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宽衣解带怅然叹往昔 (第3/3页)
了。
多年前有一段时间风荀便时常这样出现在风鸣房间,久而久之就成了二人见面的习惯,回想起来当真是许久没有这样过了。
还未来的急感叹身后便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风荀走了出来,低声道了一句“先生”
“虽不是寒冬,不过夜风依旧袭人,能够让先生忍痛离别语凝姑娘此时到我这里,想必是遇到了真正的难题了。”
他太了解风鸣了,不对……只要是与他有过交集的人他大概都很了解。
风鸣轻笑,本来是不用笑,不过谁让风荀要开一个玩笑呢?忍痛离别这几个字用到这里真的很合适。
“是真正的难题,唯有同为先生的你或许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大王您请直言。”风鸣几乎不在风荀面前点明先生二字,既然开口他也没有否决的必要,不过相对的身份自己多少还是不能逾越。
风鸣城他先生,他自然是屈身唤一声大王。
……
“我想知道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会在经历某些事之后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风荀沉思,果然是难题,就风鸣的话来说实在包括了太多种可能,如此一来答案也就呈复数种,不过这种复数恰巧可以用很简洁的话概括:
“不论王您口中的感觉具体代表的什么,总之这就是此刻你的心声。假设你之前对那个人有些赞赏,而现在却只有厌恶,那么要么是他变的让人厌恶了,要么就是你变了,甚至两个人都变了也很正常……”
“反过来说也一样,比如说你先前讨厌一个人,在经历了某些事之后渐渐发觉她身上有不错的优点,那么那一刻的她对你来说就是正确的,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理解。”
“所有的感受,所有的事或物都能够用到这里。”
风鸣皱眉,理解有理解,不过这个答案未免有些笼统。
风荀稍作犹豫,数个呼吸之后似乎才下定决心一般,道:“那我就具体举个例子,王莫要怪罪。您口中所指的人就是小罗,十多年前因为莹秀的事所以使得您异常信任小罗,可是后来他突然消失,这就引起了您的怀疑,十年后小罗再一次出现不过依旧疑点重重,就结果而论小罗确实值得怀疑,所以您的感觉是正确的,说到底我也有怀疑。”
风鸣摇头,不对。并非是小罗的事,而且他就算有怀疑小罗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这一次倒是稍微明白了一丝。
“就好比你与朽茗的关系,没成婚之前是怎样的?成婚之后又是如何?”
这个问题才是关键,风鸣有努力去思考与语凝之间的问题,不过始终没有答案。
“与朽茗的关系?”风荀有点茫然,怎么突然就说到这上面来了,而且还是在他得知了一个消息之后。
“和朽茗……怎么说呢?成婚之前我想用一切去保护她,为的就是能够相守一生。成婚之后我依旧想用一切去保护她,大概是为了…生子?不,不对……就算她不能生子我依旧不会有怪罪她的想法, 那不是她的错,倒是更加在意她,一颦一笑我都恨不得融入自己体内”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就像我说的,这只是目前的想法,说不定过个几十年就后悔了。”
就是这个了,一颦一笑。因为语凝才是真正的弱者,而自己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保护。
这十年他一直把她当作墨梦燕沁、莹秀甚至还有晓芸,却遗忘了语凝这个人。逝去的人早已经逝去,这几年全心全意服侍的始终都只是语凝一人而已!
“原来如此吗?……”风鸣再次深吸了口气,“我要去幽州一些时间,这期间西单的事有劳你多费心了。”
这种感觉代表的就是此刻的心声……
语凝房间。
某人两眼欲滴死死的盯着风鸣,同时手里还极不情愿的拿着一件大衣,道“已经披了一件,这一件就算了吧,要不然夫君替我穿上?”
前者不行,后者可以。
“不是这个意思啊!真的已经够暖了,再说还可以躲夫君怀里。”
风鸣摇头,若是乘马车的话一件大衣甚至不披大衣都可以,不过在白鹤背上就必须披上,之前才吹那么一点风就咳嗽了数日,怎么能不重视。
语凝依旧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望着风鸣,这个时节哪里还有人穿大衣,她真要穿两件的话一定会被幽冥雪取笑的,以那个人的性格肯定会这样。
“夫君帮我拿着,我需要的话就告诉你,行吗?”
虽然语气很是恭敬,不过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好歹也是一个君王居然让他拿大衣,他想要关心一个人还要等那人开口,这话估计也就语凝敢说了。
拿过大衣,风鸣顺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这个代价可是很大的,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此类的话风鸣说过不少,不过回忆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多最多就是出卖一下肉体什么的,反正是夫君怕什么?因此她很大度的点头。
之后更是在第一时间打开门对着空中大叫小白两字,最重要的是白鹤似乎更喜欢别人叫它这两个字,风鸣只有摇头。
白鹤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突然出现,总之只用了很少的时间,它最快的速度也不过千里,真要比的话连许多机关兽都比不上,不过此行它却是必需的。
白鹤还没有落地语凝便纵身想要直接跳到它背上,未果,内力刚一运转体内就仿佛要炸开一般。
风鸣是真的生气了,在她额头上重重的来了一下,而后抬手把她抱起跃到白鹤背上,“有什么不适就告诉我,到幽州会用上三日。”
闻言语凝直接呆滞,洛城到幽州走路都不过三日,以白鹤的速度快的话连半个时辰都用不到,三日是怎么算出来的?
“我们的目地的虽然是幽州,不过途中需要去的有不少,扬州、吴城、梦言势力创始之地,些许琐事,许多你都未去过,或许比三日还要多一些。”
风鸣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而后又示意语凝到他近前,对这种命令式的动作她一向是听从的。
“扬州,走你最熟悉的那条路”唳!白鹤应声振翅,一瞬百米。
最熟悉的那条路,就是它曾经与燕沁走过的路,这条路是风鸣也未踏足的,此时与语凝一同追寻。
对于风鸣来说偶尔也能见到一两处觉得熟悉的地方,比如那片竹林,那条小路。
但更多的是陌生的场景,连绵不绝的山脉波澜壮阔的山河,会从仅有一两百米高的地方突然俯冲,也会向着那裘千米的高耸入云的绝巅而去。
因此即便是在这个季节他们也有幸见到了积雪。
…
在空中人的体温会下降的很快,再加上白鹤的速度更加难以想象。
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语凝微微打颤的身体,咬牙坚持下去的后果多半又是咳血。
“冷了就躲在我怀里,你前不久才说的这么快就忘了?”风鸣开口,把语凝揽进怀里,又用大衣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她。
语凝在一瞬间只剩下暖意,用后脑勺在风鸣胸前左右摆动,一脸惬意的表情让原本准备责怪两句的风鸣沉默,着实不忍开口。
他不忍开口,语凝倒是先开口了,看着了无边际的积雪显得有些埋怨:“这里……好冷!”
是啊,就算是他的身体也察觉到了,冷到彻骨,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是燕沁最熟悉的。
“凝儿想不想知道昭凤的另一个故事,是在白鹤之后,燕云之初,也是燕沁选择了离开父亲远赴其它国度的原因。”
因为白鹤的出现燕沁与燕云的隔阂缩短了不少,之后又过了几年时间,直到在她十六岁那年父亲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与母亲长的很像的女人。
这些年父亲身边从没有服侍的女人,以后也不会有,即使是与母亲一模一样也不行。
「母亲知道后会生气的,你怎么能这样?」
早些年的隔阂再一次显现,而这一次燕云却不知该做些什么,见到筱鹤昭凤不应该高兴吗?
之后昭凤在燕云面前无数次提及此事,而燕云每一次都是沉默,她绝望了,果然是这样,当年会看着母亲死的人怎么可能真的爱母亲!
她又变得冷漠起来彻底隔绝了与燕云的关系,剩下的几乎每一天都在杀人,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实在太多,只有他们还活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会一遍又一遍重演。
这个可悲的世界,不是吗……
这些是燕沁亲口告诉他的,那个时候有追问其母亲具体的事,可燕沁只是摇头,那些事早就不记得了,杀了太多太多的人,见到数之不尽的死亡,已经不记得母亲是如何死的了,不过肯定和燕云有关!!
“世间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吗?”语凝开口,静静地眺望前方。
风鸣点头,早些年见到欣儿之前他也未去想过这些,不曾想过并非就代表没有。不过眼见也不一定为真,反反复复谁又说的清呢?
好像被岔开了……明明是在说昭凤的事,结果就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步。
风鸣这才后知后觉,语凝是他的妻子,昭凤也是他的妻子,搂着语凝却在说燕沁的事,这多少有些奇怪。在不知不觉中又把她当作了其她人…
语凝大概早就察觉到了吧?
“我的凝儿好像不会生气呢~”(鸣)
“夫君是君王,对我做到这般,我心中只有暖意”如果她有看到风鸣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说的应该又是另外一番话。
“那么现在把我给你拿大衣的代价补尝一下也不会生气?”
“不……哎?什么代价……”语凝还是一片茫然,风鸣的唇已然覆盖到她的唇上。
大衣滑落,风鸣顺势推倒将她压在身下,似乎是知道在发生什么。
唳!白鹤在发出悠长的一声鸣叫之后放慢了速度。
语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吻下了一跳,不过很快就迎了上去,这个根本就算不上代价。
两人的唾液完完全全相溶,风鸣原本闲着的手也展开行动缓慢地摸索上来,停在她起伏的胸前。
“唔…”
感觉到风鸣的动作之后语凝瞬间皱眉,想要拒绝不过却只能发出唔唔以及哽咽口水的声音。
许久之后风鸣的唇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语凝急忙挣脱扭过头,不过身体依旧被牢牢的压着。
光天化日之下,作为女子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是羞耻的。
“如果这是代价的话,有些太重了,夫君饶过我好不好?”
难得的恳求,风鸣看着语凝娇羞可人又不由自主的吻了吻她。
“我问了风荀一些事情,也大概懂得了自己的想法,昭凤与墨梦的影子早已经消失,这些年展现在我面前的是语凝,我的感受是喜欢,我喜欢你。”
喜欢只是一句没有份量话,风荀可以平心对待不能生子的朽茗,那么他能为这份喜欢做什么呢?回想起这些年的种种他好像知道了。
“我决定用父亲的身份来表达这份喜欢,我决定从今以后把你放在大世的前面。”
就只有这两点,有点失望,不过为什么又有期待,如果这不是玩笑话的话,那么这一次就咬牙好了,恰巧她知道风鸣不会开玩笑。
她不再抵抗,扭过头面红耳赤的看着风鸣,“就只允许这一次……”
一层一层褪去的衣裳,更夹杂着这些年的往事;赤.裸的身躯鱼水缠绵,一如既往的温柔深入骨髓;依偎在怀中的喘息,伴随着些许的期待……
。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