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龙神岛上【二合一】 (第3/3页)
各位还能给我们留下一个完整的金龙岛。以供数亿生灵,可以继续在这里,繁衍生息,平静生活。”
金龙殿主海正平这番话,说的极其老实,也极其真挚。
封独,雪舞,黄婆婆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老江湖,自然能明白,海正平说的乃是实话。
三人心中纷纷已经相信了六成。
六成相信度,对于这帮老江湖来说,已经很罕见的高了。
龙神秘境毫无破坏痕迹,里面宝物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本身就是完美的证据。不知道怎么开启,需要众人商议,这也是拖不过去的事实。
所以相信。
之所以只有六成,乃是因为,一旦破开之后,里面会不会有对金龙殿极其有用,而且对别人没啥用的?
会不会是金龙殿借众人之力拿好处?
在破开之后会不会有我们几方联手都抵御不了的危机力量?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老江湖们考虑事情,从来都不是单纯考虑利益。
雪舞道:“海殿主这番话,情真意切,我是相信的。不过……在秘境打开之后……”
海正平苦笑:“雪老,咱们一句话说到家,若是里面真的有什么危险,能否困住各位?就算是再大危险,甚至就连宇天旗大人也都无法逃生的话,但是三位前辈想要走,还是轻而易举的吧?”
“但那种事情一旦出现,接下来到来的就是守护者和唯我正教大军,龙神岛鸡犬不留乃是可以预见。那我们搭上整个龙神岛只杀你们几个人有什么用?”
“动摇不了守护者和唯我正教根基,就毫无意义。”
海正平推心置腹的说道:“恕我直言,若不能做到一举坑杀东方军师和郑总教主,那么我们金龙殿对付守护者和唯我正教就毫无意义!”
封独和雪舞黄婆婆三人都是脸上露出微笑。
这句话,就真的说的更加老实了。
“既然是龙神秘境,那么里面的东西,对于金龙殿的人应该是……”
封独沉吟道:“或许到最后,乃是为金龙殿做了嫁衣。”
海正平断然道:“封副总教主的考虑不是没道理。所以,若是真的那样子,大头真的是龙神设置最适合金龙殿的,那么我们金龙殿按照大家共同商议的价值,三倍赔偿!唯我正教三倍,守护者也是三倍。”
“哪怕金龙殿倾家荡产,也让诸位满意。保龙神岛平安!”
海正平话音刚落,黄婆婆淡淡道:“你只说唯我正教和守护者,那我呢?”
海正平顿时:“……”
尴尬了一会,一咬牙道:“是晚辈的不是,您老说怎样就怎样!十倍也任由您说,作为晚辈赔礼。的确是晚辈出言不当。”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说啥了。”
黄婆婆笑道:“把我们那份给守护者,加一倍就好了。这样就是万一出现最终龙神殿摘桃子那种情况,那么就是赔偿唯我正教三倍,守护者四倍。封独,这么算你没意见吧?”
封独微笑:“黄大姐说话,那说啥就是啥。”
“你倒乖巧。”
黄婆婆哈哈一笑。
封独笑了笑,用一种奇怪的口气说道:“也就是说,这是无论如何都是确保金龙殿平安的做法?若是我们想要呢?”
海正平秒懂,脸色有些难看,道:“若是最终真出现那种情况,只要不是灵魂绑定不可剥离的……若是不担心我们金龙殿挑拨的话,你们也可以拿走,落在谁家手里,各凭本事。如此,金龙殿则不予赔偿了。”
封独深沉道:“有你这句话,就成!”
雪舞忍不住苦笑。
唯我正教就是唯我正教,虽然金龙殿姿态已经足够卑微,但是封独依然没有放过‘若是好东西我就要抢’的这种可能!
而这种话,雪舞扪心自问是说不出的。
而封独虽然淡泊,但是这种事做起来,却依然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似乎看出来雪舞在想什么,封独眯着眼睛淡淡道:“如此,甚好。不用担心被所谓道德绑架住手脚!”
“有些寡情了。”
黄婆婆喃喃道。
封独淡淡一笑:“我和金龙殿,有什么情可言?谈何寡情?”
黄婆婆哑然。
封独道:“今日休息一晚,明日清晨,尝试破开龙神秘境吧。”
雪舞道:“我们现在只是四方。缺一方!”
“无妨。”
“先试试。”
封独淡淡道:“若是四方可以破,何必要分一杯羹给神鼬灵蛇?”
“但愿如此!”
雪舞同意。
海正平站起来:“诸位舟车劳顿,今晚好好休息。”
送出众人后,海正平怅怅叹息。
金龙殿老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老祖,您看如何?”
“若是只有守护者,会好办很多。但是唯我正教的人在,难办了。”
“这个托天刀……老祖您?”
“我不是他对手。一直闭关的老大……也未必。”
老祖叹口气:“这三人,都是一个层次的。这一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海正平沉默良久,道:“那就按照我说的吧。脊梁碎了……也不能毁了这片栖息之地。”
“但四家肯定不够的。”
老祖苦笑:“好吧。不过,我们几个老骨头,也要准备好拖着对方同归于尽的准备,否则,膝盖碎了脊梁抽了,也未必能保住龙神岛啊。”
“是……”
海正平神色悲怆:“弟子无能,累老祖们受委屈了。”
“无妨。我们若是有能,也轮不到你来惭愧。”
金龙殿老祖挺看得开:“何况这一次,还是有机会的。唯我正教封独带队,总比毕长虹带队好。若是毕长虹和白惊等其他人带队,龙神岛无论如何都是毁了。但封独带队,龙神岛安全还是可以展望的。”
……
方彻刚刚回到房间,就感觉眼前恍惚,被封独抓了过去。
“下棋。”
但这盘棋还是没下成。
摆开棋盘,封独并未急于下棋,而是一手拈着棋子,在皱眉沉思,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阵风来。
“封独!”
窗外,一人白衣胜雪:“咱俩谈谈。”
正是雪舞。
封独轻叹口气,对方彻道:“你在旁边伺候。”
“是。”
方彻答应一声,便开始沏茶,心中思索:为何要我伺候?
很明显,封独把自己叫过来,并不是为了下棋,而是用这个名义将自己留在现场。
这个行为就有点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