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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婚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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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婚礼之后 (第3/3页)

大的。我仔细查看关于hiv感染的一些详细病灶,跟自己的情况做比对。高危行为之后,前三个月是窗口期,期间会发生并不明显的、类似我这样的症状,然后进入病毒潜伏期,性传播的潜伏期大概是8-10年。

    好容易捱过了一夜。我在凌晨四点钟说服自己放空脑袋,终于打了个盹。早上醒来后我给领导发短信请了假,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在大厅排队挂号的时候,我跟护士说我要验血,护士说你具体验什么项目,我说hiv,她竟然没听懂,我勉强挤出“艾滋”两个字,我身后的群众瞬间毛孔倒竖的感觉。结果小护士竟然挺大声地跟旁边的同事搭起话来:“验艾滋病的话是不是去性病皮肤病那里啊?”“问下她之前有没有确诊过?”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挂了号之后去找医生开单,是个年轻的男医生。我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个病人,我一直等她离开,才有气无力地坐下:“医生,我要检验hiv感染。”男医生看了我一眼,还算有医德,什么也没问,直接开单。我当时凌乱憔悴的模样,一定会使人联想到失足外围女。忽然我又来了一句:“医生,验孕的单你也能帮我一起开了么?”

    如果是l上次的杰作,我要确保个万无一失。

    男医生又看了我一眼,说“可以”,声音里带着怜悯。这次我估计他会猜想我是个被沾花惹草的老公传染上的无辜少妇。

    我拿着检验单,那上面写的是“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抗体”的检查,一般人可能不懂,但我总感觉抽血时到处遭受医护人员歧视的眼光&mdah;她们会不会特别怕被感染?其实人家并没有大惊小怪,这种事见多了。

    整个过程我都是木的,尽量什么也不去想,期待扮演好一个“受害者”的角色,让别人减少对我“因自身不检点导致沾染绝症”的怀疑……我都不知道我脑子里都装的些啥,也许这是人体自我保护机能的开启,初期的表现就是拒绝承认残酷的事实。在接下来一个小时的等待时间里,我的心理逐渐从难以置信变为难以承受,没有眼泪,但是特别痛楚。我想站起来走动一下,却发现我两条腿都是软的,不住地颤抖。

    大概在监狱里等待死刑执行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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