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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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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阴差 (第2/3页)

门外传来“沙沙”的响声。

    我回了下头,再次看到那个黑衣人,一段长长的绳子空空的拖在身后发出“沙沙”之音。

    这次,他回了下头,一张脸白得不正常,眼睛的颜色很浅,几乎是浅灰色。

    但五官就是“千里眼”我纯不会看错。

    入殓时他穿的是西装,为什么变成鬼却是穿着一身黑衣?

    他面无表情向前走去,身影越来越淡,消失在空气中。

    这会儿,芸儿已经跑上楼,她叫一声,我顾不上黑衣人也跑上去。

    门掩着,师父头对着门倒在地上,地上有干涸的血迹。

    我和芸儿连忙将师父扶起来,他只是额角碰破了一点,流了少量血。

    师父醒过来,呆了半晌一直不说话。

    “师父?”芸儿摸了摸他的额头。

    师父推开她的手,眼睛转向我,“方玉硕,我见鬼了。”

    “昨天你不就是为了来见鬼的吗?”

    他站了起来,激动地走来走去,不停捶打着自己的手掌。

    “你没听懂,我遇鬼了,却看不到鬼的样子。”

    我知道师父是开过天眼的。

    “只有一种情况我会看不到这个鬼。”他眼光闪闪看向我。

    “可是,你看到了。”

    “什么意思啊。”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师父拿出一根烟吸了几口,镇定下情绪。

    把头天夜里的情况给我们讲述起来。

    当天夜里,他躺在“千里眼”生前躺过的床上,眼睛不停看着那台吊扇。

    时间快十一点时,他将一张黄裱纸贴在自己额头上,挡住呼吸。

    像个真正的死人一般躺了下来。

    刚躺好不久,他听到门锁响了一下,门吱扭一声被人推开了。

    里屋门没关,他从纸缝中可以看到外面厅里一部分情况。

    那时他已经开过阴阳眼了。

    他斜着眼,却没看到任何东西,鬼影也没有一只。

    但人拖着步子走路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后悔没带着铜镜过来,据说看不到的鬼用铜镜照一下就可以看清。

    同样道理也适用于人鬼难辨时。

    脚步直到他身边才停下来,一股冷气直逼脸上的黄纸。

    师父不由屏住了气,黄裱纸却“哗啦啦”响个不停。

    只能证明这屋里“有东西。”而且还是个阴气很大的东西。

    那种明知道有“脏东西”却完全看不到的感觉实在太惊悚,师父一直不敢动。

    脸都快冷得僵住了,阴气突然弱下去。

    拉着电脑椅响了一声,好像来者坐了上去。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他听到了“噼哩啪啦”打击键盘的声音。

    桌子上的电脑早让大刀搬走了。

    师父动了动脑袋,终于看到了一点东西。

    在桌子旁边,有一个虚无的影子蜷缩在椅子角边。

    那影子蹲在地上,头在腿上窝着,一根麻绳在两腿间晃晃悠悠。

    “后来呢?“

    “影子消失了。“

    “消失?什么意思啊。“我追问。

    “就是字面的意思,在我眼前不见了。他一直不停地张着嘴在说着什么,但我听不到,就看着他越来越淡。“

    “后来我感觉屋了里突然阴气弱了下去,就追到门口想去看一眼,没想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晕了。“

    师父站起来,在屋里转着圈,停在桌子前,凝视看着什么。

    我也凑过去,桌子上一层落尘,上面有人轻轻划了几个字。

    “别再回来。“

    “千里眼,肯定是他。“我把早上遇到黑衣人的事告诉了师父。

    就在这时师父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刀叔打来的。

    他在电话里说了几个字,师父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记得我说过有一种鬼,我的阴阳眼看不到吗?“

    我点头,他接着说,“只有阴差我看不到。因为阴差要执行勾魂令,所以不会给人看到。“

    他深吸一口气说,“千里眼成了阴差!“

    师父在路上跟我解释了半天,我才听明白。

    这是一连串的阴谋,包括梅梅的死,都不单纯。

    梅梅的命格很特别,怀过孩子,带婴死亡的她,是极凶的鬼。

    刀叔刚才打电话就是查到梅梅的出生年月日时,一开始师父一直不确定是因为她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改过。

    大刀找到梅梅的出生证明才确定了她真正的八字。

    他将真实出生日时报给师父,师父帮确定了“千里眼“是阴差。

    鬼在红棺道上算是“阴人“。

    阴人有阴命和阳人算命是一个道理。

    阴人讲命格和死亡时间,梅梅的八字,阴格很硬很凶。

    梅梅的“凶”在于,被她弄死的人,能奉术士之命成为私“阴差“。

    “阴差”可以在人不知不觉中勾人性命,定人死期。

    可以控制“阴差“的人,几乎快相当于人间“小阎王。”

    所以,不止案子中的疑点,光是她的命格,被会术数的人盯上,跟本就活不了。

    因为太稀有了,像喜欢珠宝的女人,看到“海洋之心“一样。

    所以保护八字是非常重要的,不能随意透露给不相识的人。

    我们走过十字路口时,一个男人像喝醉一样摇摇晃晃走到十字路中心。

    “哎哎…”我指着那个人,由于太急喊不出话来。

    那人表情一片迷茫,好像迷了路,又好像看不清东西一样,扎着手,摸索着向信号灯下面走去。

    “别动!站住!”芸儿机灵大叫一声。

    就在此时一辆大型货车左拐,车头堪堪避过了他。

    可车身太长,车尾扫倒了他后轱辘一下从他头上碾压过去。

    顷刻间这人身首异处,那颗人头像皮球一样咕噜出好远,刚好滚到我们面前。

    我腿不禁打起抖,一股强烈的尿意直向下坠。

    那人的模样,和昨天夜里我看到的吊在“千里眼”绳子上的男人头一模一样。

    昨天我就提前看到了他的死相,但那时他还没死。

    大家会以为他是因为车祸才死的,都不知道他是因为该死才遇上了车祸。

    师父看了我的表情瞬间明白我的意思。

    他扶着我,一边打电话报警,同时给大刀打电话,让他好好查查这个死者和韩墨的关系。

    由于此事牵连大哥,孟轻舟的心情也不好。

    回家后,让我料想不到的是师父开始收拾东西。

    “你干嘛?”

    “我干嘛不用给你俩汇报。”他说话突然很刻薄,“抽屉里有生活费这段时间我不在你们好好看家。”

    “对了,方玉硕,你有那只眼因为受了阴气的损伤,能看到阴差,如果你想和芸儿开阴阳眼就按书写的开吧。“

    他几分钟把一堆衣服揉成一团塞进旅行袋连澡也不洗就离开了家。

    我和芸儿知道师父脾气一向如此,并没有太计较,我们打开书,找到“开阴眼”的几个方法。

    其中比较实用简单的是下面三条。

    十年以上的老坟头土,坟边植槐为上,植李为中,植柳为下。

    如果坟里埋的是女人,更好。

    取土泡接到的未沾地雨水,放置在背阴之地七天。

    将水与槐叶汁混合,午夜十二点涂滴在眼里,每一分钟滴一滴儿。

    一共滴七次。

    阴眼就会打开。

    而且会持续很长时间都能见鬼。

    第二种,将一碗吃了一半的剩米饭放在无人的十字路口,上面插上筷子。

    十二点放上,一点取走,如果筷子倒了,证明这碗饭被鬼吃过。

    站在路口吃一口,可开一夜阴眼,余下倒在摆饭的路口。

    第三种,裹过尸体的尸布埋在土里,七天后挖出布,将布带在身边。

    感觉有鬼时,用布擦眼,可以见鬼。

    我感觉第二种有点恶心,第三种比较好,不想看不看,想看时擦一下。

    但芸儿不同意,她说还是第一种好,随时有鬼随时可以看得到。

    她说什么我都乐意听,所有,我们用了第一种办法。

    这些东西,孟轻舟柜子的收纳盒里都有。

    盒子上贴的有标签,“二十年坟头土。”“三年无根水”“男婴骨灰”“孤老牙齿”“烧不化头盖骨“变态玩意儿多得很……

    弄出来的水一股土腥味还带着酸腐气。

    我和芸儿分别滴了这种水,不过为了保险,我们各自滴了一只眼。

    我滴在被小麦的鬼魂冲过的那只眼里。

    之后,芸儿问我,“玉哥,你想试试阴眼吗?“

    “干嘛?“我一看她就是要出坏主意。

    “咱们去街上转一圈怎么样?“

    我看她跃跃欲试,便点头,“行,我陪你,不过,就出去二十分钟。“

    我们下楼,夜里的街上除了有大排档的地方热闹,其他地方都很寂静。

    此时就连灯火通明的大排档都冷清下来了。

    “老狼烤肉“那家最红火的摊子还有两桌人,其他大排档都准备关门了。

    芸儿突然摇摇我的手臂,说,“哥,你看那个瘦高个。“

    其中一桌客人靠墙坐,角落里站着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

    那男人直盯盯着看着桌上的饭菜,眼睛里都快伸出手了。

    那桌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个白净面皮相貌清秀的男人好像在说故事。

    整桌的人都瞪着他,他表情十分丰富,正讲着,突然提高了声调,吓得旁边一个女孩子尖叫一声。

    几个人爆发出大笑,原来他们在讲鬼故事。

    男青年讲完后博得几人称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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