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2/3页)
但这个清俊的少年仿佛天生拥有亲和力,让她生不起厌恶的心。她沉默了半响,说道:
“吾名珈蓝。”
话音刚落,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脑袋也开始昏沉胀痛,眼前的黑色逐渐蔓延。又来了,失去意识前珈蓝想。
盛夏的阳光亮得晃眼,她用宽大袖子遮住刺目的阳光双眼才得以睁开。一身蓝衣的男孩高高地坐在树间,微低着头看她。她同样看着男孩,嘴角翘着,她的嘴张了张,说了什么,但她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蓝衣男孩似乎听见了她的话,他看着她懵懂的眨了眨眼,身后的碎光打在他的肩上发上,长风吹过,满树的桐叶簌簌直响,像飞舞的蝴蝶扇动着翅膀,他的耳朵尖上生长的嫩绿枝丫还没有完全褪去,上面翠绿的叶子此时也随风飞舞,墨绿的长发几乎与他的身高等长,飞扬时像是绿色的单翼,想要起飞却因为身体的重量而被拉下。明暗的光影中他的身影越发飘忽,他看着她,迷茫的眼神渐渐柔和,饱满的朱唇轻启,他道:
“吾名青桐君。”
“……桐……”珈蓝艰难地开口想要叫出这个名字,但她像是深陷梦中,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叫出那个名字。
意识渐渐清醒,她再回想时却又将那名字忘记,究竟是桐什么?
而此时的壶江同样也陷入了沉默。他记得幼时自己因为体弱时常被父亲送入宫中养着,宫中有最好的御用医师,专门为人王调理身体。人王宠爱安廷王,连带着也宠爱他,人王怕他病中烦闷无聊,便特许他可以随意在王宫走动。
他那时不过十岁,身后日夜都有人跟着,而他却顽皮喜欢疯跑,安廷王不在时他为了甩开侍从便时常跑到宫中人少的地方,每当他跑到那些地方时总会发现身后的人都不见了,当他出去时又会发现那些侍从正等在外面。
后来他几乎每日都待在那些地方。宫中的一处旧书阁也是他的据点之一,那里虽是禁地但人王却也由着他进去,想必是认为一个十岁大的孩子翻不出什么浪吧。十岁时他已经可以读的懂普通书籍,旧书阁中书籍虽甚多,但他却从未想过要取出来看,只因阁内共三层藏书,每一层都有各种灵兽标本,他光是看那些标本就足以看上七八天。
他进入最顶层时,发现顶层的标本相比下面两层要少的许多,他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致。正准备下去时,冷不防被脚下微微凸起的木板绊倒,嘴刚好磕在地板上将门牙生生磕掉了一颗。
他捂住血流不止的嘴从地上爬起,再一摊手,一颗带血的乳牙正躺在他的掌心,也许是没有感觉到痛便不觉得害怕,他没有哭反而不慌不忙地回过头去看那块木板。
他将乳牙放在身侧的地板上,连忙趴在地上透过缝隙看向里面,里面黑沉沉的,待他凑近时缝隙中突然有黑气溢出,他心中一慌,连忙手脚并用向后挪去,没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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