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一、豫岩生变 (第2/3页)
颂心里清楚,以她的医术,在她身边做个丫鬟才是委屈她了,所以她才直接把京郊药铺交给她打理,并且每年都从药行的收入里抽一两成的利为她攒着做将来的嫁妆。
可是……把月明借出去,药铺那边她就得费点心思选调人手了。
“怎么,我,你还不相信吗?还怕我把你那丫鬟吃了么?”见秦颂犹豫,王君若以为她在担心男女有别,不放心月明与他同行。
“没有的事。”秦颂白了王君若一眼,稍带着点疲惫叹了口气,“过不了多久,秦氏也会入局,手头能用的人有些紧张。”如今京周产业由她全权负责,她必须考虑周到。
“那我其实……”面前的女子很少露出疲态,在王君若的印象里,秦颂永远都精神饱满无惧任何挑战,如今见她这般,他的心轻抽了一下,想着不带月明其实也没事。
“罢了,月明你就带走吧,我这边没问题的。”秦颂一笑,在王君若把话收回之前点头应允了,豫岩位置特殊,在以诸华为框架的战略上恐怕比京周这个国都还要重要,而王君若照顾她不是一日两日,现在难得对她有所请求,她从道义上也不会拒绝他。
“月笙,把月明叫过来。”
犹豫过去后,秦颂处理事情就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纵使王君若有打退堂鼓的打算,也完全来不及阻止她,回过神的时候,月明已经出现在他跟前了。秦颂简单交代了几句前因后果,就吩咐月明去账房取些盘缠,然后直接跟着王君若离开。
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王君若本还想跟她多聊会儿,但看到桌案上那几摞厚厚的账簿,还是闭上了嘴,起身多看了一眼面前又如往常般奕奕有神的女子,潇洒地抬手道别,就离开了。
“月笙,你手里的是什么?”秦颂注意月笙手里的白封信笺很久了,只是碍于周天熠和王君若在场,一直找不到间隙询问。
“小姐,是秦风少爷的来信。”
“哥哥?”秦颂一愣,算算时间,哥哥应该抵达维陇没几日,怎么这就有消息要传给自己了,看样子还是急件,“快,拿过来看看。”
秦风的信不长,但已足以让秦颂震惊。
——楚湮有难。
她的二表哥在豫岩遇到了麻烦?这第一句话就令秦颂百思不得其解,楚氏世居豫岩,代代发展不仅积累了财富,也积聚了人脉,在自己的地盘遇到麻烦怎么会向秦氏求助?
按着自家哥哥的意思,他在维陇暂时抽不开身,希望妹妹能先跑一趟豫岩看看楚湮的情况,他处理完身边事后,会马上与她汇合,而近来边境混乱,她亲自去顺带也能盯着点秦氏在豫岩的产业。
除此之外,哥哥连京周之事也为她考虑好了,秦氏的大管家秦肆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可以暂时代替她打理产业事务。
看完信后,秦颂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临时出远门的事常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碰巧这回都集中在了豫岩这个重灾区而已。
望了望门外,半轮红日已经没入西边的天空,她一怔,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呼起来,“坏了坏了。”
王君若所提之事引走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之后又在琢磨哥哥秦风的急件,大贵客周天熠已经被她晾在一边多时了,若再不去顾管他一下,以周天熠那喜欢针对自己的恶劣性格,指不定以后逮着机会就又要对她百般调弄。
地位没他高,武力没他强,嘴巴没他快,脸皮更没他厚,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拿他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说秦氏已经倾向了昭王,而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她得先去小花厅讨好一下周天熠,那就——先陪他吃饭吧。
“月笙,吩咐厨房把晚膳送到小花厅,两人的分量。”
让昭王久候,不熟悉周天熠的秦宅下人们个个都胆战心惊地伺候着,生怕惹得这位高权重的王爷不高兴,以至于……周天熠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殿下,久等……”秦颂急匆匆步到小花厅门口,想着周天熠该是等得不耐烦了,结果脚在门槛前抬了一半,话也只说到一半,她就顿住了,几个仆从在屋内站成一排,而周天熠则当仁不让地坐在主座上,兴致盎然地向他们东打听又西打听她从前的事。
更让秦颂无言的是,自家仆从竟然真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都说了出来……
“咳咳!”冷着脸,她在门口重咳了两声才步入花厅内,目光直斜得屋内的侍女侍从们打哆嗦,“你们,可以退下了。”
小姐虽没有大发雷霆,但怎么看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众仆从识趣地迅速撤离花厅,躲一时是一时。而主座上的周天熠,仍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目光坦然直望着秦颂。
“你这花厅连本书都没有,我总得找点事打发时间吧?”不等秦颂开口,周天熠就自顾自解释了起来,他从秦宅的仆从们口中套出了不少秦颂的喜好,现在正处于一种心满意足的状态,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几分。
理由充分具体,秦颂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是她自己把他晾在了一边,无事可做找几个下人说说话也不算过分,这么想下去,要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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