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他不是坏人 (第2/3页)
外还可以奖赏奖赏像他这样一个好射手。您不反对这样做吧?”
“要想保护这个孩子,又没有别的办法。”梅太太答道。
“没有别的办法,”大夫说,“没有,您相信我好了。”
“既然这样,姑妈就全权委托你了,”金绣破涕为笑,“但除非万不得已,请不要过分难为他们几个。”
“你似乎认为,”大夫回道,“金绣小姐,今天在场的每一位,除了你本人而外,都是铁石心肠吧。一般说来,为了成长中的全体男性着想,我希望,当第一个够格的年轻人求你施以怜悯的时候,你也是这样面慈心软,可惜我不是年轻人,否则我一定当场抓住眼前这样有利的机会,我一定会那样做的。”
“你和锅匠一样是个大孩子。”金绣红着脸答道。
“好啊,”大夫开心地笑了起来。“那决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还是回头谈谈那个孩子,咱们还没谈到要点呢。过一小时左右他就会醒过来,我敢担保。虽然我已经跟楼下那个死脑筋的巡捕老弟说了,病人不能搬动或者说话,那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大概还是可以跟他淡谈,没有什么危险。现在,我答应——我当着你们的面对们的面对他进行审查,就是说,根据他说的话,我们能作出判断,而且我可以让你们通过冷静的理智看清楚,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这种可能性比较大),那么,他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在任何情况下,我也不再插手这事了。”
“不,姑妈!”金绣恳求道。
“噢,是的,姑妈!”大夫说,“这是一种交易?”
“他不会堕落成坏蛋的,”金绣说道,“这不可能。”
“好极了,”大夫反驳道,“那就更有理由接受我的建议了。”
最后,条约商议停当了,几个人坐下来,焦躁不安地期待着永昌苏醒过来。
两位女士的耐性注定要经历的考验,比钱先生向她们所预言的还要难熬,时间一小时接一小时地过去了,永昌依然沉睡未醒。一点不假,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好心的大夫才带来消息,他总算醒过来了,可以和他谈话。
大夫说,那孩子病得厉害,因为失血而非常虚弱,但他心里很烦躁,急于吐露一件什么事,大夫个人认为与其非得要他保持安静,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说,不如给他这样一个机会,他反正是要讲出来的。
谈话进行了很长时间。永昌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简短身世告诉了他们,由于疼痛和精力不足,他常常不得不停下来。在一间变得昏暗的屋子里,听这个生病的孩子用微弱的声音倾诉那些狠心的人给他带来的千灾百难,真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呵!当我们压迫蹂躏自己的同类时,我们何不想一想,人类作孽的罪证如同浓重的阴云,尽管升腾十分缓慢,但难逃天网,最后总有恶报倾注到我们头上——我们何不在想像中听一听死者发出悲愤的控诉,任何力量也无法压制,任何尊严也无法封锁的控诉——哪怕只是稍微想一想,听一听,那么每天每日的生活所带来的伤害、不义、磨难、痛苦、暴行和冤屈,哪里还会有落脚之处!
那天夜里,一双双亲切的手抚平了永昌的枕头,在睡梦中,美与善看护着他。他的心又平静又快乐,就是死去也毫无怨尤。
这一次重要的会见刚一结束,永昌定下心来,大夫立刻揉了揉眼睛,同时责怪这双眼睛真是不管用了,然后起身下楼,开导老李去了。
他发现客厅里里外外一个人也没有,不禁想到在厨房里着手进行这些工作可能效果更好一些,就走进了厨房。
参加这个家庭聚会的有:女仆、老李、钱先生、小锅匠(考虑到他出了不少力,特别邀请他接受当天的盛宴款待),还有那位巡捕。最后一位先生脑袋很大,大鼻子大眼,佩着一根粗大的警棍,外加一双大大的半统靴,看来他好像正在享受相应的老酒份额——事情的确也是这样。
议题仍然是前一天夜里的惊险故事。大夫进去的功夫,老李正在细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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