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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倒映在月光下的伏特加 (第1/3页)
吸进已经被上一秒淡忘的空气,呼出的哈气告诉我已经是冬天了,昨天我还穿着白色破洞的牛仔裤约会,今天却已经感觉到大腿在僵硬的向前迈着,破洞口子处的皮肤已经失去了知觉。
路过夜总会门口的时候,看到三个花了浓妆,看起要非常妖艳的人妖靠在门口右侧优雅的抽着烟,别问我怎么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第三性,是她们抽烟摆出来的动作太过于僵硬。
可她们本性终归是男的,穿着单薄肉体丝袜却没有展现出一点发冷的迹象,让我在心底里暗骂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怎么那么不公平,更不公平的是,怎么没有给他们一副属于自己的躯体,让他们能更好的享受性。
抬头才发现今天没有太阳,覆盖着晴朗的乌云像是在歌颂者光明应该归属于黑暗,这种笼罩,让人发自内心的觉得很是伤感。
路过宾馆的时候,看着笑容挂着脸上的情侣,我笑了,笑昨天的约会更像是葬礼,虽然这个比喻并不生动,可孤单带给人的感觉也不过而已。
那逐渐消失着急着要去躲在温暖地方的人群,让大街在逐渐变得冷清,此刻应该能有氛围的拍一部悲观剧,主角是已经分手的我和你。
没有恋爱时,看书本里看到“分手”这个词语,觉得很不可思议。直到下了晚自习,看到时常在学校炫耀的一对情侣在树林后面打着架,女的被男的压在身下扇着耳光,抽泣的哭声让那个原本还算平静的夜里显得多了几分压抑感。年轻应该就是这样,所有事情都发生的毫无征兆。
那时候有个很漂亮的朋友坐同桌,我暗恋她却不敢向她表白,感觉她就是拿着只能远远观望而不可轻易触及的那种。她总是注重于学习,没来将感情放在天平的位置上,不然一整座学校的男生应该都会臣服在35号的小脚下。跟学习好的人在一起就是有一点好,所有的作业都可以放心的抄,这让我有了多余时间来写歌词,当时的创造量真是超强大的,一天至少可以写三首歌词出来。从开始的句子通顺到后来的学习押韵,到最后直接刻意模仿一些最新流行歌曲。虽然当时没有太多情感在脑海里浮现,但是一部部偶像剧里经典台词,让我重复扒得留下眼泪,这些文字的成形都让我这个漂亮同桌觉得神奇,甚至带有些崇拜的眼神,让我一颗爱慕已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同桌的名字叫林夜蓉,我曾经问过她是喜欢黑夜吗?她说自己很怕黑,晚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是要蒙住被子,只露出小巧的鼻子来呼吸。感觉黑暗里总是会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无时无刻的盯着她,即便将整个房间的灯都打开也一样。当趴在阳台透过玻璃看窗外的时候,被一盏一盏灯光照亮的房间不像是温暖点缀,而是陨落下来的星辰在孤寂消耗着自己最后余温。
当我跟林夜蓉靠在窗口对话的时候,操场人群正热闹的向着校门口移动,永远都那么叽叽喳喳的,有说不完话题。我想努力在已经消散人群的空旷校园里,寻找一丝曾经移动后重叠的身影,而留给我的是林夜蓉没有说再见而转身的斜影。
我慌忙追上去问:“如果有一天,深夜的空中没有一颗星辰存在来照亮大地了,你该怎么办?”
林夜蓉没有转过身来看我,只是将散落的头发甩了甩,她总是喜欢这样,而我也很喜欢她的这个动作,穿透在空中的发香真的很迷人,那应该是海洋的味道,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去看过海,可跟在林夜蓉的身后,我想象到了一汪粉红色透彻与百米清晰度的海洋。
她说:“如果有那个时候,一定是上帝的眼睛瞎了,如果它的眼睛瞎了,我们还有存在下去的理由?”
我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心想还上帝呢,耶稣都死好多年了,也没出现什么不好的迹象,何况根本就不存在的上帝。
林夜蓉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说:“我相信那个时候,会有一个心疼我的人,将我牢牢抱在怀里,让我拥有所有的安全感。”
说完伸出手来帮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角,一副说了你也不懂得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就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虽然写歌词给我生活很大的一部分乐趣,让我的情感逐渐丰富了起来,可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却是刻在骨子里的,总能想出不同的方法来都别的女孩子们开心,可面对林夜蓉的时候,我总是很胆怯,害怕一句话不对来惹她不开心。而林夜蓉的存在总是能让我安静下心情来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生,终归是个十八岁孩子,想破头也只能沉积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花谢终有时,不该是此时,我当时的梦虽然很轻,都能随着风飘起来,可圈子却太小了,只能在那个不停循环的道路上游荡着。
能被记忆的,都是想忘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别说我们的容颜,就连我以为能永恒存在的那所校园,早已被新生的大型超市所取代。我知道当时并不是我太幼稚了,而是黑夜交替的推移让我没有了转身的勇气,很怕一个不下心,便被岁月推过的的洪流狠狠卷倒在地上。
思维确实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能为你展现出另一个奇妙的世界,通过电影画面让所有人众所周知。闭上眼睛,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世界,是你不相信自己,不敢去打开,将自己固定在原有的记忆里。
林夜蓉一直在我十八岁的记忆力涂染着新鲜颜料,像是恋爱过,当时的甜蜜现在再也无法重温,而那些颜料在逐渐堆积着,我很怕哪天会将那个空间填满了,而那个时候,应该是我去参加她的婚礼的时候。
昨天晚上被同事几个轮流灌多了酒,最后怎么回来的已经忘记了,中途有好几个电话打进来,我都在不停的按着红色挂断,最后直接将手机丢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然后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爬在床上努力将胳膊拉长,好不容易够到了手机,发现屏幕已经碎了,打电话的是小萱。
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我想不到她给我打电话是因为什么,打开微信问了她一句怎么了。
半响,她回了过来,封采雪死了,昨天晚上堕胎死了。
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震惊,怀疑,难过,沮丧等情绪像是旋律般在我脑海里疯狂过渡着,瞳孔看到空气中有蚯蚓般形态的立体物在不停涌动。
封采雪是小学的班花,很漂亮,当时我还搁着衣服摸过她的胸,她气得直接将我的作业本撕掉,不过没有告诉老师。
我一直都以为长得漂浪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被所有男人宠着,被所有女人羡慕着,后来随着年龄增长,自然也经历的多了,看到太多漂亮的女孩在为各种男人服务着,可这类女孩毕竟是陌生人,毕竟只是一夜过后的发泄者,封采雪不一样,她是我小学六年互相陪伴成长的。
手里使劲攥着已经碎屏了的手机,细小玻璃的边封已经随着掌纹刺透了皮肤,还有鲜血流出,我却感觉不到疼痛,难受是最好的止痛剂,确实已经压制住了。
窗帘缝隙中像是看到有雪花在不停地飘落,开着空调的房间让我感觉置身在夏天,格格不入仅隔着一层玻璃,我们是不是距离死亡也这样。
我已经忘记了回微信,可能对面的小萱比我还要难过,她们两个是从小玩到大的,我怎么回复她都觉得不对。
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跟通讯录里的人见面,所以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去联络。等有一天想听听她的声音了,发现已经是停机,原来错过一个人的一生如此简单。
关于死亡,无论是什么身份,或许可以说是一种解脱呢。
有很多时候开着车子在高速上行驶时,都会出现一种幻觉,下一秒我会狠狠撞在左侧的围栏上,车子零件被冲击力撞得稀巴烂,而我自己是什么结果,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不过我这到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是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发现的,我并不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相反经常会因为一件小事而纠结好长时间,如果最后结果偏离了我所想想的发展结果,我会为此继续纠结下去。
这样并不好,连我自己都知道,可就是改不了。
失恋时间还不错的事情,起码在失恋发生在林夜蓉的身上时,我是这么想的。
她打电话约我出来哭诉着说我最懂她,说实话,我相反有些开心的情绪掺加在安慰她的话语中,因为只有在最爱她的人给她打击后才能有时间来找到我倾诉。
说对方怎么伤害自己,说对方怎么就忽然不爱自己了,说的自己比丑小鸭还要可怜,可爱还能怎么样呢。
我在彼此成长中,不断见证者她的一段段恋情,有想过如果我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后,她还会不会在跟我再联系一次。可能在她眼里,朋友才是最忠诚的吧。
外面已经一片雪海,这个季节,真的很适合浪漫这个词语存在,洋溢在路人脸上的笑都很真诚,隔着保暖手套拉着对方,感受到的温暖可能比炽热的夏天还要深入人心。
我曾经写过一段话,写的是分开都分开了,就别再插播理由把痛让一个人承受,不是你说的理由冠冕堂皇,是对方懒得再去追究。现在我觉得这句话写的并不通顺,爱情里面的所有理由都有不公平在掺和着,太过公平的爱情,就不真实了。
林夜蓉也像是也哭累了,侧脸靠在我穿羽绒服的肩膀上,双手牢牢交叉在胸口,呼吸有些急促,眼泪早就把妆容打湿了。
其实有时候我也好奇,人生究竟要经历多少悲剧才能换来一场喜剧,会后生活告诉我说,感情不会为妥协,早点适应,早点结婚,早点讲着一切经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后来林夜蓉一个人去了巴黎,凌晨三点给我打来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说:“记得以后累了不要也轻易转身,那样只会跟你更累甚至疲惫,我内心早已经预料到的这一切都会来,可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快,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在有说有笑。”
她说:“早就已经武装好的心房,就等他最后开口说远离。其实很正常,不用觉得对不起,连赖以生存的食物吃多了都会觉得腻,何况早就已经无话可说的感情。”
我当时还没有睡觉,揉着熊猫眼在电脑前写着东西,她的一句句文艺情怀反而让我有些不太适应。顿了顿,喝了口刚煮好的咖啡说:“其实你们都有错,就当是在成长吧。就像是在某本书中找到了跟作者同样的共鸣,笑了,哭了,完事后再从百度试着了解作者,还带有些崇拜,却没人懂得背后的孤独,谁会去管不为人知的一幕。你们两个人的最后只有你们当事人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说你有博取同情的意思,只是真的该讲这些转化而前进的脚步,而不是继续后退的倒影。你看我,被都女人耍了多少次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要不要我们现在在一起,让你狠狠耍我一次。”
林夜蓉,真的很想在这个时候跟你分享一首最爱的歌,却怕你听完后想到的不是我,自欺欺人就是这样的,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
有些时候真是只是想单纯的跟随自己内心走下去,可是却发现这真的很难,人心是最不可参透的。
我曾经真的很容易知足,随便一点好处就能将我打发,而现在站在北京三里屯的十字路口,能看到只有自身在不断膨胀的欲望跟漂浮在头顶上那颗早就已经漆黑的心灵。在这被所谓的豪华堆积起来的钢铁建筑上,有多少人在背后笑着俯瞰人群,数不尽,留下了不停编制的骗局在不断繁衍生息。它们骄傲存在着,从来没带有一点要将次宽恕的证据,这只是世界的一处微不足道角落,还有多少在不断上升的视野在准备给定局的目标致命一击。
已经透明化的信息时代,只需要通讯就能让一个人的全部资料用钱买尽,它就像是在逐渐发育的巨兽,不停的成长,迅猛的吞噬,最后等待着心狠的人摆布,法律在这个时候扮演着什么角色,我到现在都很好奇。究竟是我的心灵太过于肮脏,还是说在被同化的时候,没有将思维都消耗殆尽。
我多想一眼能将自己的人生看穿。
而这些问号可能到我被埋葬的那天都不会出现答案,可这个世界的运营模式本来就是这样,没有欺骗哪来的挥霍,我只期望自己未来的人生能够庸俗点,渺小点,卑微点的过完。
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在街上走着,看到秀色的眼身会跟着消失,看到邋遢的赶紧避而言之,就这样评判着别人,却始终都不明白自己在路人眼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失恋后,林夜蓉没有再谈过恋爱,很多时间都会跟我泡在一起,亲密朋友的那种。我们周末经常开半天的车子回到上学时,经常路过的那条街道上,彼此无言,就沉默的向前走着,仿佛这就是两人最开心的沟通方式。
旁边那个卖牛肉板面的阿姨盯着我们两个看了好久,直到翻滚的热水打到了她的指尖,才慌忙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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