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再难为(3):若我真要你,你觉得你逃得过?【7k】 (第2/3页)
明日就会到这里,可以让他来主婚,和煦阿琦做亲友观礼,只是来不及邀请你的朋友亲人……”
桑柔却打断他:“深谷之中,无媒妁言,无父母命,太子殿下,你好意思就这样草草让我委屈,嫁给你?只怕,这婚礼也是要挑个夜深人静时隐秘地进行吧。要我嫁,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亲友见贺,天下为证,一个都不能少。”
她看到他脸色不好,心头不解,他怎变得如此心急,不似他的作风,但他说这样的话,她心中无不开心甜蜜,于是松了语气,偎进他怀中,说:“穆止,待天下平定,再将我风风光光娶回家,好不好?”
顾珩静默半晌,而后将她紧紧搂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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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无从得知外头战况,但桑柔偶尔可听到人口相传的捷报。
那日山洞中,桑柔问起顾珩的谋算,他同她说了一些。
先假败战,再假弃城,引得恃胜而骄的叛军警惕放低,自以为拿下景州,便已得了齐国天下。白先翼早有一叛再叛的心思,宝座已近在迟尺,又何必拱手送人,不若自己坐之。而顾珩便从中做些动作,煽风点火,激化矛盾即可。但说来简单,实行起来却不容易,白先翼若是那么容易上当,也不会一路走到至今。
不久后,便爆出顾璋与叛军逆谋同伙的消息,顾璋现身景州城,与叛军为伍。齐王得知,龙颜大怒。
这其中颇诡异,顾璋不似那么不谨慎的人,他一直没有摊牌起兵,更不会在这个关头暴露。
桑柔猜测,这也该是顾珩搞得鬼,置于怎么做到得,她不得而知。
顾璋被逼无路,只能挥旗向章临而去。齐军已无正规军队与他们抗衡。只是,顾璋前脚刚走,白先翼的军队在景州就遭了埋伏。本该在雍州的顾琦突领起兵夜袭,打得白先翼军措手不及。
齐军一下士气大振。
其实,战争至此才真正拉开。
主帅的营帐经常彻夜通明。
军营和民营分开,桑柔早在不久前,住到了民营这头。偶尔与顾珩远远打个照面,只能视线相绞片刻,连过多的情绪都不敢袒露。他好似消瘦许多,虽知他身边有人照顾,但自己却连一句问候都不能给予,心中不免失落。
她倒是不寂寞,与阿根很快成为玩伴,时不时一起蹴鞠或在山谷里到处游荡。
这日,她和阿根正踢着球,脚下稍不留神,劲头用足了些,直直又将球往溪中踢去。
一大一小两人齐齐失声尖叫着去追球,脚步却始终快不过那球的速度,眼见球就要落入水中,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人影,绛紫衣裳,长臂一伸,五指一张,便抓住那球,动作从容潇洒,而后旋身一跃,已落到了桑柔面前。
桑柔愣住。
男子将球递给她,说:“给。”
桑柔仍没反应,阿根跑过来,扯了扯她衣角,她才回神,忙接过球,道了声谢。
男子只是笑:“一直没收到你消息,我还担心你是不是迷路了,派人去找你,却收到不少似是而非的讯息,说你已经去了燕国。倒没想到,你早来了这里。既然到了谷中,为何不来找我?”
桑柔这才略尴尬地干笑了声,说:“这明目张胆地,我也不敢去找你呀。”她指了指那边把守甚严的河边。
俞晏点点头,说:“无妨,你现在随我走吧。”说着拉着她就要走。
“且慢!”桑柔慌忙止住他。
俞晏不解回头。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
“为何?”
桑柔默了会儿,答:“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俞晏皱眉,还未及细问,目光却往桑柔后方看去,眼色变了变。
桑柔不明所以地回头,顿时一僵。
俞晏觉察到她的变化,脸色更不好看,低声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前方不远处,几人先后款步走来,为首的,便是顾珩。
他面上无波无澜,只是一双眼晦暗不已,清清凉凉地往桑柔身上一扫,她登时软了半条腿。
他目光紧接着往下移,桑柔随之低头一看,额头大疼,俞晏的大掌正稳稳实实地扣在她腕上。
她刚想挣开,忽然反应过来,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轻声对俞晏说:“那啥,你放开我先。”
俞晏面上的不满表现得颇为明显,但心知不能违她的意,重重一捏后,松开手。
随顾珩而来的,还有卓薇柔,卓敬,和煦,及成持。
之前一直没有看到和煦,想必是被顾珩派去什么任务了,这时见到他,桑柔心里难免有些心虚。在简州,她给顾瑜下了药,虽说无伤无害,但他必然对自己是有所怨怼的。
阿根虽说不怕生,但见到这阵势,也不经有了怯意,窝在桑柔身后匿着。
顾珩几人走过来,与俞晏寒暄几句,阿根便偷偷拽了拽的手,说:“姐姐,我们走吧。”
这话说得正是时候,随了桑柔的意,她刚想以他为借口离开,就听到卓薇柔含笑的声音传来:“呀,这男孩真可爱。”她走上前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根躲得更深,不愿回答,桑柔一边安抚着他,一边回卓薇柔:“小姐见谅,阿根他有些怕生!”
卓薇柔莞尔一笑:“无妨。”目光在俞晏桑柔及阿根身上逡巡,虽没明说,眼中的暧昧意味明显。
卓敬不明其中各人间的曲折,看到桑柔虽一身粗简装束,可模样颇好看,一双眸子来回转动,甚是勾人,同他妹妹是完全不同的风姿,心头被撩起几分兴趣,于是笑说:“燕国骁勇善战却向来孑身自守的七王子,何时身边多了个这么玲珑剔透的人儿?我竟闻所未闻,要是传回詹京,不知又要碎了多少小姐的心呀!”
卓薇柔闻言一急,心想,哥哥这是做了件蠢事,虽然话说得拐弯抹角,但在场各位岂是等闲,他目光无遮无掩,心思全写到了脸上。
果然,见俞晏面色一凛,将桑柔往身后带了带,望向卓敬,说:“别人的心我管不着,我只保证不会伤她的心即好。”
这样一句干脆利落的话,及凌然坚定的态度,一下斩绝了卓敬的图谋。
卓敬面上一窘,心有不甘地瞧了几眼桑柔,哼哼哈哈含糊其辞地带过这个话题。
气氛微僵时,忽然传来一声怯懦的童声。
“姐姐,这群叔叔好奇怪,我们走吧!”
桑柔本心中忐忑不安,听得这样一句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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