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在梦里心都会很疼 (第2/3页)
像钟姗这么低调。心情不爽的时候,一定要拿取个几万张百元大钞,从十米高的大厦窗户边洒下去,看别人疯狂去抢这天上白白掉下的现金雨。
后来这张卡片我没有还给她,也没有用卡里的一毛钱,而是将卡片藏在了那盒生日她送我的那盒巧克力里面。
我知道这些记忆正在随着剧情的发展而被逐渐吞噬着,也知道岁月正在把我们推向了死亡刑场的倒计时。而那段未来得及说再见的告别,在百年后推翻了黄土里的残骸,正颠覆空无的荒凉重新来过。
似乎所有的剧情夹合了遗憾才算完美,
似乎所有漂浮的频率都曾被你呼唤过。
浴火重生后未必会成为凤凰,
但只有这样才能同化为成长。
“who was calling?”
接到钟姗电话后,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先是一个陌生男子的疑问。
接着立即传来钟姗低沉的声音,略带无力的问我:“你在哪儿?能不能过来一下。”
我听后看了眼对面坐着正在看我电影企划案的老板,反问:“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这是我提前预约了快两个月的一次面谈,因为钟姗一句话,我对那老板说了再见,收拾好文件马上飞奔过去。
我开着车子一路急速飞漂,下车后气喘嘘嘘跑到钟姗说的西餐厅。餐桌前除了钟姗外,还坐着一位外国朋友,具体说是非常帅的朋友。
两人在用英文在争吵着什么,一句都都没听懂。无奈只能一脸郁闷的坐在钟姗座位旁边,屁股还没有靠近座椅,那外国人就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问钟姗:“Who's he?”
钟姗没有说话,我用力拍开他的爪子,看着一旁生气的钟姗,没好气的说:“好什么好,你看我心情哪里好了吗?你个外国佬,别跟老子拽英文,我是他最好的朋友。OK!”
那个哥们皱着眉头,用蹩脚但还算流畅的中文说:“你们中国男人一见面就要问候我父亲吗?他很好。”
我一愣:“你爸没告诉你来中国很容易挨揍吗?”
那哥们眼睛瞟了一眼钟姗:“你是在挑衅我吗?”
我笑了,刚想说:“你信不信现在我就能找一群人过来揍你。”
钟姗站起来,看也没看那外国人一眼,拉着我的便向外面走去。
那外国人紧跟着站起来要跟着走,一旁的服务员慌忙走过对着他说:“先生,您还没有买单呢。”
刷完卡后,早已不见我跟钟姗的踪影。
车子缓慢行驶在北京城二环上的某个角落,我们走过得每条路,是否都是曾经在称之为地球的表面,用一件件金属物痕痕划下的伤痕。血肉模糊是我们看不到的表面,起伏不定是因为它还从没有喊过痛。
车内能看到一梭梭交叉而过的灯饰掩盖了路人还未做完的动作,悄然潜伏等待深夜里带领着冷风悄然划过刚刚走出便利单的路人,带着一些敌意进行最终审判。
当然,这一切并不影响此刻拥堵。
“我爸是美国人”钟姗安静的对我说,明显能感觉到略带哭泣的声音。
我勉强自己,冲她微微一笑,努力想要车内狭小的气氛不那么阒寂,理所当然地向她点头:“我看出来的了,你这么漂亮,基因肯定差不到哪里。”
“他把我妈抛弃了”钟姗没有理会我的言语,接着说。
我错愕,将车子扭头开向了一家酒店的停车场。
时光荏苒,触摸不到的记忆会散去,结尾不算太美,却要学会附和。
没有学会败部复活,人生便成了一场场舞台落下后的谢幕者。
如果能提前知道这是一轮透彻了未来一生的是时间段,我当时会毫不犹豫将钟姗电话的挂断。
被玻璃密封的车内还是能听到车外不同声波掺和传进来喧嚣,街边的路灯透过玻璃将柔和的暖光散落在眼睛的瞳孔里,不带一丝温度,甚至还能感觉它在吸湿这皮肤表面的水分。
将车子的火熄灭后,钟姗还是保持上车时候的姿势,没有一点改变,过了会儿,自言自语的说:“他跟我妈离婚的原因是埋怨我妈在生下了我之后身材变形,在一起睡觉时找不回往常的那种激情。你说他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啊?我的出生就是他们经常吵架的导火线吗?我只想拥有一份完整的母爱和父爱,哪怕是生活在穷到不能再穷的家庭。”
我眼睛一眨没眨,惊讶的而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虽然她缺少一部分关爱,但从来不缺少物质方面的需求,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渴望拥有她现有的生活。但这些人也不知道她有多需要精神方面的依托。如果此刻我这样劝说她,只会显得我很虚伪。
她也没有给我安慰她的机会,眼泪顺着那张精致的脸庞流进嘴里,声音只剩下了哽咽:“我去美国上学只是想寻找有关他的一点点背影,他究竟是经历什么样的人生,才能绝情到十几年都不跟我和妈妈联系。到了美国我才发现,想要寻找一个人真的很难,真的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他知不知道我是因为他才找的国外男朋友,即便我根本就不爱。他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刚去美国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孤独到经常夜里会做噩梦,那明明也是我家乡的一部分啊。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钟姗说完情绪有些失控,解开完全带拉开车门向外跑去,我没想到的是情绪不稳定的她直接向着马路中央飞奔而去,我紧跟在她后面,一辆辆在深夜里开着近光灯的车子纷纷紧急刹车,然后传来骂声。
那刻我心里真的没有自己,全是钟姗。紧跟着她在马路中央跑着,即便突如其来的车子将我撞翻也无所谓。
不到二十秒钟的时间,一条街都是通明的车子灯光以及下车观看怎么回事的人。我用力抱着钟姗,硬生生的将她拖到了马路边。
好奇的路人在这时也纷纷围剿了过来,我看着逐渐增多的人群,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嘶吼:“滚,都给我滚,干你们什么事都滚。”
吼完之后我紧紧抱着钟姗,两个人就这样在马路边上待着。
她哭泣,我哄着。她咬我,我忍着。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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