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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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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异样 (第3/3页)

需要轮守,一个时辰一换班,我值头班,让他们先睡。”

    温婉蓉哦一声,心想将军这个位置也不好做,凡事覃炀领头,大小事都得顾及思量,吃亏是他,受累也是他,累了一天,自己都扛不住,还得体恤下属。

    所以脾气不好,也可以理解。

    “覃炀,”她体会他的不易,掀开车窗帘一角,对着外面的高大身影说,“我等你值班回来。”

    她想,大风雪夜,唯一能做就是等自己夫君回来,让他知道。有人为他暖被,有人为他操心。

    覃炀背对着她抬抬手,没应声。

    不过枯等一个时辰确实无聊,温婉蓉看了会书,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再等覃炀进来,她趴在榻上,睡得很沉。

    覃炀看她嘴角流出亮晶晶的口水,笑起来,心想平时看起来乖乖巧巧,装老成,扮懂事,心性就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被疼被爱。无可厚非。

    他放轻动作把她抱到怀里,搂着一起安眠。

    大概太累,两人一觉睡到天光,天边泛起鱼肚白。

    覃炀还在睡,温婉蓉先醒。

    车里昏暗,看不出白天?夜,她轻轻爬起来,掀开车帘,正打算往外瞧一眼,突然一声轰响,惊得马匹嘶鸣,车厢一阵晃动,要不是值班下属眼疾手快稳住缰绳。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饶是如此,温婉蓉没抓稳,一个趔趄从前滚到后,侧腰重重撞到榻角上,闷哼一声。

    她捂着被撞的地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覃炀被吵醒,看她窝在地上,忙扶起来,坐到榻上,问怎么了。

    温婉蓉咬咬牙,摇摇头。

    这时外面有人报,说寺庙的院墙塌了,惊动了马匹。现在没事了。

    覃炀立即指挥所有人离开此地,再待下去不知还要出什么危险。

    随从问他,是不是直接进安吉,不等大部队了。

    覃炀沉吟片刻,说不等了,他们先去安吉找当地知府。

    一行人稍作调整,整装出发。

    路上,温婉蓉一直坐着没动,她不是不想动,而是稍稍侧身,刚刚被撞的地方就扯着疼。

    覃炀猜她摔得不轻,拿出药膏,问是他涂还是她自己涂。

    温婉蓉解下衣服,要覃炀帮忙,因为被撞的地方看不到。

    覃炀把她拉到炭盆边,撩开亵衣看了眼,皱皱眉:“都紫了,刚才怎么不吭声?不疼吗?”

    他边问边用手指压了压淤青的地方。

    温婉蓉嘶了声,紧抿嘴唇,眉头凝在一起。

    覃炀给她上药,嘴上不饶人:“这就是你不老实睡觉,到处窜的后果。”

    温婉蓉小声抗议:“我就想看看天亮没,没有乱跑。”

    “没乱跑怎么弄成这样?”覃炀快速上好膏药,要她把衣服穿好。

    温婉蓉穿衣服时,还在小声抗议:“我没抓稳,才滚过去撞到的。”

    “你要跟我睡一起,至于会滚,会撞?”跟二世祖有理说不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绵羊翘起嘴巴,不乐意白他一眼。

    二世祖被她小白眼逗乐了,顺道吓唬她,说挺漂亮的一双眼睛,多翻几次白眼,小心变斜眼,治不好,这辈子只能歪头看人,多美的姑娘也丑得骂娘。

    “你走开。”小绵羊白眼改瞪眼。

    二世祖继续笑,忽然觉得带小绵羊出来也不错,有人闹,一路不闷。

    车外大雪还在翻飞,车里暖意融融,就算想快点到目的地,速度也提不起来。

    一行人不敢停歇往安吉的方向赶,终于在申时初赶到安吉城下。

    但城门紧闭,城楼上看不见官府人影,被雪覆盖的青砖墙任由寒风吹打,远远望去,仿若一座死城。

    覃炀下车扫了眼周围,皱紧眉头,从怀里掏出一份公文,交给随从,去砸城门。

    以二世祖的脾气,砸城门不叫事,为什么会带二尺钉锤这样凶猛的武器就让人不得不生疑,小绵羊透过车帘缝看出去,心想这是来赈灾还是来打仗?

    估计城楼上的岗哨在屋里躲懒躲寒,听到动静跑到垛口看一眼,不耐烦地喊来者何人。

    下面人把公文打开,举过头顶,说是燕都派来赈灾的。

    没过一会,城门打开,迎接覃炀一行人进去。

    “没想到覃将军提前到达,娄某有失远迎。”娄知府一听是朝中钦差,亲自接到知府堂,好茶好吃的供着。

    覃炀不吃糖衣炮弹这套,也不搞虚礼,他来赈灾,办完差事就走,和娄知府再无交集,大致问过受灾情况,要求查看发放口粮的记录及难民花名册,好安排下一步部署。

    娄知府不敢怠慢,叫师爷一一呈上。

    覃炀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把几本册子仔仔细细翻一遍,还给娄知府,没说任何意见,先叫他安排住处,凑合一晚,明天大部队就会带赈灾物质达到。

    娄知县连连点头,借口手头有点事,失陪片刻,要师爷继续汇报近几日赈灾安排,一边退到后面耳房。

    “看清楚吗?是不是他们?他们是来赈灾的,别认错了!”娄知府压低声音,对房内的人小声问。

    房里人点头,肯定道:“娄大人,我刚才躲在屏风后看得清清楚楚,尤其那个什么将军身边的小厮,是女扮男装,绝错不了!”

    娄知府抬抬手,说知道了,然后要屋里人跟他出去拿银钱。

    两人走到中庭,那人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背后突然窜出一个人,捂住他的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连两刀捅进心窝子,当场毙命。

    娄知府对着龇目圆瞪的尸体,冷笑一声,从袖兜里掏出一沓铜钱纸丢他脸上,叫人处理干净。

    再等他到大堂时,师爷跟他说,覃炀一行人刚刚离开。

    娄知府打哑谜问,住处安排妥当了吗?

    师爷阴笑,回答一切都在计划中。

    他们算计覃炀的同时,覃炀直觉异样。

    温婉蓉在下榻的地方简单收拾一番,看他心不在焉,过去问怎么了,刚才说话说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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