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你回来了 (第2/3页)
所谓的“狱中无恙”和“狱中安好”?
“别动,我给你松绑。”周天熠抽出绑在脚边削铁如泥的匕首,直接砍断了绑着秦颂的铁链,白皙的手腕上又是触目的勒痕,他倒吸了口气,接住了倾身倒下的她,又轻又稳抱在了怀里。
身上的束缚全无,又听到周天熠比往常还要温和的声音,秦颂的身心都松懈了下来。
她要对他说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平王、比如周天磊、比如她留给他那些关于假账的书信,然而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吐露了这些天等待的唯一念想,“你来了。”
她微睁着眼,尽管身上被鞭子抽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她还是撑着精神扯出了一个笑容。
在阴暗的狱中三日,秦颂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霉烂的气息,怕牵动她身上的鞭伤,抱着秦颂的周天熠不敢乱动,转而侧头目光一凛扫向了被忽略在一旁的狱刑长和狱卒,冷声道:“带本王去刑部客房。”
还处在惊吓中未回过神的狱刑长直接被周天熠威严的声音震回了魂,也没考虑清楚来人究竟是谁,就连连点头滚爬着带头往外走。
周天熠和广寒离开大牢后,余下的几个彪型狱卒才有了知觉,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方才那忽然冲进来的人压迫感太强,又盛着怒气,任谁见了都不敢抬起头,半晌,他们才哆哆嗦嗦地相互看了看。
“兄、兄弟,他、他是……”
“不、不知道,但是那打扮那口气,恐怕是……”
“昭王……殿下。”
狱卒从未见过周天熠,自然不知道他是谁有何等身份,然而整个四方,能够称得起那句“本王”的,只剩三人了。平王前日已经来过,安王不在京周,而方才那人驱使匕首又不伤秦家小姐分毫的功力,足可见其武艺功底深厚身经百战,那么……必然是昭王了。
都说昭王温和宽厚,可他刚才强压滔天怒火的冷漠寒得令人胆战心惊,太可怕!如此知晓后,几个狱卒更站不起来了,本是想发点小财,财没发成恐怕命先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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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客房离大牢有一段距离,不过狱刑长的脚步快如逃难,所以路上没花多少时间。带到最近的一间客房门口后,狱刑长还想在外候着,直接被周天熠喝退了。
“广寒,守着门口,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
关上房门周围归于平静,周天熠才算冷静了一些,连忙绕过屏风把秦颂放在了床榻上。
“我没事,钓大鱼总要下点本钱。”秦颂闭着眼,声音比在狱中明快了很多,她已经缓和过来了,身上也没有刚才那么疼。
她可以感受到周天熠一路的怒意,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她愤怒到这种程度,那人前醉人的温和形象全无踪影,她的心也颤了颤,不知是畏惧还是心疼。一句话丢下去,换来的是对方的沉默,秦颂慢慢睁开了眼,不确定地问道:“你……生气了?”
“我临走前,你说过什么?”促使他完全放心离开的除了向自家三哥打了个招呼和有刑部尚书保驾护航外,就是秦颂那句会像上次那般保护好自己,他以为她可以,可他忽略了,忽略了这次的对手与她以往的对手都不同,而她的力量或许还不够。
“我……”秦颂一下子明白周天熠的话指的什么,无话可驳,狱中三日,她清楚地感受到事态根本不会简单地受她控制,偏过头,她抿嘴不言。
可周天熠却把她的脑袋又扳了回来面对他,话语间都是自责,“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秦颂受不住周天熠这样的眼神,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坐到床沿上的人却解起了她的腰带,于是涌到喉咙口的安慰话变成了慌张的警告,“周天熠,你想做什么!”
“我看看伤。”周天熠答得平淡自如,手上的动作却利索得很,秦颂还没来得及挣扎抗议,他已触到了最后一件里衣,手一顿犹豫了起来,转头望向秦颂多解释了一句,“牢房不干净,你也不想因这伤口落下病根吧?”
他在战场见惯了横生的疫病,也看多了因环境恶劣处理不净而伤口溃烂,直至疏忽丢了性命。
周天熠说完后就不再顾及秦颂的反应,直接掀开了里衣。鞭痕已然映入眼帘,他没去动遮羞的肚兜,春日衣料较薄,秦颂身上的伤痕比他想象得轻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较浅的几道应是皮鞭造成的,另一道被勾得皮开肉绽带了血的伤痕则是被藤鞭狠抽的结果,算是皮肉伤无大碍,周天熠这才松了口气。
“看够了没有啊!”
秦颂焦躁的声音自侧下方的枕头边传来,周天熠的目光也跟着斜了过去,姑娘脸上不知是气得红还是羞得红,见他看过来连忙别开视线,手忙脚乱拉上了自己的衣衫,“你、你……转过去,不要看。”
“是是是,我让人给你打些热水,你自己清洗一下伤口,再上药。”安心下来后,周天熠周围的低沉就消失无踪了,起身之前,他把顺手从大营里带出来的秘制金疮留在了床沿上。
刑部的粗使婆子打了一大盆热水来之后,两人隔着一道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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