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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话 边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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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十三话 边缘(一) (第3/3页)

那天他放了学就出来了,像往常一样。”

    “看来,张衡平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绑架的。”邓晓东说,“我会请钱局长帮忙,让他下令去调查路上的监控,你也别太激动,等我消息。”

    “是是。”

    从家里出来,邓晓东心里不是滋味,张衡平的父母离婚五年了,只有张优才照顾,虽说如此,张优才是校长,平时也顾不上张衡平,所以请了个保姆照顾自己儿子的饮食起居。虽然郑奕菲那件事,张优才没有报案,但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受惩罚呢?

    快中午了,刘鑫给邓晓东打电话:“师父,回事务所吧,我找到了些线索。”

    .

    刘鑫给师父倒了杯白开水,指着屏幕说:“师父,这是钱局长派人送过来的监控录像,有人发现了李虎的身影。”

    录像中,李虎与一个黑衣人面对面交谈,那个神秘人背对着摄像头。交谈了没几句,李虎把一个手提包交给神秘人。

    “没有再顺着黑衣人可能经过的道路去查监控吗?”邓晓东问道。

    “在之后的两个录像出现了,然后就再也没找到他去哪了。”刘鑫说。

    邓晓东看了看日期,是张力被杀害的前一天。通过这些录像,他确定神秘人就是杀害张力的凶手,那个包里一定就是五十万现金。

    “那张衡才放学回家路上的录像呢?”邓晓东问。

    “在这。”刘鑫又敲开一个视频。上面显示张衡才在周二下午五点被一个黑衣人打晕,然后被背走了。

    邓晓东挑了挑眉:“这个也不知道去哪了?”

    “是的……”

    邓晓东又在审讯室看到了那个女人。

    “钱局长都跟我说了。”女人说,“不就是问李虎跟那个神秘人的事吗,我去问就好了,不然等你问要等到什么时候。”

    邓晓东没搭理她,坐在审讯室外面的凳子上。

    “小王!”女人喊道,“把审讯室的监控设备都关了!”说完就把门关上了。接着里面传出了李虎的阵阵惨叫声。

    过了没十分钟,女人出来了:“行了,他承认用那五十万雇了那个黑衣人去杀张力。”

    “那张衡才呢?”邓晓东问道。

    “他死活就说张衡才的失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女人说,“对了,他不知道关于那个黑衣人的任何信息,是黑衣人主动联系他的。”

    线索又断了,张力一案虽说还没抓住凶手,但是幕后指使是李虎没错。张衡才的失踪确定跟神秘人有关,但跟李虎没关系。

    “师父!”刘鑫喊道,“找到张衡才了。”

    “哦?在哪?”女人问。

    “在那所大学的湖里……”

    .

    三个人赶到学校湖边,警戒线已经被拉起来了。

    张衡才的尸体在湖边,双手被反绑着,脚也被绑着,身上还有很长的一条绳子。

    那女人蹲在尸体旁检查了一番,随后说:“是淹死的。”

    目击者称看到桥的正下方有个人,于是叫来人划着船过去,发现人早就没有呼吸了。

    “为什么不游过去救人?”刘鑫说。

    “我不会水啊。”男生说,“再说了,虽然这水不深,但那个人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肯定活不成了。”

    三个人坐着船过去,来到桥的正下方,发现那里有个大拇指粗的洞,邓晓东左右看了看湖底,发现了一个东西,让刘鑫捞了上来。是一个有螺纹的大铁钩。

    “明白了吗?”邓晓东问。

    “明白什么了?”刘鑫一脸疑惑的说。

    “凶手把张衡才的双手双脚绑起来,然后再挂到那里,时间一长,铁钩松动,掉下来......”女人说道。

    “李虎现在被关着,不可能是他,那会是谁?”刘鑫说。

    邓晓东说:“是那个神秘人。”

    “那有一张纸。”女人说。

    不远处的水面上漂着一张纸,三个人慢慢的划过去,趴在船上看。纸上写着“悲剧背后的真相是深不见底的罪恶。郑奕菲是被张衡才推下湖里去的。”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愣住了。

    十字路口,女人要离开了:“行了,就到这里吧,我该走了。”说完就过马路了。

    师徒俩在马路这边慢悠悠的走着。刘鑫问:“那这个案子算是结了吗?”

    “结了。”邓晓东说,“但是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还需要查。”他长叹一口气,回想着整个经过。

    李昕是个好女人,却被张力打死,原因是张力出轨被发现,气急败坏。张力出轨大学生郑奕菲,表面上看是郑奕菲不该破坏别人家庭,但张力有主要责任。郑奕菲,既是受害者,又是两件案子的引线。是张力的情人,还是张衡才的女朋友, 而且还怀着李虎的孩子。假如,没有郑奕菲,或许,这些悲剧就不会发生。

    “那,师父,我一直想问,后来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她啊......”邓晓东说,“她叫夏清,我的前妻。”

    “哦......”

    邓晓东心里很不舒服,案子结的不明不白,但是再往下查,线索却少之甚少。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那个神秘人不是他想的那种对社会充斥着不满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难办了。

    .

    与此同时,同一座城市的一家酒店里,一个男人刚刚进门。

    一个俊秀的女子拄着拐杖站起来:“你把那个男生怎么了?”

    “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了。”男人脱下外套,蹲在女子面前,轻轻的按了按女子包着纱布的小腿,“还疼吗?”

    “他罪不至死。”女子皱了皱眉。

    男人说:“一尸两命,你说他罪不至死?”

    “但是郑奕菲......”女子说。

    “你是想说她该死是吗?”男人说,“的确,郑奕菲确实不是好东西,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错。张衡才抵的是那个孩子的命。”

    女子不说话了,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她说:“这种生活还要过多久?你还会一直杀人吗?”

    “我先回答哪个问题?”男人说:“等到追杀咱俩的人不再找咱们,等到周围的人都没有罪恶,那时候或许就会停下来。”

    他掀起一点窗帘,远处夕阳渐渐地落入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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