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总是给我使坏,想我晚上怎么罚你? (第3/3页)
“木槿,生老病死,因果循环,你不该逆天而行。”他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道。
“我不该?那你呢?你如今又算什么?”木槿冷声问。
韩正寰看我一眼,道:“这是我的劫,也是我的因果。”
木槿厉声道:“你负了我,是你负了我。”她说完这句话,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只剩下嘶嘶吸气的声音。
韩正寰淡淡地说:“你该走了。”
然后拿出一张往生符贴在僵尸的头上,盘膝而过。开始念往生咒。
只是,他刚念了两句话,突然睁开眼,表情十分痛苦,嘴角隐隐有血迹。
我想要上前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的后背已被鲜血染红,那四个窟窿再次出现。
“韩正寰”我叫了他两声,他好像完全听不见,我急得不行,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正在超度,我也不敢胡乱用别的术法,怕冲撞了他。
突然,他冷笑一声,眉眼间竟有一种俾睨众生的气势,身上的威压尽显:“我说过,你不要逼我。”
说完,他大喝一声,就这自己身上的血,凌空画了一道锁魂符,“急急如皇上帝律令。”
空气中传来帕里啪啦的声音,阴风骤起,屋里的东西都被吹的掉到地上。
韩正寰的画像在风中晃了几圈,终究还是掉了。
画像一落地。他身体猛地前倾,鲜血从他鼻子里流出来,滴到地上。
我伸手试探一下,发现他身边的屏障似乎消失了,我忙着上前扶着他,手忙脚乱的给他擦血。
僵尸的头发已经变干枯萎,脱落到地上。
“你没事吧?”我担忧的问。
他摇摇头,从地上起来,走到床前,捏开那女人的嘴,从里面拿出一枚血泪珠。
我震惊的看着那珠子,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这珠子竟然跟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啧啧,我今天可算是见到高人了,没想到这世道下,竟然还有道法如此精妙的人。”随着声音,一个老头走进来,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扯破了。
沐然一看见这老头,忙着过去,十分开心,“师父,您逃出来了?”
老头点头,目光直直的看着韩正寰。突然皱眉说:“你不是人?”
我心中一凛,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你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不是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老头想要解释。
我冷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人是什么?”
老头紧紧地皱着眉头,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心中松了口气,暗暗佩服这老头,竟然一眼就看出韩正寰的不同来。
韩正寰看了老头一眼,说:“现在东西已经拿到,此地不宜久留,出去再说。”
出去的路很顺利,只是背着这些晕过的人有些费力气。
尤其是齐林、齐浩和烨化,我仔细一想,他们每次跟着下来,不是撞邪就是晕倒。
我都有些佩服他们,每次都中招,却都能大难不死,简直是运气好到爆棚。
走到洞外,韩正寰跟我说:“你先带着他们下去,我去把这地方毁掉,这里若是留下来,贻害无穷。”
我看着他,听话的点头,领着他们下去。
这地方的确不能留下来。
先前是有人用阵法将这附近的阴气全部吸入洞里,用来滋养僵尸,现在僵尸已死,阴气要是泄出来,这附近的村子少不了生病暴亡的事情。
路上,老头问我:“你也是修道之人?”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墓室里的女人,心里烦躁的很,不耐烦的说:“不是,我就是个办丧事的。”
他竟然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说:“这么巧,我也是。”
我无语的看着他。
“师父,你不是说咱们不干那活吗?”沐然小声说。
老头横了他一眼,说瞎话被当面拆穿竟也不觉得尴尬:“就会给我拆台,背好人家,别摔了。”
“哦。”沐然背着齐林,耳根竟略微发红。
到了山脚下,我跟杜衡说:“他们也都受伤了,你先送他们去医院吧,我在这里等这就行。”
他犹豫半天,最终点头,说:“你小心点。”
我对他笑了笑,怔怔的看着山上。
他们走后不久,山上突然升起点点亮光,慢慢地飘到空中,消失不见。
这是韩正寰正在为山上的冤魂超度。
大概一个小时后,韩正寰从山上走下来,除了嘴角和身上的血迹,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目光凛冽,浑身透着寒气。
等到他走到我面前,身上的寒气已经消失,目光中满是温柔,摸着我的头,笑着说:“等着急了吧?”
“没有,你没事了?”我担忧的问他。
他点头,道:“没事了。”
“那咱们回家吧。”我笑着说,本想要问问那个女人的事情,但是最后还是没问出口,怕他嫌我烦。
好像男人不喜欢身边的人问他跟别的女人的事情,唔,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们村开小卖部的张大友就因为他老婆质问他跟邻村一个寡妇的关系,直接跟他老婆打起来了,虽然结果是他被他老婆挠的差点毁容。
但我吸取教训,还是不要问了。
毕竟对比一下,我在体力方面完全压制不住韩正寰,默默地摸下自己的屁股,以后再说吧,万一他再打我屁股咋办?
而且他最后不是也对那女人下手挺狠的,就算曾经爱过,到现在也淡了吧?
我想着这事,眉头紧紧地皱着。
突然,他按住我,挑起我的下巴,手放在我的眉心处,说:“这么纠结,是想要问画像中的女人的事情?”
我犹豫着点头,说:“你要是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别跟我打架就行。”
他看着我,嘴角带笑,道:“你这都是什么思维,我怎么会舍得跟你打架。”
“那昨晚是谁打我的屁股?”我委屈的说。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道:“在外面,你说话注意些。”
我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他把我的头转过来,搂着我的腰,说:“好了,小气包,还想不想知道画像的事情?”
“想。”我抱着他的胳膊,笑着说。
他在我头上揉了一把,道:“木槿应该算是我的半个徒弟,她的父亲跟我是旧相识,去世之前把女儿交托给我,让我照顾,可我一个男人怎么能照顾好一个女孩?所以我便把她寄养在一户农家,每个月去看她几次。”
他回忆着说:“后来,我发现她在道法上很有天赋,便教了她一段时间,只是”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才接着说:“只是我发现她对我的感情最后竟超越了师徒之情,从那以后我便不再见她,可没想到,几年之后联合镇压我的道士中,就有她。”
“啊?”我愣了一刻,脑补出十万字的我爱你但你不爱我,那我宁愿毁了你也不让别人得到你的偏执爱情故事。
韩正目光变得幽深凌冽,道:“锁魂阵中那被吊着的女人,便是她的手笔。”
我心中一凛,想起那个满身伤痕,头发插在八卦图中的女人,感觉自己头皮都开始疼。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你刚刚是把她超度了吗?”我问。
他摇头,叹气说:“没有,她我超度不了。”
我惊讶不已,“为什么?”
“有人在保她。”他眼中狠意一闪而过。
这是不能告诉是谁在保那个叫木槿的女人了,我心里明白,没在问这个,“那总是追着我要杀我的女人,又是谁?”
“应该是她的后人。”他冷声道。
我点点头,这是好几辈的人一起努力要杀我,就为了不让韩正寰过得舒服,所以说啊,女人不好惹。
路上,我突然想起陈二狗子来,“陈二狗子现在被杜衡他们带走了,我估摸着得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他。”
按照杜衡和齐浩的处事方法,他们肯定会把他看管起来,把事情问清楚才会让他走。
韩正寰双眼微眯,高深莫测的说:“无妨,他会主动来找咱们的。”
“啊?为啥?”我诧异的问。
他道:“到时便知。”
我暗中撇嘴,搞得这么神秘,捂着那么多事情不让我知道,也不怕发霉。
不过我现在心情很好,也就不再纠结,跟着他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原来还在纠结他对那女人的感情,现在危机完全解除,心里舒坦极了。
我心有余悸的说:“女人一旦狠起来真的很可怕,所以你以后对我好点。”
我觉得木槿这是典型的得不到就毁掉。
谁知韩正寰却摇头,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身后有人。”
“谁啊?”我好奇的问。
他不欲多言,道:“暂时还不确定。”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姥姥已经从王星姑姑家回来了,看着我跟韩正寰一身土的进门,竟然笑了,“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你到底是谁?”韩正寰几步上前,冷冷的看着姥姥。
姥姥呵呵笑着,说:“我是丫头的姥姥啊,得了,进来吃饭吧,你们也忙活一天了。”
我看着突然变得和蔼的姥姥,反而心中七上八下的,她这是怎么了?
韩正寰蹙眉看着屋里,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拉着进屋,说:“不错,你是丫头的姥姥。”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一起笑笑。没再说话。
晚上,我坐在床上,期待的看着门口,等到韩正寰真的穿着那件印着小毛驴图案的衣服出来时,我笑到肚子痛。
他面无表情的放下毛巾,把我压在床上,道:“很好笑?”
我拼命的忍者,“不好笑。”
他哼了一声,低头在我唇上咬了下,说:“你就会使坏。”
我搂着他的脖子,突然有些郁闷,“韩正寰,你说我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小时候我就以为她是个坏人,总是骂我打我,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她好复杂。”
他在我背上轻轻揉着,说:“她不会真正伤害你。”
我静默一瞬,苦笑着说:“你说的是,她不会伤害到我的身体吧?其实,她早就把我伤的遍体鳞伤,你总是说我自卑,没自信,我今天变成这样跟她有很大的关系。小时候她骂我的话,虽然现在我刻意的忽视。但是那些话还是在时不时的影响着我。”
我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声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跑到门口,就看见姥姥拄着拐杖,佝偻着背,蹒跚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都听见了?那些话,我好像不应该说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直想着要不要跟姥姥好好的谈一次。
最后是在韩正寰要跟我那啥的威胁之下,我才不敢再动,抱着他睡了过去。
半夜翻身,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他。
我猛地惊醒,听见院子里有响动,披上衣服走出去,就看见姥姥挎着篮子正往外走。
她又要去哪里?难道是给瘸子烧纸?
我急忙套上褂子跟着她,却发现姥姥竟然走到村口的河边,坐到石头上,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木头人,又拿出一根针,然后把针从木头人的头顶刺进去。
这不是吴山佐曾经用过的那招?他当时就是用这招来惩罚王星。
姥姥把木头人放在腿上,又拿出一张符纸来,刚要贴到木头人的头上,一声冷笑传来。
“原来你在这里?这些年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我循声看去,那说话的人竟然是沐然的师父。
这时。一只手突然搂住我,我吓得差点叫出来,转头一看竟然是韩正寰。
他在我身上身上贴了一张符纸,然后亲我一下,跟我脸贴着脸,轻声道:“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