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失控 (第2/3页)
索欢心里想笑:再像君王又如何,还不是要面对言官们锲而不舍的攻击和“清流”们源源不断的口诛笔伐,哦,还有无聊闲人的恶意揣测,他们喷起人来的那个唾沫星儿,用天花乱坠、柳絮纷飞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这下,宰相大人可算墨渍烟煤,腐骨泼粪,黑上增黑,臭上加臭咯!
这两日,索欢过得那叫一个寂寞,凤栖梧恨不能剜他几刀生肉,自然不会像以前般来找他,为什么说“恨不能”呢?因为是真的不能,他是卓罗王子惦念多年的爱人,王子至今昏迷不醒,倘或王子醒来说不介意他的男儿之身,那么索欢必要赠给卓罗,凤栖梧作为宰相,不能不考虑友邦王子的感受。
而且说实在的,他现在还真没空儿脱身来整治索欢,舆论来得过于突然,威力巨大,汹涌澎湃,就连深宫中理当不谙世事的李源虹都敢在朝堂上嘲讽他说:“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宰辅的眼界真是高啊,朕常纳罕什么样的佳人能入爱卿的法眼,原来竟是京城名妓,果真配得上宰辅的无双门第,果真与爱卿佳偶天成!”一连说了十几个想不到,说得凤栖梧鬼火直冒又无可辩驳。
言归正传,索欢这两天相当寂寞,原先对他还算恭敬的下人们一夜之间全变了脸,见了要么不理,要么绕道,要么干脆恨两眼,索欢真想抓住他们问问:我和你们主子的事有你们什么事儿啊?然而除了思来居的人,没人肯和他说一个字,不,就连思来居的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满脸作难的模样。
啊——王八蛋!已经憋出毛病的索欢对着定璘湖一遍又一遍地扔大石头,扑通扑通的水声不绝于耳,一时间鸟雀惊飞,游鱼乱窜,自己也被溅成落汤鸡。
秦风远远地观察好久,见四下无人,定璘湖又极是个幽僻所在,便大胆地跑上前去,还未靠拢,一束水花兜头浇来,索欢见来人是秦风,扭脸儿就走。
“怎么了,怎么看见反不理了?”秦风抢上一步抓住,索欢挣开,“到底谁不理谁了?你快走吧,仔细给人看见打你小报告去。”
秦风将这两日相府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对夜宴之事亦风闻不少,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卓罗、扈烈的到来可谓平地风波,让事情的发展超出预料、脱离掌控。
本来照他们预想,宰相只有将索欢遣还南风阁才能洗去自己龙阳之癖的恶名,堵住悠悠众口,现在看来,就算宰相放过他,卓罗王子和扈烈副使也不会放过他。
一心想逃离的宰相府反倒成唯一的庇护所了。然而也庇护不了多久,看凤栖梧的意思,是要等卓罗王子醒来再做决定,要么将索欢送给卓罗王子做男妃,要么丢给霍火尔任凭处置,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这道箭靶子。
一想到索欢要被带离天晔或是丢掉性命,秦风就坐不住,他非和他谈谈不可,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鬼知道那些个使团也要来,霍火尔就算了,沙乌提何许人也,此前听都没听过,竟要将我的以后交由他来决定,这不是滑稽么!”
“是呀是呀。”秦风紧张地搓着手,心里又萌生了带他逃走的想法,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大家都盯着他,逃走已是梦话,何况他这个性子,即便刀卡着脖子也不会说半个逃字。
“那个七王……会想办法救你吧。”秦风不情不愿地说出此人。
“为什么他会救我?”索欢奇怪道。依着对七王爷的了解,此奇葩平生最好只观戏而已,说得平白一点就是喜欢站干岸儿,管你搅得风惊云涌,他只作壁上观。
当然也有插手的时候,前提是能让戏更出彩,譬如知道索欢在相府里,他一定会天不怕地不怕地大肆渲染,譬如若索欢求他伸只援手,他一定会因为不想好戏中断而把金贵的手揣回袖里,然后跑到凤栖梧那里将此事天不怕地不怕地大肆渲染,就是这样。
这种遭人恨的搅粪荡作风能帮他好端端地活到现在,若不是神迹便是此人心机无比幽深。索欢从不敢招惹他。他们的交情只限于酒桌上,旁人海喝,他俩胡侃,七贤王游遍山川湖水,见识广博,索欢知晓各种风月秘事,阅人无数,两人一拍即合,成了一对儿清白的嫖客男娼。
但秦风不知此事,兀自吃着飞醋,道:“堂堂王爷,难道连所爱的人都不能维护么!”
他好像误会了,索欢听着他别扭的语调,掩口而笑:“可别胡说,王爷敬重王妃,自王妃仙逝,许多年来不曾续弦,纵然姬妾众多,却无人能令他动心,所以寄情山水,做个有家的浪人。”
“连你也不能?!”秦风推己及人,显得很吃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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