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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仿佛没有感受到谢老的目光一般,自顾自地在法庭上发表着他无耻的言论。
检察官继续问道:“案发前一晚,是你去酒吧接了盛晚,到酒店的?”
“是的。”
“到了酒店后,你跟盛晚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请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谢申对这个问题倒是很配合:“盛晚跟了我三年,我早腻了她,只是顾念着旧情,又看她可怜,所以一直将就着,没提出分手。但我太太怀孕了,我干脆就趁此机会,跟盛晚提出了分手,我准备回归家庭了,但盛晚不肯分手,她一方面是舍不得我,一方面是为了钱。”他说着,眼眸里噙了浓烈的讥讽,声音凉薄又轻蔑,“毕竟她可是出生在一个吸血鬼一样的家庭里,她弟弟要结婚,她的父母逼着她给钱,所以她需要钱,她在这个城市还没落脚,她也需要钱。案发前天的晚上,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她在酒吧里,喝醉了,只是想见我最后一面。”
谢申眯起眼:“我是一个念旧情的男人,看她可怜,所以我就答应去见她最后一面。我到酒吧的时候,就看到她倒在酒吧门外的街区上,所以就带着她去了酒店。到了酒店后,我叫前台给她准备了醒酒汤,她很快就有点清醒了。”
“至于聊天内容,没什么好聊的,她就是找我要钱,我没答应,她说她一辈子都被我毁了,我们没谈妥,冷战了一会,之后盛晚就想清楚了,她过来抱住了我。”他的用词一点都避讳,充满*裸的*,“她想来个分手炮,我作为男人,有什么好拒绝的,所以我们发生了性关系,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次发生的性关系,我一点都不畅快,都是盛晚逼迫我的。”
“真是无耻啊。”
“简直就是教科书式渣男表现。”
“他还是个律师啊,律师都这种素质?”
苏予听到隔了个过道的几个旁听的女生正在对话,她眸光定定,心脏却有些紧缩,她在为霍燃担心。
她想了下,从包包里拿出了笔记本,摊开放在了膝盖上,拿起笔,准备记录一下双方询问的要点,看看有没有突破处。
检察官以为谢申回答完了,准备再问下一个问题。
谢申却拧了下眉头,眉间露出的折痕深深,他“啧”了声:“我还没说完呢。”他骂了句脏话,“我在法庭上有言论自由权,你们还让不让我说完了?”
审判长敲了下法槌,抬眸看了眼谢申,她警告道:“请被告人控制一下情绪。”
检察官没说什么,冷眼看着谢申,谢申继续回答:“凌晨两点,我们准备睡觉了,盛晚突然给我倒了杯牛奶,她非要给我喝,我不想再跟她争执了,所以就直接喝了牛奶。那杯牛奶里有问题,你们知道吗?她肯定给我下了安眠药,她因为我不肯给她钱,所以才要害我,她想杀了我,报复我。”
检察官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谢申一停,她就立马问:“盛晚的死亡时间是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到七点之间,那个时间段,你在做什么?”
谢申:“我不记得时间了,哪里有人会把时间点记得那么清楚。”
检察官:“那你讲述一下第二天你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一晚上都睡得很沉,我很久都没睡得那样沉过,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痛醒的,我感觉脸和胸口很疼,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盛晚拿着水果刀,要捅我的胸口,我胸口流了很多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她跟疯了似的,一直在怪我毁了她。”谢申说着,就开始跑题,“我毁了她?真是笑话,如果不是我,她这三年能过得上这么好的日子么?这个娘们不仅不懂得感恩,还恩将仇报,想害死我,你们想想,要是换做了你们,你们会不生气吗?”
法官阻止:“请被告人控制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