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往事.凤隶(三) (第2/3页)
有些哀伤的女子,闲聊般地又寻出闲话:“为什么总穿白衣?”他想这次该是因为喜欢吧——他有个朋友也喜欢穿白,一尘不染,白得发亮的那种白。
棠棣却语出惊人:“为丈夫戴孝。”
“你丈夫死了?”
这句明知故问,有揭人创疤之嫌。“你丈夫死了”和“你有丈夫了”所体现的情感可是大大的不同,作为此女目前的所有者,他显然不关心人家是不是“经过手”的,这在对女子有着苛刻要求的天晔,实在很奇怪。
“成亲那日,一下花轿,他就死了。”
“然后呢?”
“然后……”棠棣默了默,淡然道:“他们说我命太硬,把他克死的。”
人生大悲,莫过于喜堂作灵堂,嫁服变丧服。这本是她此生最痛之事,现在说来却只遗一丝伤感。
毕竟,已经过去两年。
想想那时,一下子从云端摔到地狱,真是非常的绝望痛苦,新夫突然丧命,乡人毫不怜悯,反说她是扫把星,夫家更把她恨到骨子里,不许她给亡夫扶灵不说,还直接扭送到官府,要治她克夫之罪。
现在,好像没那么悲痛了——应该还是悲的,却不再痛,时光是良药,可以治愈所有的伤口。
“一下花轿就死,有趣。你此前可见过他?”
媒人牵线怎么可能见过!棠棣有些生气,有些想哭,然而只垂下眼冷漠摇头。她曾梦到过他,一个清瘦的身影,一会儿穿着红补服,一会儿躺在棺材里,却都看不清长相。
现在他已化灰了罢,带着她的情窦初开,带着他们无缘无分的一场百年好合。好想问问他,如果你活着,真的会疼我怜我一辈子吗?可是,无论现实还是梦中,永远得不到他的答案。
“死了好,你挺幸运的。”凤栖梧点头笑道。
棠棣猛地拧眉,柔美面庞上终于现出极力压制的愤怒——她不允许!她不允许有人这样不敬,哪怕他是宰相!
“你这是想怎样?”凤栖梧嗤道:“我说得不对么?这世上有那么多女人都要嫁给一个不曾谋面的男人,一张红盖头遮着,也不知是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便是禽兽拜过天地也只能认命。你能逃过这劫,比那些嫁了禽兽却无处说理的女人幸运到哪里去。”方说完,一个手刀劈至眼前,凤栖梧一压一扣,锁住女子脉门。棠棣毫不畏惧,另一只手瞬间转动棠棣花发簪,以簪作剑,劈刺过去。
凤栖梧嘴角一勾,几乎是同时动作,握住她被锁的手侧击她左手腕骨,只闻得“咔哒”一响,似竹节折断之声。棠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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