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3页)
康康的回来,你们再一起玩。”
我说:“好的,刘姨你告诉何理我等她一起上学!”
刘姨很欣慰的笑了笑,拖了个长长的“好~”。
何理走后我一直待在家里,聆听隔壁有没有动静,我期盼她能早些回来。妈妈和刘姨通过几次电话,幸好传来的都是好消息。
我和何理也在电话里聊过几句,何理总是问我:“什么时候开学?”
我说:“没几天了,你赶快回来。”
何理:“好,我一定赶着回来和你一起上学。”
我:“嗯!一定要早些好起来哦。”
何理:“嗯嗯”
然而,上学的日子我却没有等到何理。
我去班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来了,只有何理的座位空着,但也没有人关心那个角落里的位置。
我前排的王胖子看见何理的位置空着,四处吵着闹着说:“何理感染非典了,可千万别回来,回来了也得离她远着点。”
小时候的王胖子坏心眼儿可真多。
我大声骂王胖子:“王胖子,你真么胖,长的还丑,你长大了一定娶不到媳妇!”
王胖子就生气了,晃动着他一身的大肥肉怎么追也追不到我。
一直到几天以后,我们正上着下午的第一堂课。
“报告!”声音很细小,我一听就知道是何理回来了。
我开心的冲她挥手,她看到我憋不住笑容。
我之前有和何理打过电话,她还问我同学们是否安康,这会儿回到学校,她却更受冷落。
不论她走到哪,同学们都躲得远远的,而造成这一切的王胖子正洋洋得意。事实上何理只是一般的感冒,却被王胖子谣成了SARS。
我就骂王胖子:“胖子胖,一身肉,打光棍,一辈子。”
王胖子知道追不上我,坐在座位上生闷气,鼓起来的大肚子像个快被吹炸的气球。
3
下午放学,同学们在操场上排好队,校长一如既往的强调安全和卫生问题。
我们班排在操场的最前面,女生一排在前,男生一排在后。何理的个子不高,她顺理成章的排在整个队伍的最左边。
可是,原本整齐的队伍,硬是被分成两段。
“哎呀,真倒霉,竟然和她站在一起”何理旁边的女生说。
“来挤一挤,我们离她远点。”另一个女生说。
女生们挪动着小步子,肩碰上肩,还要再挤挤。
何理被隔离了出来,一个人在最左边,中间得空隙最起码能站一个王胖子。
女生们的对话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后排的我依然听到,何理不会听不见的,她就一直站着没动,她不愿,她不甘,她也没有勇气。
有时候何理和集体的隔阂就是一个王胖子的距离,但是她却无法往右跨出那一步。可能王胖子真的太胖了,胖到二十年后真的找不到媳妇。
我在后排看不见何理的表情,她一动也不动,甚至看不见呼吸的颤动,越是安静,我越是担心。
我想我得做点什么。
容不得我多思考,我一个大步迈上前,站进何理和队伍中间的空子里。
我扭过头,冲何理一笑。
何理脸上的平静出乎我的意料,他微微一笑,以示我没有关系。
原来何理早就习惯了那些冷落,她的沉默消化了所有嘲弄和不安。
这个时候校长的目光好巧不巧的落到我身上,我们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尴尬,他也停止了讲话。
我可能脑袋有点混乱,然后做出了一个我至今都觉得很丑的动作,我翻着白眼儿,朝校长吐了下舌头,还摆了摆脑袋,我甚至不知道我从哪学来的这么丑的表情。而这么做的结果是直接被校长揪上操场前的讲台,预防非典的讲话也随之变成批斗大会。
“小小年纪,不懂规矩,还有没有廉耻之心?我带出来这么多学生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校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下来,涂抹星子乱飞。
何理见我上台,倒是紧张了起来,脸皮厚的我笑嘻嘻的回应她,告诉她我没事。
校长一个爆栗子就甩下来,“还敢笑!”。
校长的大道理我是没有听进去,同学们都等着回家,我接受了批评教育也很快回到队伍,随着一声“散学!”,同学们不耐烦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放学路上,我和何理一起,何理走在最左边,我挨着她右边。
“星域!”
我:“嗯?”
何理:“谢……”
何理的“谢”字还没说出口,我就立刻叫停,我说:“何理,你永远不必跟我说谢谢,我为你而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何理笑着点点头。
有些人,我不希望他跟我说“谢谢”,说过了,好像我们就撇清了,而且“谢谢”和“再见”的语境大都相同。
我是永远不会和何理撇清的,我也不想和她说“再见”。
4
学校的厨房是烧柴火的大锅灶,有两口澡盆那么大的锅,一个用来烧饭,一个用来烧水。大锅的饭吃起来特别的香,锅底还有脆脆的锅巴,涂上辣椒酱,那叫一个好吃。
给我们做饭的是一个老奶奶,奶奶个子不高,动作倒是挺麻溜,每天早上四五点起床开始做饭,一日三餐,从不晚点。
奶奶常常笑眯眯跟我们说:“我做了一辈子的饭,年轻时给合作社做,现在给学校做,这十里八村没人有我做的饭好吃。”
有孩子问奶奶:“奶奶你做的饭这么香,有什么秘密吗?”
奶奶说:“专心,专一。”她说的时候总是拖着长长重重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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