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172我为天下(终)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172我为天下(终) (第2/3页)

    话说到这种地步众人即便再有怨言也不敢表露分毫,这是正常人之举,当然还有一些想要阿谀奉承的人当即便俯身道:

    “大王、王后万福,普天同庆虽好却免不了有闲言碎语,我乃观星,大王若是应允可即刻昭告天下说天命有意,立后乃是顺应天意,百姓必然拥之”

    襄王不语,静静的看着那奉承之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挥手道“赏。”

    君王不就等同于天子,天子的命令亦是天命,这名观星当真是会说话。众人暗中摇头,不过这样的事早早揭过才好。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结束,谁知道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王后的样子甚是熟悉,前些日子好像在亲王府有一面之缘,可惜如今王府已经不在了。”

    !!!

    娼姬依旧坐在座椅上,闻言心中一惊,赵翼把她带回王府之后确实邀请了不少百官来欣赏她的琴艺,虽然有垂帘拂面不过却也难挡有心之人。此人正是那些人里面的一人。

    “这么说的话确实有点眼熟,我依稀还记得那个女子的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哪里有什么一模一样,说这话的人也是愚蠢,不过却是有不少聪明人由此想到了一些事,王府之中机关重重能人无数,原本还在好奇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将整个王府灭门,现在好像是知道答案了…

    “大王,我真的想回房间了”

    娼姬再次开口,并且加重了语气,她想起身离开不过这样的话襄王定然是会生气的。

    想要会房间的话那就先回去吧,正好我这里也有点事想要交代一下呢。

    襄王微笑着让人带娼后离开,王城有这么大随便走走也好,房间有什么意思?这里的事完了就来找你。

    吩咐过这些之后才是正事,目视着她远去,他脸上的微笑也逐渐变为杀意,看着之前开口挑事那人。

    “我记得你,你叫李牧,是父王颇为重视的一个人呢。”

    (李牧(?-公元前229年),嬴姓,李氏,名牧,柏仁人,战国时期的赵国军事家,与白起、王翦、廉颇并称“战国四大名将”。)

    “能让大王记下,是李牧的荣幸。”

    “可是父王已经不在了,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是五马分尸好呢还是株连九族才对。”

    这…众人早已经惶恐恨不得赶紧离开,这李牧也是名将,竟不知道进退,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对于耳边的碎语李牧直接无视,而后继续道“王说这话实在是惶恐了,李牧犯了何事以至于牵连到族人?我不过是说王后与赵翼府上的那女子有点相似,世上相似的人总会有的,况且钟亲王不是已经被灭门了吗?那女子自然也是死了”

    “……”

    赵偃不语,这个人果然还是留着才好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才能,难怪父亲会如此重用他。

    沉默,早已经是预料之中,李牧嘴角上扬又道:

    “看来王也觉得我说的有理呢。”

    襄王皱眉却并没有动怒,就在刚才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他说道:

    “确实有几分道理,不曾想我邯郸脚下都已经如此危险,王府被整个灭门想来也只有魏国才有可能,两国之战死伤总是难免的,下一个会是谁当真说不清啊…”

    是感叹,更是威胁。

    赵悼襄王很是随意,回到王座上继续说到。

    “早就听说李牧将军兵法超群,剑术也从未遇到过敌手?”

    …这话不就是让他出兵吗?拿五十万打魏国的八十万精锐?果然是好计谋…

    “襄王放心,冒犯赵国的人我势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呵呵,那么本王与娼姬成婚之前你可要守好了…”

    不要抱怨,这都是自己的选择。

    舞女又如何,与其埋怨他人不如说自己走错了路更合适。

    或许受过伤,但是怎么能让伤痕扩大?

    “让你四处走走,结果还是回房间了。”

    “我也不想,又不识路谁知道竟然平白无故就到了这里,加上莫名的感觉就进来了。”

    莫名的感觉指的是什么赵偃也就不知道了,不过恰巧他也有过这种感觉,就在娼姬离开之后,像是失去了什么又不断回忆起什么,如果这不是遗憾的话那大概就是无奈。

    “待我君临天下,娼姬的这种感觉说不定会好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王如今不也是君临天下吗?魏国那边赢了又如何,大一点的天下罢了

    这种想法不该是一名女子拥有的,更不该让赵偃看出了她脸上的犹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我的性格坐上王之后定然要统一这片土地,派李牧出兵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娼姬你当真觉得50万军队能打的过魏国80万精锐吗?不说打败就是挡得住与否都是一个问题。”

    关上房门坐在玉桌旁,他没有看娼后语气也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事实,一个必败无疑的事实,所以在大殿上他才对李牧说希望他能够坚持到他与娼姬的婚礼,仅仅是坚持而已。

    “能赢,以我对您的了解王想要赢下这场战争就是轻而易举。”赵悼倡后起身走到襄王身侧毫不犹豫说到。

    这话有些冒犯不过她却不需要像其他官员那样害怕祸从口出。

    “你就这么确定?”襄王转身看着她,盯了一会儿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娼后揉捏。

    赵悼倡后遵从,多年不见她揉捏的手法提升了不少。

    “娼后相信,并且很多年前就相信了。…这点都不知道的话怎么能称得上了解王”

    后面这句话加的生硬,显然起初是没打算说的,她红着脸自己确实算得上了解襄王吧。

    魏国来势汹汹,并且也抓住了一个恰当的时机,赵国确实没有反抗的能力,不过这并不代表他魏国就无敌了,燕国秦国等几个国家要灭它都是轻而易举。

    他坐上君王之后众人只看到他玩乐,却不知道他早已经密信联系齐国,并且给了一个让田候无法拒绝的条件…

    “娼姬不喜欢君临天下我出兵又有何用?我早已经不是那个赵偃了。”

    人们说性格不能改变,但是殊不知性格又不是天生的,不能改变一说从何谈起?只看自己愿不愿意在关键时刻提醒自己一下罢了。

    “娼姬聪慧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某人糊涂,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啊。说聪慧的话王早已经做好了以防万一之举才是真正的聪慧吧。

    “我不过是有一点了解王罢了”这一次娼后没有犹豫,带着脸颊上泛着红晕更加诱人。

    能够了解我的人一点就够了,况且娼姬我是真的喜欢呢。

    …(回忆结束)

    邯郸城外一栋木屋,赵悼襄王所在。

    娼后手中拿着一包封的严严实实的茶叶目不转睛,脸上亦是透露出丝丝缕缕的伤感。

    “怎么还不去,等风鸣他们到了再沏的话说不定就晚了,毕竟杀人这种事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不会犹豫半分的。”

    襄王回眸一笑,他的语气他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娼姬于此心中更加怅然,杀人这种事在不知不觉中会成为习惯,这些年他们杀了很多人,要真是犹豫那才是笑话。

    可是他们此刻等的却是来杀他们的人,死亡来临前不应该是逃跑吗?

    这些都只是她的心里想法,她想问却不会问,就算死能够在一起就足够了。

    赵悼倡后深吸了一口气,一收方才的伤感露出笑容道:“王真是的,这么好的茶平日里我都没喝上,风鸣他们竟然有这样的运气。”

    茶再好以后也没有机会喝了不是吗?赵偃苦笑,“这些年风鸣这个名字传的实在是太快,他是有资格喝的。”

    …

    “那我可是您的妻子呢,都不曾给我喝过。”

    “什么?”

    “没…没什么,我去煮茶去了。”

    也不知道在密林里穿梭了多久,风鸣语凝两人眼前的场景才陡然一变,密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很矮的一层枯草,完全给人突兀的感觉。

    枯草蔓延深处一座木屋显现,虽然是木屋不过却也有足够大。

    “没想到当年的赵悼襄王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和想象中比要差很多呢。”

    语凝做半蹲从地面抓起一些枯草凝视着,两个人的味道…比起自己预想的这里当真是好多了,看来秦昭襄王办事有些妇人之仁,这诺大的木屋就不说了,竟然连女人都有。

    “哼,如果是我的话定要将两人分开每日承受攻心之苦。”

    她嘟囔着小嘴起身对风鸣说到,等玩够了之后再故意放其中一人离开,一想起他们相见的情形就让人兴奋呢。

    于此风鸣很直接的赏了她一个拳头,不过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宠爱罢了。

    “襄王也算是老朋友,这些年当真没有遇到像他这般聪慧的人。”

    风鸣微微摇头迈步向木屋走去,语凝则是一笑身形一动化出十余道虚影瞬间跟上了风鸣的脚步。

    “夫君的意思是在说我愚昧?”

    没有回答,准确的说是没有时间回答,因为赵偃已经出现在他对面,然而也不知道语凝是真没看见还是怎么的,嘟起的嘴翘的更高了,愤愤道“我生气了”

    风鸣依旧不语,不过却是伸出右手揽在语凝腰间,已经失去了太多怎么能在让任何人离开,虽然知道这只是玩笑,不过还是忍不住…

    “好了,凝儿最是聪慧,不过还是办完正事才好。”

    语凝看着风鸣微微一愣,方才他的眼中分明闪过了许多伤感,落日林的事也不由自主浮现在她脑海。

    “嗯!”她点头回应,身体也往风鸣那边靠近了一些。

    远处襄王很平静的看着一切,等到风鸣他们到近前终于是开口“许久不见了风鸣先生。”

    这一句先生听起来尽显沙哑,听起来有几分力气,实则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的吧,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本可以顺其自然让他寿寝而终,不过抱歉了。

    “呼…”

    风鸣长舒了一口气,也不做掩饰静静的看着赵偃。

    这种君王专属的看将死之人的眼神襄王岂会不知,毕竟他曾经也是一代君王,他微微摇头“我让娼姬煮了茶,先生若不急这一点时间便喝上几杯酒水吧”

    闻言语凝扭头略带好奇看向风鸣,茶不是莲子茶,酒不是晨雪更不是醉文轩。这样的酒水还有喝的必要吗?

    不过她依旧带着好奇,因为风鸣曾经说过襄王是一个不错的人,或许就如同幽冥雪一样,毕竟幽冥雪带来的酒夫君可都会喝。

    风鸣不语又在某人的额头上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之后才点头应允了下来。

    某人泪眼朦胧还没来的急施展卖萌的手段风鸣已经开口“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语凝略微茫然,看他的眼神却是真的生气了,不过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啊…

    这是这九年来风鸣第一次对她露出这种眼神,伴君如伴虎什么的绝对是不存在的,所以她是真的怕了。

    语凝惶恐,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不过腰间那只手此刻却显得格外有力,根本不容她挣脱。

    赵偃对一切熟视无睹,见风鸣这边再没有其它言语之后才转身向木屋内走去,同时道“燕沁的事我亦是感到难过,说实在的她真的是个好女子。”

    听到燕沁这两个字风鸣嘴唇微微一动,还没有说什么赵偃又出口道“第一次相见的时候语凝姑娘也在场,不曾想她也已经是您的妻子。”

    说什么第一次相见,他们不就见了一面吗?这一次也才第二次,语凝是谁的妻子这一点何须如此惊讶,再说她本就是他的人不是吗?

    倒是襄王,语凝可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名字,加上燕沁的事可见这些年他依旧私下做了很多。

    双方都心知肚明,以赵偃的才智不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可见他亦是故意透露出这些。

    “我这不比洛城,风鸣先生但凡有不适应的话告诉我就好,”他开口,领着风鸣二人在木屋正中央盘膝而坐。

    现如今西单在整个大陆都算得上有名次的国度,洛城作为首都更是无比昌盛,这里自然是比不得的,再有,只有一方之主会客才会席地而坐,角落里的木桌表面看起来很新,实则还是有集了尘土的地方,可见是才打整的,平日里从未使用,因为太过匆忙多多少少遗留了一点。

    综合种种,看来他赵偃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普通人,即便身边处处是秦昭襄王的人也想尽办法为赵国做最后的事吗?

    在襄王对面盘膝坐了下来,而后又看着身旁的语凝道“凝儿连最基本的礼数也不知道了吗?”

    语气依旧强硬,不过却是叫的凝儿…

    语凝心中恍然,原来是在演戏吗?

    她微微行了一礼而后默不作声坐了下来。

    赵偃对此依旧视而不见,只是道了一句“先生对语凝姑娘还真是异常的好”之后便起身暂时离开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夫君真笨连演戏都不会,竟然还说我愚昧。”沉默了许久语凝才说到,至始至终都没有瞒过襄王,所以才会视而不见。

    说出这句话之后不久语凝哑然,她居然说自己的夫君的笨…

    这已经是罪,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西单的王啊!

    又是一阵沉默,在内心经历了莫大的挣扎之后她才敢抬起头向风鸣的方向瞟一眼。

    风鸣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道“因为害怕凝儿真的生气嘛”

    事实也是这样,最开始他说那句‘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其实是为了保护她,赵偃这个人真的是很危险,不过看着语凝那由衷的失落他瞬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他之前才会当着赵偃的面紧紧的揽着语凝,才会说出‘ 凝儿连最基本的礼数也不知道了吗? ’这种破绽百出的话。

    细想一下语凝便知晓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因为害怕凝儿真的生气嘛…

    这是…在撒娇吗?

    在接连失去燕沁与墨梦那一刻风鸣的内心大概就已经彻头彻尾的变了,他主张的侠做到极致也仅仅自保,墨梦燕沁…他们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即便如此在她们的辅助下也没能让西单真正的强盛,也许西单在他的带领下确实变强了,正因为如此其它国度才会将其视为敌手,所以墨梦她们才会死!这是自己的无能!敌人的强大不会改变,但是自己的懦弱却是可以。

    “呼…”

    风鸣又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他正在走一条无比坎坷坎坷,语凝虽然没有问起过不过定然是知晓的,还有风荀他们,一路走过来岂会不了解?所有人都只字未提,便是把性命交给了他,还真是无与伦比的幸运。

    “怎么了?”语凝有点吃惊,转头之际竟然看到风鸣嘴角掠过一抹微笑,她作为一直跟随在其身边的人,自然是见过他的笑,只是从未像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开心,夫君此刻内心一定很幸福吧?

    片刻之后风鸣扭头看着她又一次露出那种笑容,“没什么。”

    不管怎么反正夫君开心就好了,语凝眯着眼睛也不在追问。

    …

    …

    莹秀曾经说煮酒对于醉文轩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想与风哥哥呆的久一点所以她每次都主动把他的酒拿去煮,而且会煮很长时间,好几次都差点满满一壶直接煮干。明明只是煮酒,可是也会觉得他陪在身边,她说看着他一饮而尽的时候真的好开心。

    “煮茶要这么长时间吗?夫君也不担心他们跑掉”语凝耷拉着脑袋,整个趴在只有手掌高的木板上,就差没有睡去了。

    这个动作莹秀也做过,水眸如光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轻抚,不过他没有伸手的理由,语凝的容貌绝对远超莹秀,也有更深层次的了解,迟疑片刻之后风鸣微笑着缓缓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莹秀,没有煮过的醉文轩是怎样的味道呢…”

    现在想起来他喝过的醉文轩全部都是煮过的,反而错过了原本的味道。虽然醉文轩的手艺传了下来,可是始终没有当年的味道!

    燕沁煮过、墨梦也煮过、小罗也煮过大家都煮过。

    “大概就像莹秀妹妹一样的味道吧,说起来夫君你居然把我当成妹妹了吗?我的味道应当是不同吧”

    语凝少有的给了一个白眼,就差手舞足蹈来抗议了。

    这并非是她第一次在风鸣面前做这么大胆的动作,已经说过她的聪慧,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还是知晓的。

    风鸣起身俯视而后轻声笑了出来,“不同的吗?大概是太久没有闻到了。”

    你明明每天都有闻好不好…

    语凝呆滞,生气了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煮酒的时间太长了就没什么意思了”风鸣伸出手指在语凝额头上重重的弹了一下,转身向之前赵偃离开的地方走去。

    语凝猛地跳起来抱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跟在后面,其实这点痛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吧。

    …

    …

    “风鸣先生,好久不见了”

    见到风鸣与语凝出现在面前,醉卧在襄王怀里的倾国倾城的女子才缓缓起身,她比起语凝的面色也不逊之, 与脸色苍白的襄王相比, 仿佛有二十年的差距一般。

    事实也确实如此,赵偃与娼后本来差了将近二十岁,赵悼娼后舞勺之年时他便已经而立。之后娼后被人掳走五年,五年后被襄王找回,同年怀上赵幽缪王,也就是说现在她才而立之年,成王已然到了知命之年。

    (舞勺之年:13/15岁 而立:30岁 知命:50)

    “不愧是二十年前的第一歌妓,而立都已经快过了一半皮肤依旧堪比豆蔻年华。”

    语凝冷言说到,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大步走到风鸣旁边一把抱住他的手,还不时晃动。

    “六年前就已经而立的你还是老实一点才好”

    风鸣吩咐的话她自然是遵从的,不过她依旧有点不甘心,满脸都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夫君这是嫌弃她不如赵悼倡后了?虽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