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特权之人 (第2/3页)
是农二师的哪个团在这里?”
荒漠中,一片绿色就像是开了窗的翡翠一样,看着格外的水灵,一片片一眼望不到头半红半绿的辣椒番茄地挂在荒漠里,看着就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可爱。
走过农场,建筑的气质一下又变的不一样了,棱角分明的,一看就知道这是部队。
大门口内,已经有好些人在等待了。
虽然张凡挂着红牌的车,车窗前挡风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准入证明,但仍旧做了登记和检查以后,才进入了大门。
“张院,路上辛苦了……”
挂着星星的领导没有让张凡下车,打了招呼后,直接说道:“咱们直接走,车队跟着我。”
一个小楼,看着有上世纪的感觉,红砖直接裸露在外面,甚至连个保温层都没有,而周围都是铁灰色的巨大的像是库房一样的建筑,沉默如山,外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经年累月的风沙在粗糙表面刻下斑驳痕迹。
裸露在外的巨大螺栓和铆钉闪着冷硬的金属光,像沉默巨兽的爪牙。低矮营房的窗洞开得很小,几乎如同堡垒的射击孔,深嵌在厚厚的红砖墙里。那红砖并非艳丽,而是戈壁特有的沙土烧制,饱经烈日烘烤、风沙砥砺后褪成了一种近似铁锈、深沉而厚重的酱褐色。
基地的建筑罕有超过三层的,线条强硬,棱角分明。大部分墙体刷着早已失去光泽的灰白涂料,在正午毒日头下反射出刺眼白光,像被烙铁烫过。少数露着本色红砖的墙面,砖缝里塞满了被风带来的顽固沙砾,碱性的水渍从墙角爬上来,勾勒出粗粝泛白的泪痕。
道路宽阔而笔直。两旁稀疏点缀着些树——不是南方婀娜的杨柳,而是扭曲倔强的榆树和沙枣树,挂着灰扑扑的叶子,就像是穿梭在尘土飞扬的旅客一样。
最大的主楼前,有一个小而方正的空场。水泥地面已龟裂,缝隙里挤满顽强钻出的碱蒿和骆驼刺。空场中心耸立着一根高高的银色旗杆,顶端那面鲜红的旗帜是这片灰、褐、铁色世界里唯一的艳色,被亘古不息的沙漠之风扯得猎猎作响。
空场边缘,灰墙底上用方正结实的白色大字刷着褪色的标语——字迹是朴素的,内容刻在过往岁月的骨髓里:“艰苦奋斗,无私奉献”。
远处几排稍矮的平房,屋顶立着密密的烟囱,有些正喷吐着淡淡的黑烟。空气里混合着烟煤燃烧的焦糊味、食堂蒸馒头的酵母味,以及戈壁本身特有的、尘土和烈日混合出的干燥气息。单调重复的广播喇叭声偶尔刺破风啸,夹着远处传来的短暂有力的口令和口号声。
没有霓虹,没有绿化带,没有花坛喷泉。只有坚实的、能挡风遮沙的墙,能跑装甲车的路,能挺过风雪的树,和那一片沉默在无尽黄沙背景里、经得起时间推敲的灰、褐、铁红。
每一块砖,每一个水泥围栏,甚至每一棵扭曲的树,都在无言地诉说着两个字:实用。这份实用在严酷的自然面前,呈现出一种令人心头发紧的、近乎残酷的朴素。
张凡望着窗外这钢铁壁垒般的秩序,胸腔里盘旋的那点“不舒服”彻底化为乌有,只剩下肃然起敬和沉甸甸的使命。
一直生活在城市,张凡好像也有点忘记了一些欧阳口中所谓的奉献。
有时候张凡也觉得老太太有点跟不上时代了,但在这里,不用说话,不用探寻,就看看这些建筑,听听远处1234的口号声,立刻就有了一种时刻准备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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