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3/3页)
显是人类,或者说是牙齿构造类似人类的生物啃食的。”
钟维民眼中放光:“现在生火条件都好了,没人会偷鸡,更不会偷鸡生吃,看来只有一种解释了。”
胡天杰说:“钟大叔,你别高兴的太早,事情或许不像想的那么简单。”
钟维民说:“如果不是野人,又怎么解释?难不成会有人饿到偷吃活鸡?看咬痕明显不是野兽干的。”
胡天杰看了眼那被啃得十分不堪的鸡的尸体,说道:“之前你也说过,野人生性警惕,而且如果现在还存在的话,肯定有在深山过活的生存方式,又怎么会冒险下山来偷鸡吃?”
钟维民说:“照你这么说,我十多年前看到野人在院子里偷吃生玉米又该怎么解释?”
胡天杰问老陈:“请问你家的鸡最近丢了一共多少?”
老陈说:“不要说我家的,最近好多人家都丢,不光是鸡,还有其他别的东西。”
胡天杰说:“你说的之前野人偷吃玉米的事情,不过是野人偶尔为之,解解馋罢了;而这次的事情,明显是以偷吃牲畜为所有的口粮。如果野人只靠偷吃家畜生存至今的话,恐怕早就被发现了,所以这次的事情,无论是人偷的,还是野兽干的,总之不会是野人干的。”
钟维民听后明显有些不满:“那好,这次我们就好好观察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科考组暂时中断了野外考察的计划,毕竟富有经验的钟维民常年在野外,得到的线索也不过是凤毛麟角,如果贸然上山的话短时间内也未必会有线索,不如借着这次的机会先调查一下。
科考组决定,在通往镇子的大路上扔下食物作为引诱,扔了一只带着血的刚杀的死鸡。
科考组四人和钟维民躲在距离诱饵不远的一处山顶,用望远镜昼夜轮番观测。
胡泰和胡天杰、蔡雨山等,白天十二小时躲在山顶观测;钟维民和邓晨飞留作夜晚观测动静。
大家本以为要观测到野人会很难,因为大家都知道野人生性警觉,不会这样容易上钩。可是就在扔下诱饵的夜间,钟维民和邓晨飞就发现了重要的线索。
当时不过是刚刚入夜,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邓晨飞和钟维民躲在山顶的暗处,一边用红外线望远镜不时观测一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钟维民一边抽着烟,一边低声说:“野人警觉的很,如果说这次偷鸡的事情是野人干的,那么我怀疑这是个被排挤离群的野人。”
邓晨飞其实内心也认同胡天杰的观点,野人生性警觉,又怎么会一再的来偷吃鸡呢?可是不忍打消钟维民的心情,便应和了几句。
钟维民无意中用红外线望远镜看了一眼诱饵放置的地方,不觉倒吸了口凉气,双手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望远镜,口中的烟也掉落在了地上。
邓晨飞觉察到钟维民似乎发现了什么,便没有打扰,马上抄起红外线望远镜,对准了位置,惊奇地发现,在放置诱饵的位置,正有一个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人,捡起地上的诱饵,飞快地向着远离镇子的方向跑去,最终消失在了黑夜的山林中。
两人见到这一幕,都变得很激动。
钟维民激动地说:“看来是个离群的小野人,个子还没有正常的成年男子高。”
邓晨飞回忆刚才所见,似乎那人身上还穿着衣服,从举止上看也不太像人们描述的野人,似乎更有可能是个流浪汉,只是不忍打消钟维民的热情,便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钟维民就将当晚发现“野人”的事情,兴冲冲地告诉了胡泰。
胡泰听了钟维民的描述,面露怀疑之色:“听你这么说,似乎这个偷鸡的是人,而非野人。”
钟维民说:“怎么可能是人呢?人哪能啃得了生鸡?”
胡天杰说:“听你的描述,这个偷吃鸡的人八成是个流浪的。流浪汉每天挨饿,当然什么都吃了。”
钟维民说:“流浪汉多在城市里,跑到神农架来,这里没有合适的食物,不是等死吗?”
胡天杰说:“所以偷鸡吃了。”
胡泰说:“今晚我们安排人手在下面埋伏,一发现有人偷鸡,马上行动。如果这次行动失败,恐怕打草惊蛇,之后再等着他上当就很难了,所以务必要确保成功。”
于是当晚,胡泰和胡天杰在山上依旧用望远镜观测,安排邓晨飞、蔡雨山、钟维民在诱饵四周埋伏,约定一有动静立刻行动。
大家本以为好事多磨,这次恐怕要等到很晚才能等到“野人”的出现,却不成想在下午六点多的时候,“野人”就迫不及待地出现了……
在胡泰用红外线望远镜看向了远处的山林,发现一个个子不太高的“野人”正向着红坪镇的方向跑来,可是从望远镜中看到的来看,似乎这并不是什么野人,分明就是人:“天杰,你快用望远镜看对面山脚下,几乎来了一个人。”
胡天杰随即在红外线望远镜中看到一个手脚略显笨拙的人,正向着诱饵的方向奔去,笑道:“这‘野人’怎么个子这么小?还没有我高,看他走路的样子,还是个手脚不太灵便的野人。”
胡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找错了,不用捉到也能看出来,这根本就是个流浪者。”
那“野人”笨手笨脚,似乎独自很饿,走不动了,蹦蹦跳跳地走到了那诱饵放置的地方,俯下身拾起死鸡。
邓晨飞一直躲在暗处,眼见着“野人”由远及近,借着不太昏暗的夜色也可以分辨,这分明就是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者,只是出现在神农架,总觉得有什么蹊跷。
蔡雨山躲藏在一棵树后,离“野人”最近,本来已经有些犯困,眼神有些迷离,“野人”走近时才觉察到,可是忽然看到这样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虽然不是什么野人,也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那“野人”被蔡雨山的一声叫喊惊吓到,神色慌张地拿着死鸡拔腿就跑,慌不择路间,竟然不向山林的方向跑,而是向着红坪镇的方向跑。
邓晨飞见此情况,立刻追了上去。
胡泰在山顶看到了山下的情况,苦笑不已。
此时天色渐渐昏暗,打着手电奔跑也不方便,邓晨飞紧紧跟在“野人”的后面,竟然渐渐被落下了。
那“野人”虽然之前看起来笨拙,可是此时跑起来却十分迅速,钻进了镇子中的胡同里。
邓晨飞眼见追不上了,喊道:“抓贼啊!”
此时镇子里外面的人不多,即便有人见到,还没等反应过来,“野人”就从面前跑过了。
邓晨飞终于在胡同中被“野人”饶蒙了,大口喘气休息。
那“野人”眼看就要跑出了胡同,迎面见到一个相貌消瘦的青年男子,也不理会,想要从这个年轻男子身边绕过。
却不成想,那青年男子迎面一拳直接将那“野人”打翻在地。
“野人”吃痛,大叫一声。
那青年男子上前将那野人的手臂擒住,将“野人”制服。
之后邓晨飞等人找了上来,才得知,这位青年男子名叫萧辉,是十堰市刑警队的干警,最近专门负责调查一起命案。
而这个“野人”,正是身背人命的在逃凶手,最近躲藏在神农架一带,靠偷吃家畜为生。之前早有村民向上面反映,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萧辉觉得此事很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所以只身来到了红坪镇了解情况,没想到刚一到红坪镇就迎面撞见了犯罪分子,立刻认出了此人就是多日寻找的凶犯。
当钟维民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不免有些意兴阑珊,精神变得消沉,对胡泰说,恐怕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偏差的,野人或许真的很难找到,想先在镇子上修养一段时间。
胡泰少了钟维民做向导,不免有些遗憾,可是既定的科考计划没有改变,科考组四人终于要深入神农架林区科考了,却不成想刚一进入林区,便有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