,灼人眼目。
他说:“仵作给阿琦验过尸,他身上并无中毒迹象。”
桑柔看着他,满是不可置信:“你不信我?”
顾珩未语。
桑柔苦笑出声:“好好好……是是是……你信傅姝,你信穆缜,你是该不信我。”
她向他走近一步,发侧的长剑划过她的发丝,截断几根黑发,于晚风中,飘扬委地,她眼中有决然无畏,全然不顾颈旁那削铁如泥的宝剑,走近他。
她说:“那你可是要我给他偿命?”
顾珩忙将剑锋片刻少许,盯着她,目光却愈发狠戾。
桑柔望进他的眼睛,再度逼问:“那你可是要我给他偿命?”
顾珩双唇紧抿,眼中卷起骇浪,眸色深地好似下一刻要将她淹没
她说:“我仍不想死,但是若能让你解恨……”
“你滚!”
顾珩猛地收回剑,转身的一瞬,扔下这样生冷决然的两字。
桑柔愣住好一会儿,想去追她,却觉腿脚发软。
“穆止……”
她看着他背影,急急唤道,声中满是委屈。
她害怕,怕得要死,但他却再不可能是知道,她在怕什么。
顾珩脚步一顿。
桑柔一喜,正要追上去,却见门内蓦然出现一抹红色。
霞光似的殷红罗裳,不着任何花纹,只镶了白色滚边,女子明眸青睐,一派雍容,能将红色穿得如此出挑的,桑柔所知,屈指可数。
她自己从不穿这么艳丽的色调,太过招眼。唯在竹坞,她一身嫁衣如灼,将自己嫁给他。
青山云影,星月为证。
卓薇柔看着门外场景,心头骤然一提,面上却做的淡定,对着顾珩施然一笑:“太子,你回来啦!”
顾珩看了她一眼,点头:“嗯。”说完,又提步,往府内走去。
桑柔踉跄几步,赶忙跟上。
卓薇柔却挡在她面前,一脸狐疑地打量她。
“你是……那个随侍?”
桑柔看她:“是。”
“无影谷一见,我还有些狐疑,竟真是你,你一直女扮男装待在太子身边?”
桑柔答:“我只是着男装,并没有扮男相。”
“太子知道?”
“在太子眼皮底下暗度陈仓,不过自寻死路。”
卓薇柔点点头:“确实。”目光挑着看她,好似说,如今你已入了死路。
桑柔不愿理会,侧身要进门去。
卓薇柔又说:“听说你自去年平叛之后就没再归来,还以为你已经……”
桑柔不禁生了几分怒意。她以什么身份来摆出这样一副主母的架势来对她评头论足。刚想反驳,就听得一声惊呼:“夫人!”
一人快步奔来,将桑柔一把抓住,力道急猛,致使桑柔后退踉跄了好几步。
“夫人夫人,竟真是你!”阡陌眼中盈出泪水,苦笑参半地说。
“对,是我,阡陌,你可还好。”
“夫人,你这么久不回来,我还以为你……”阡陌说着,眼泪淌得更凶。
一旁的卓薇柔脸色刷白。
她唤她夫人。谁的夫人?
太子府的丫鬟唤她……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桑柔。后者却没再给她半分目光,握着阡陌的手,说:“别哭,我们回房说话。”人已直接略过她身侧,进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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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寒星凄凄。
顾珩一进门,就感觉到有些什么不对。
心头忽然猛跳不止,他攒了攒五指,往里间走去。
床前挂着一只五角灯盏,勾勒梅枝映雪,是她离开之前,他给她做的。
灯有等意。他等她归来。
她那时笑说:“灯盏里的蜡烛燃不到双数,我就回来了。”
而那之后的漫漫长夜,红烛成泪念成灰,他夜夜枯坐天明,看着灯灭余烟,却始终不见她归来。
顾珩脚下步伐不经意变轻缓,走近床边。
灯光昏黄,映着她熟睡的面庞。
此刻她脸上早卸了妆容,没有脂粉掩饰的脸显得憔悴瘦削得过分,眼底青灰,面不着一丝血色。
她比以前消瘦了那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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