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再难为(5):如果我死了,你从此自由 (第2/3页)
手的,你是不是觉得欺负得很爽?”
“爽个鬼!桑柔,我师父,还有我,花了这么多力气救你,你要是敢再随随便便置自己生命不顾试试看!”
“我没有……”桑柔说,想要笑一个让他安心,却总觉艰难,“小时候宫里的太医说我活不长,但你看我不活蹦乱跳地活了这么久,反倒是曾经龙虎康健的他们……都先我而去。”说着眼中有些湿意,生生克制住,“之前,九死一生醒来,听说靖国灭亡,我也没这么深的恐惧,因为至少我亲人还活着。可是他们现在都死了,只剩下一个时刻想置我于死地的姐姐,还有一个半死不残的我。我心里难过,所以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呆着。我知道你是不放心,但你们这样每日来我跟前晃,我还要抽力气去照顾你们的感受,我很累,真的……很累。所以,能不能,先不要管我。对不起。”
仲清寒看着,刚想说什么,耳力聪敏,即听到帐外的动静,有步伐匆匆而来,在外头静默许久,又沉沉而去。
他最终只是默着颔了首。
桑柔身体逐渐转好,外头的战事已到紧要关头。
顾璋带着叛军直杀章临,白先翼部队断后,对抗顾珩的围击。但不知为何,一次战役
中,顾璋怒斩副将白杨,血溅三军之前。白杨乃白先翼义子,白先翼膝下三女一子,这一子便是收养的义子白杨。白杨在军中作风谨守,不知何为却触怒了顾璋,两人关系一直不佳,但杀白起这样自断后路的行为,顾璋便是再厌恶他也不该做出来,而且是战争之时,光天化日之下。
消息还不容顾璋压下,白先翼就已耳闻。登时大怒,却没有立即与顾璋闹掰。聪明人,很容易看出这是敌人摆的离间计,仇怨不可能消,但更应该以大局为重。将怒恨都用于战场,进攻更为猛烈,直扫两郡而下。
顾珩亲披战甲上场,与燕**队,前后夹击白先翼主力先锋,堪堪将顾璋与白先翼军之间的联接截断。
顾珩离开之前,来找过桑柔,却只在距离她床几米处坐着。
桑柔在他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一直躺着。她无需装,他该知道她醒着。
沉默于此刻的二人来说,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一开口,必然要牵扯出更多纠怨,要花大力气去解释,如今时局紧张,她亦不想让他在这方面花费力气。所以至始至终她都没向他质问那些事情,求得因由又如何呢,她亲人已死,终究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顾珩坐在那边,一杯杯饮茶,凶烈如饮酒一般。军中严令,不得沾酒,他身为主帅,自然不能破例,虽然他极想饮酒。
桑柔想着,他该坐一会儿就会离开。果不久,便听到脚步轻响,再细听,却是步步朝她而来。
心头顿紧张,被下的手攒得越紧。
顾珩在床边坐下,她背对他侧卧,大半张脸隐在衾被下,青丝如瀑,淌了满枕。
顾珩静默地看着她,伸手撩起一缕黑发,掌在手心。发丝细软,撩得掌心发痒。
“阿柔……”他低语,嗓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沧桑,桑柔心尖一抖。
“我明日即走,无论回不回得来,我对你的承诺依旧作数。去往凉城这一路我都已安排好,你要走,随时可以走。”
“还有……”他顿了许久,“如果我死了,你从此自由,我们之间的婚嫁之约作废。”
桑柔闻言怔住,终于沉不住,坐起身,恶狠狠地瞪着他,出口道:“好。”话毕眼眶已通红。
顾珩下意识抬起手,往她脸上伸去,桑柔倒是不闪避,只是直直地盯着他。
指尖在距离她眉睫寸许停下。
“你父王是自杀,是我的疏忽,没有看好他。不曾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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