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与我何干 (第3/3页)
纱罗一千匹,冬布一千匹,夏布还要一千匹,其他开支更是繁不胜举。”
武侯见劝不住他的架势,只能任由他愤慨:“而皇室宗亲,宫中宦官,各级官吏所兼并田庄占天下之半皆不纳赋,小民百姓能耕之田不及天下半分却要纳天下之税!”
“李翰林莫忘了本候也是你嘴里的高官权贵。”刘继宗苦笑道。
“没错,武侯也占了其中一份。”没有虚伪回避,也没有见风使舵,有的只是痛心疾苦:“就拿延秦而言,每年存留粮米四十三万六千石,可供给府衙禄米却要一百一十三万石,两年存留之粮尚不能供皇室一年禄米,恶水穷山被逼无奈怎会不生刁民!”
“你说的没错,本候若不与魏公公好交好怎能得到如此之高的俸禄。”刘继宗果断的承认下来,可下一刻他的神情变成无人知己的痛怒:“可没有这么高的俸禄,朝廷又不付军饷,本候如何养的起刘家军!没有刘家军谁去守北关!你还是我?”
“军饷何去武侯心中不知?”面对愤怒,儒生没有半分畏惧:“拔除阉党贪官,武侯还需以私囊济公事么!”
刘继宗在白落凤之后,再次落阵下来,他痛苦地用手掌掩盖住脸叹道:“若与之为敌,彦斌便真的没救了…本候不想到最后一个人都留不住啊…”
这句刘继宗用来推辞的借口,何尝又不是他的真心话呢?
谈话不悦而终,李玉璋带着不甘离去。
短短两日,从白落凤到李玉璋,甚至是牢中的仇彦斌似乎都在逼着李继宗迈出一步,他们清楚当今朝廷唯有手握兵权的武侯还存有与魏贤叫板的实力。
可刘继宗就是不愿踏出那一步,因为在他眼前有无数曾与阉党作对的人尽皆倒下:于申言、杨清涟以及无数东书党的成员最后都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想冒这个险,也没必要去貌这个险,官僚的思想已经逐渐腐蚀曾经惩奸除恶的心,康嘉的所作所为亦是寒了过去忠贞不渝的念,保家卫国是他的军职,除此以外朱家的江山任姓魏的折腾去,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