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赖上 含为钻钻破1480加更 (第2/3页)
后温婉蓉一边偷着乐,一边把屋子里门窗全部锁好,脱鞋上榻,安心睡自己的,心思不是喜欢钻她屋子吗?今晚就让给他。
覃炀知道被摆一道,恨自己经不住美色诱惑,那点欲望烟消云散。
再等屋里打扫干净,下人都离去,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以后。
温婉蓉睡得正迷糊,倏尔听见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再细听,好像门栓在松动。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心思肯定是覃炀在外面搞鬼,披上外衣就跑到堂屋。
果然一个高大身影在门外,贴着门,不知做什么。
再看门缝间隙,似乎又根长针正一点点挑动门栓。
“覃炀!你在干吗!”她尖细的嗓音一叫,把门外的人吓一跳。
但很快平复下来,一副关心的口吻:“我没干吗,过来看看你,开门。”
温婉蓉心思,我傻才给你开门。
“我没什么可看的,现在三更天了吧,不是卯时进宫吗?你抓紧时间睡吧。”
门外那位也不是省油灯:“哎,我刚才听见你屋里有动静,担心你,快让我看看。”
顿了顿:“不是,我没弄明白,你跑我屋里,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温婉蓉答得自然:“你去睡我屋,免得再有危险,你身手好,能对付。”
覃炀单眉一挑,心想对付个屁,一屋子草球,差点扎到裤裆……
什么太后最喜欢的白玉翁!
白玉翁算个屌,能跟他命根子比?!
亏温婉蓉想得出来!
把他扎废了,看她以后用什么!
想归想,还得与温婉蓉周旋:“我不喜欢睡你屋,屋里太香,明天老子一身香味,别的官员怎么看我?”
温婉蓉就知道他歪理多:“你不睡我屋子没关系,找管家安排其他空房好了。平时没人用,都是干净的。”
覃炀想要干净做什么,他要睡自己女人!
“再找个屋子,又折腾一遍,老子还睡不睡?”
温婉蓉说:“睡啊,你要不讲究,直接睡也行,所有屋子每天都洒扫。”
覃炀寻思,什么情况,今晚就不让他进屋?
“哎,你好歹先把门打开,老子站在外面对着门说话,傻不傻?”
“不傻。”
覃炀终于见识到温婉蓉的阴险:“老子衣服都在屋里,难道你要我穿一身亵衣去早朝?”
“你先去睡,我明早叫人送过去。”
总之,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后面不管覃炀怎么死皮赖脸求开门,屋里那位就是不开。
还一口一个好似关心的“快去睡”,“睡不好明天没精神早朝”。
说到最后,覃炀只能作罢,回温婉蓉屋里,在贵妃榻上凑合一觉。
睡不到两个时辰就得爬起来,又去敲温婉蓉的门,这次真来要衣服。
他进屋时,温婉蓉已经起床,穿戴整齐。
“我伺候你穿衣。”她笑笑看着他一脸起床气,把衣服拿过去。
覃炀十分不爽嗯一声。
温婉蓉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睡得还好吧?”
覃炀皱着眉:“不好。”
温婉蓉边给他系扣子,边劝:“所以我要你回府睡,你不干,新地方择床。”
覃炀心想。择个屁。
“你夜里放老子进屋,早睡了。”
温婉蓉不接下话,坚持己见:“今儿你下朝就回府补觉,顺便陪陪飒飒,她昨天一天没看到你,未必会安分待在祖母那边。”
提起飒飒,覃炀不好拒绝,争取道:“我下朝来这边接你,一起回府,你不也两天没见她?”
温婉蓉想飒飒,但不想跟覃炀一起。
垂眸半晌,婉拒:“你别等我,等你下朝,我正好进宫给太后定省,时间不凑巧,再说你今天要去枢密院吧,昨儿一天不在,今天肯定事多。”
覃炀没辙:“你真不跟我回去?”
温婉蓉替他扣好革带:“暂时不了。”
覃炀叹气:“温婉蓉,之前的事过去,能不能算了,四个多月,我哪都没去,天天宫里,枢密院,府邸,都按你说的做了。”
温婉蓉要他去吃早饭:“你这么做,受益是你自己,不为别人。”
“你不管我了?”
温婉蓉笑笑:“你这么大个人,又不是飒飒,还需要人管。再说你服管吗?”
“你管我就服。”
“可我精力有限,飒飒够让人操心了,我每天还要进宫陪太后,管不了那么多。”
说得很委婉,听起来却像,我管不动了,也不想管了。
覃炀想,哀莫大于心死。
他以前不理解这句话,看了温婉蓉,顿悟。
而在温婉蓉看来,他连孩子都不要她生了,索性就不要有任何关系,慢慢疏远,如此日后有任何不利于覃家的风吹草动,她可以向覃炀证实清白,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嫌疑不到她头上。
也许他们之间的信任就这么一点。
不如从现在开始保持距离。
覃炀一脸愁云惨淡,一顿早饭,两人吃得太过安静。
然后温婉蓉送他出府,一再叮嘱,今天不要来了。
她说,绝不勉强他做任何不愿意的事。
覃炀想说什么,结果一肚子话在嘴边又咽下去,骑马走人。
温婉蓉目送他离开后,睡个回笼觉,踩着点进宫定省。
至于昨天那盆白玉翁,她怕节外生枝,早早要人送进宫里。
仁寿宫那边倒没发现什么异样,温婉蓉出来时暗暗松口气。
然而宫里人多眼杂,仁寿宫没发现不代表其他人没发现。
御花园的两个小宫女一边剪枝。一边嚼舌根:“你听说没?昨儿送草球到仁寿宫的小太监刚刚被拉去打板子了。”
“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做错事了呗。”
另一个不解:“仁寿宫没什么差事啊,太后她老人家一向宽仁,很少责罚奴才。”
这个咳一声:“跟仁寿宫没关系,是我们这边总管姑姑,眼睛尖着呢!”
“看到什么了?”
“我跟你说,以后做事细着点,听说先是发现花钵不对,没一会就发现那株白玉翁也有问题。”
“什么问题?什么问题?”
“白玉翁摔过。”
“摔过?”小宫女一脸惊讶,“谁这么大胆,敢摔白玉翁,那是太后老人家顶喜欢的一盆。”
“还能谁敢,最近仁寿宫常去的那位新封的婉宜公主呗,说是昨儿送到公主府,今儿一早送回来。就发现不对。”
“啧啧,不是说以前只是养女,后来嫁到覃家才不一样,现在又摇身一变公主,怎么这种好事没落我头上。”
“命数呗。”
这边说者无心,没发现不远处一大簇花丛后听者有心。
一个锦衣华服逶迤,相貌艳丽妩媚的年轻女子,缓缓踱步,对身后的人说:“温姐姐,你听见了吧,温婉蓉现在和从前大不一样,你有什么事找我不如找她,她现在深得太后喜爱。”
后面的人没吭声。
前面的人又道:“本宫没记错,以前在温府,你排行四姐,她排行五妹,你俩年纪相仿,应该感情好才对呀。”
“淑妃娘娘,您有所不知,温婉蓉……”温四姑娘马上改口,“婉宜公主以前在温府素来不与我们姐妹来往,她喜静,嫌我们太闹。”
齐淑妃尾音上扬哦一声,眼里带着几分戏虐笑意:“本宫当初听闻可不是这样。”
温婉蓉过去如何,齐淑妃不是不知道,哪怕彼此物是人非,对温家几个嫡出姑娘依旧没好感。
温四姑娘抿抿嘴,没吭声。
自从皇后党连根拔除,温伯公虽在收集杜家谋逆案上功不可没,但人没了。得到封赏只是风光一时,而温家嫡出姑娘为了讨好夫家,把封赏瓜分,因为四姑娘至今未出阁,家姐们只顾自己,所以她得最少。
早已不见昔日恃宠而骄。
人往往这样,之前不懂多栽花少栽刺,等需要帮忙,即便别人不落井下石,大多数袖手旁观。
齐淑妃属于后者。
她不知道四姑娘怎么打听到自己,怎么设法入宫找到自己,但她不想找麻烦,尤其四姑娘的生母是杜夫人。
这个关系牵扯太大。
现在宫里人人提起杜家义愤填膺,就怕扣上余党的帽子。
要不是温伯公以命博取一个功劳,别说四姑娘。温家上下几十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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