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总算有人 (第2/3页)
而忍耐,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潮湿,在淫雨之下,没有东西是干燥的,屋内的空气都是湿的,木炭,都已经点不上火。
吃了三天冷肉干,永昌闷的发慌,动不能动,睡不想睡。挥手练刀,不出意料就得房倒屋塌。
只好穿上外衣,戴上头套,钻出屋子,静待云开日出,烟消云散。
风雨渐歇,是要告一段落了。
两三百米开外,一匹白练倒挂,飞珠溅玉,落地轰鸣巨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壮观,壮美,就是如此的美景。
湖水暴涨,已经快要到平台脚下,还好地势较高,又靠近山脚,不虞有灌顶之患。
湖面水流翻滚,水色浑浊,搅起一个个漩涡。
远处,数天前的涓涓细流,如今已是真正的吞噬巨兽,滚滚而下,那干涸的河床,估计现在已经洪水满溢,无法通行了。
或许,一场水过,沼泽已成汪洋,蛇鳄已经散避,危险不再,即或三三两两犹在水中,也不足为患,挥手可灭。
宽阔的水面正好行船,是时候拿出些套套做筏子了,独一无二、轻便好用的皮筏,真是小东西,大用途啊。
风雨过后,必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不过这热带蒸笼里,头天凉爽,过得两天,又会潮热难当。
如果不是海风吹拂,受热中暑只是等闲。永昌乘着碧空如洗,明月当空的好天色,做起他的漂流筏。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一人独居孤岛,真是苦寂无聊,蛋疼的紧啊。
复明日,潮水落去,洪流渐歇,天高云淡,是个凉爽宜人的好天气。
清早,永昌就打点好行装,背包在后,短刀在侧,左手轻筏,右手木浆,只待发舟入海,环岛探查。
黑熊不能同行,体积太大太重,无法载起。
打发两片肉干,让它自行其是。
放筏入水,随波逐流。一个人的荒野,一个人的漂流,洪水奔流,跌宕起伏,壮观而凄美,豪迈又孤独。
一时只见一人在水,一熊在岸,相向而行。
它倒也没有轻易离去。总算不负我一番关照啊,收这么个小弟也算是没有亏了本,就当养了条宠物狗,能守家还能打猎。
洪流如奔马,早将黑熊甩在身后,这厮也是岛上土著,自可寻得道路,不去管它。
峡谷险滩,飞快后退,十数里的河谷,半个钟头就穿梭而过,一片沼泽,已是汪洋,避过横斜杂乱的沼泽树林,一头扎进了峡湾中间。
层叠岩嶂,在晨光中已见稀疏,葱翠枝藤,被风吹雨打,一派萧索。
一弯碧水,已化作混沌,洪水冲刷的泥沙草木断枝,使得宁静美丽的峡湾一片狼藉。
放眼看去,河水海水交接的地方,清浊分明,无数鱼类,隐没其间。水流带来了养分,养育了细虾游鱼,吸引了大鱼水兽。
一个峡湾,就是一条生物链。
或许,链条延伸,只怕凶猛无敌的海底巨怪,循腥而来,也是有的。
雨季,可不正是食物丰盛的季节?
一场风雨,带来遍地狼藉,也带来满地生机。
看游鱼戏水,黑影追逐,波纹搅动,就知道捕猎的旺季到来了。
环顾峡湾,岩壁似要围合一圈,成为一个泻湖,一条沙堤,隐没在潮水中,向前延伸。
远方,下风向,日出处,隐现一道模糊的黑影。
是一条船,一条搁浅的帆船。
一场风雨过后,或许是黑夜,让停靠的帆船搁浅在沙堤上。此时此刻,永昌不知道是否赶上了回归的机遇,还是遇到了新的陷阱。
要知人心不测,腹中有山川之险,一念生万物,机遇和陷阱,也仅仅是在一念之间。
尤其是对海面上混生活的人来说,善恶之分,很难分辨清白,一个混字,足以搅和黑白界限。
突如其来的新事物,让永昌悚然一惊,趴在筏子上不再动作,双眼盯紧帆船,看有没有人向这边观望。
雨后初晴的清晨,海浪也还平静着,风轻轻的,帆船上没有人踪,只破破烂烂的帆布随风摇摆。
细看四周,离船较近的海滩也渺无人迹,没看见小船舢板,也没有帐篷睡袋,应是无人上岸。
或许,这船也是昨天晚上,看风雨平息,才靠岸修整的,不料仓促间陷入了沙中,搁浅于此。
荒岛,黑夜,谅他们也不敢冒险下船,应是要等天亮之后才能上岛查看究竟。
经历过几天惊涛骇浪,船里就有人,此刻也是被折腾得动弹不得,瘫软如泥吧。
或许,这就是一条空船,那也是不一定,传说中的幽灵船,大抵就是这般的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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