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心病难治 (第2/3页)
急……”辛慕眼球朝上将泪逼了回去。
贺占霆痛苦的将十指插入头发,不断抠刮头皮,深深叹出口气。
“辛儿,是我不好,别跟我计较,我气糊涂了。”他为自己的无理向辛慕道歉,浑浊的泪布满脸颊,看上去十分无助。
辛慕理应谅解,也不再咄咄逼人,只擤擤鼻子将委屈吞了回去,鼻尖巧痣于哀怨神色下更显风情。
她嗫嚅道:“你心里难受,我也不好过。算了,没事儿,当务之急还是救冲儿要紧。”
“依娜把钱转给老蒋了吗?”贺占霆并非怀疑女儿的办事能力,这样问只是为转移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嗯,从我账户上转的,放心吧。”辛慕起身朝外走,“我去打个电话。”
她出去后,贺占霆再次抱头垂于腿上,止不住的叹气。
走廊尽头安全通道外,辛慕呆呆的站着,心意难平。没想到丈夫时至今日仍对她看待贺冲的态度有所怀疑,这不啻为一种信任缺失,更显示出这个家族之长内心倾斜的秤杆。
贺依娜再优秀,再是贺占霆口中夸耀的明珠,也抵不过贺冲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根深蒂固的封建香火思想,并未因事业有成腰缠万贯而发生改变。这个男人需要有儿子来继承财富,智慧,精力,野心,而绝非千金可为。贺依娜尽管从小接受各方面专业教育,也只能充当贺冲子承父业道路上的开山工、清障兵。贺占霆给她的也只能是普通父亲对女儿的怜惜与赞誉,绝不是血缘血统上彻底的交互传承。换句话说,即便她拥有父亲那种战无不胜的征服力,奥古商业王国的至高权柄终究还是会落到贺冲手里。
想到这儿,辛慕颇感寒心。
二十多年来,她一直像对亲生子那般对待贺冲,没想到在丈夫眼里始终还是被看作演戏。于贺占霆而言一儿一女皆是骨肉,一碗水怎么晃都能端平,但于她辛慕来讲,却要承受各种毫无善意的揣度,因为她不是贺冲的亲生母亲。
贺冲的生母是贺占霆的情妇,与情妇生下的孩子放旧社会就是野种。她能海涵接纳这个野种多年,却扳不直丈夫心头那杆秤。想起这些,便想起贺冲生母那张嘴脸,狐狸精,贱货,不除不快的毒瘤……她替自己感到委屈,更为优秀到无以复加的女儿感到不值。
然而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得把心思转回绑架案,于是她再次回到房间。
警方已在鹿城各大车站、火车站、飞机场、码头做好布控,另一组人员对旅店招待所这类日常管辖半盲区也进行了秘密走访。特警队调动一班执行特殊任务、经验丰富的特警,荷枪实弹随时准备营救人质。城区天网系统也按东南西北中五区接入到包括谢元奎在内的专案组人员的电脑上,以便及时确定绑匪行踪。
晚饭前后,贺依娜将装有美元的手提箱顺利带回酒店,万事俱备,剩下只有等待。
最终,绑匪在夜里十一点来电,确定了递交赎金的细节。
电话是龙哥从农舍打来的,指明了次日下午递交赎金的地点——桃溪路。
接到这个消息,贺占霆感到莫大宽慰,他从未花钱花得如此急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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