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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侧脸。
谢老细细地打量了谢申一会,倒像是舒了一口气一般:“阿申的状态不错,看来看守所的那些人没为难他。”
苏予收回了看着谢申的眸光,她想,岂止是状态不错,简直就是风度翩翩,神采斐然,一点都不像是在看守所羁押了这么久的嫌疑犯。
谢老其实没有什么好高兴的,谢申状态好,精神倍儿棒,一看就不像是会反省自我的人,法官下判决的时候也绝不会因此手软。
苏予隔着人群,和霍燃的眼神对上。
她在旁听席,他在辩护席。
两人的担心都是一致的,今天法庭上的审判人员、公诉人和书记员,控审两方都是女性,而本案的受害人是女性,谢申又曾数次让盛晚打胎,他本人还蔑视女性,这样的法庭组合对他的审判来说,非常不利。
审判长抬起眼皮,看着谢申,例行公事地问道:“被告人谢申,你是否收到本院发出的起诉书副本?”
谢申周身都透着淡淡的不羁,他盯着审判长看了会,然后,笑了起来:“收到了。”
审判长:“你对起诉书的起诉罪名及内容有何疑问?”
“疑问?我不知道起诉书写了什么。”谢申眼睛微眯。
审判长微微拧了下眉头,看着他:“被告人,请严肃对待法庭!”
谢申嘴角漾着浅笑:“我真不知道起诉书内容,我看都没看,一收到,我就撕了起诉书。”他说着,讥讽地笑了下,眉眼含着戾气,“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犯罪行为,我不承认故意杀人,也不承认故意伤害致死,都是盛晚要杀我,我迫不得已才反抗,我是无辜的被害人!”
他的话就像是惊雷一般,轰隆一声,炸开了这个寂静肃穆的法庭。
霍燃攥紧了手中的黑色签字笔,眉眼未动,幽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谢申,锋芒锐利,眼里寒光一片。
对面席位的女检察官脸上已经泛起了冷笑,明显是被气到了。
旁听席位的民众更是怒意盛然,他们几乎没见过这样嚣张的犯罪嫌疑人,还敢厚颜无耻地说自己才是被害人,如果他是被害人,那被他害死的盛晚,又是什么人?
坐在苏予后面的是盛晚的妈妈,她气得站了起来,声音尖锐刻薄又刺耳:“你这个该杀千刀的,晚晚曾经为你打过那么多次胎,现在还被你杀死了,你不认罪,又不肯赔钱,现在还要倒打晚晚一耙!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审判长重重地敲了下法槌:“肃静!”
盛晚的妈妈还不肯罢休,她嗓音里带着哭腔:“法官大人,我们晚晚就是被他害死的,你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审判长抿着唇,瞥了法警一眼,高大壮硕的法警从谢申的身边站了起来,眼眸沉沉地盯着盛晚的妈妈,手就握在了腰间的警棍上。
刚刚还在撒泼的盛晚妈妈,转眼间,就收起了眼泪,安静地坐在了位置上,她抬手擦了擦眼角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眼泪,对着法警干巴巴地笑了两下。
苏予为盛晚感到悲哀,出生在这样的原生家庭里,盛晚应该没有享受过任何的温暖。
谢申眉眼挂着讽刺的笑意,如同看闹剧一般地围观了刚刚的吵闹,他无所谓地笑道:“审判长,你也看到了,女人就这样的素质,撒泼打滚就没有她们不擅长的,娘们就是麻烦。”
这一句话,直接无差别地攻击了在场的所有女性。
审判长的脸色已经铁青了,她胸口起伏了下,拧紧了眉头,用力地敲了下法槌:“肃静!被告人,没问你问题时,不要自主回答,请你遵守法庭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