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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如罂粟情如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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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情如罂粟情如茧 (第3/3页)



    袁佳丽发出惊悸而凄利的笑声,“天意!天意……半月以来我处心积虑地等待反戈一击,天意却令你逃过一劫,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童静雯近乎歇斯底:“你生不如死的岁月,我会令其变成遥遥无期。”

    “哈哈!哈哈……”袁佳丽肆无忌惮地大笑,矜持地说:“我不能操纵如何生,但我可以选择如何死。”她话音刚落霍然紧咬牙关嘴角淌血流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随后张开血嘴吐出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来,披头散发的头颅耷拉着再也一动不动,死了!

    童静雯很快反应过来;袁佳丽咬舌自尽了。袁佳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真是出人意料,童静雯余恨未消懊悔不迭。

    童静雯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颈脖的伤口,然后缠绕上一条色调清雅的围巾,依然那么妩媚迷人秀色可餐。

    刚才发生的事情确实令她惊魂未定,童静雯屏息敛神许久才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她若无其事地走出充斥着血腥气味的密室,手掌轻落在旋钮上逆时针缓慢转动关闭了暗室。

    佛堂恢复如初,佛像依旧呈现着和蔼可亲的慈眉善目。

    树叶竹影互相掩映处的主阁楼构造精巧而不失大方,流露出古朴与雅致交织而成的隽永韵味。

    名贵的紫檀匾额上阳刻着刚劲有力的篆体字“诗笺茗苑”流露着浓郁的书卷清香。

    门前分立各自三人的两排卫士精明强悍。

    巡逻的卫队一拨接一拨来回穿梭不时地核对口令显得剑拔弩张。

    谢辰风谨慎地隐身在形状奇特的假山后面机敏地观察着敌情。

    必须智取才有机会找到《兵防图》,硬闯可能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怎么办?

    谢辰风浓眉紧蹙目光深邃审时夺势地思虑着计策。

    终于心有所动想出混水摸鱼的计策,淡漠而微耸的脸颊舒展开来,忧虑的瞳子流露出灵动睿智的光辉。

    谢辰风扯破衣服撕块布片一起包裹了石子与迷魂丸,竭尽全力向罂花丛中抛去顿时生起弥漫开来青青而迷茫的烟雾,犹如豁然出现了一幢美轮美奂而如梦如幻的海市蜃楼。

    “诗笺茗苑”的门卫以及巡逻队惊奇万分地纷沓而至对此现象迷惑不解地议论起来。

    时机千载难逢!

    谢辰风使招“清风幻影”,身形倏忽飘移仿佛虚无缥缈的幽灵神出鬼没地飞入雅致的阁楼。

    阁楼构造精巧里面看不到梁柱,花纹木质环环相扣镶嵌而成穹形楼顶,式样新颖油彩生辉的名木用具美观大方,洁亮细润玲珑透剔的杯器茶具,湘绣蜀锦帘飞彩卉满室生辉,山水盆景国画悬挂透露出清新典雅。

    确实不虚此行有此眼福一睹匠心独运的别样繁华,谢辰风倒像这里的主人闲情逸致地左顾右盼。

    谢辰风霍然警觉而敏捷地犹如幽灵隐身在屏风后面。

    随后传来渐行渐近逐渐清晰的脚步声,阁楼进来红衣紫衣眉清目秀的两个妙龄少女。

    红衣少女先说话了,“你发现没有?自从前岛主莫明逝世后,夫人变得似乎神情恍惚,没有以前精明了。”

    紫衣少女深有同感地说:“是呀,是呀,就以配制醉魂酒的事情来说,这本来是夫人的拿手绝活,然而她近段时间总是失手,掺入酒里的迷魂散非多即少,害得圣手书生半睡或者昏死,”说到圣手书手紫衣惋惜地叹息一声,“圣手书生也算得上是才华横溢聪明绝顶之人,按常理普通人对身体上的异常反应也会有所察觉,令人奇怪的是他似乎一无所知若无其事。”

    红衣少女冰雪聪明而又悲天悯人地说:“圣手书生为情所困,想得到却又怕失去,也许他对所有的事情都很明了。”

    紫衣眼中盈泪多秋善感:“人间自是有情痴,夫人怎么舍得残忍对待无怨无悔钟情于已的叶雪公子?”

    红衣杯弓蛇影地左环右顾,嗔怪地一戳对方的额头,“你不要命啦,又不是你的情郎哥,你心痛什么?”

    紫衣少女噤若寒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减小了音量:“我只是为叶雪公子如此痴情感到有所不值。”

    红衣沉吟片刻困惑地说:“夫人却也并非绝对薄情寡义,她柔情似水地经常对着亲子画像痴然出神。”

    紫衣恍若梦醒地说:“差点耽误了事情,酒里的迷魂散或许放少,圣手书生只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我得去知晓夫人。”

    红衣紫衣分头各自忙碌事情去了。

    佛堂青烟袅袅,童静雯缓缓而节奏地敲着木鱼,跪着蒲团面向侧壁上儿子张伟的画像在深深地忏悔着。

    画像是一个八九岁的儿童,相貌长得滑稽令人别扭令人怜惜,好像顽童随意画出来的也太夸张了点,脑袋像一个大冬瓜,嘴巴又宽又大,像鱼般肥厚的嘴唇,神情显得老实而傻气。

    童静雯痴然出神而慈爱地凝视着儿子画像,表情复杂流露出幸福与愧疚。

    千错万错都是妈妈的错,我不该一已私欲不该抛夫弃子与人私奔铸成大错,你能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吗?

    心灵犹如被苦涩而辛酸的海水浸泡得松软而脆弱。幽黑的瞳子流露出无限柔情无限怅惘令人凄迷。

    张伟,你真的不肯认我了吗?我知道都是由于我的缘故令你承受了太多与年纪不相对称的苦难,我真的不想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会令你不幸,离开后我才知道走错了却不能再回头无颜面对你们,其实我很怀念男耕女织一家和睦的日子,这么多年来,我的内心深处时刻在忏悔,这么多年来,我的内心深处时刻在牵挂。

    “罂粟娘子”正在牵肠挂肚时,紫衣少女节奏而清晰地扣响了佛堂之门。

    童静雯双手轻轻抚摸掉脸颊的泪痕,深吸冷气徐徐吁出郁气平静下来心绪,然后从容不迫地起身去开大门。面含冷漠,嘴角流露出冷峭,幽黑的瞳子放射出冷冽的光芒:“有什么事情?”

    紫衣少女小心而乖巧地回答:“可能是叶雪公子的抵抗力越来越强啦,现在还没有入睡。”好伶俐的丫头!即使主人犯错也是别人的原因。

    童静雯不露声色地说道:“知道了,我待会去看看。”

    佛堂里不久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脸如玫瑰似乎总是带着娇媚而迷人的笑靥,耳边金灿的耳坠衬托得嫣红的脸颊愈加美艳,幽黑的瞳子时而闪烁着撩人心弦的含情脉脉。

    隐身暗处的谢辰风一眼就认出这个似曾相识的妇人,她曾经不顾他人安危在金陵逃亡的人群里乘坐着豪华马车疾驰而过。

    谢辰风从气场上几乎清楚了这个妇人的身份——天湖岛主“罂粟娘子”童静雯。

    那妇人扭着水蛇腰风也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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