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为什么我死你活? (第3/3页)
房子不吉利,想收回来。
男孩反而放松下来,呵呵笑道,房子离单位近,租金又低廉,而且里面很干净,不想退。
至于鬼神之说,他说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有鬼就有鬼吧。
说完哈哈大笑,将电话挂了。
……
出租房里,男的对女孩子说,“我就说吧,东西不会莫名其妙移位,肯定有人搞鬼。”
“可他是警察,会偷偷进来,移动东西,来吓咱们吗?就为了把我们赶走?”
男孩得意地说,“咱们是签了合同的,他知道赶不走我们,才用这招来吓我们。放心吧。”
女孩愁眉苦脸地点点头。
原来这几天,细心的女孩发现自己放好的东西,老是莫名其妙不在原来的地方。
她问了男友,可对方说自己从来没动过她的东西。
女孩子害怕了,后来男孩子也遇到几次,他怀疑有人偷偷进了两人的房子。
所以才打电话给出租人,核实钥匙的事。
没想到,刚打过电话,对方就来电让他搬走。
他挂了电话,对女孩说,“看到没,我说的吧,就是想赶走我们而已。”
入夜,女孩躺在男孩怀里沉沉睡着了。
突然两人的薄被子被掀开扔在了地上。
熟睡的两人只是动了一下身体,没有醒来。
一只看不见的“手”摸上了女孩子的腿,一点点向上移动。
女孩抗议地哼了几声,动了动身体。
那只“手”不收敛,反而更过份地伸进了她的睡袍。
“呀!”女孩突然叫了一声,一下坐起来。
男孩被吵醒了,翻身坐起,迷糊着问,“怎么了?“
女孩恼怒地说,“明天我还上班,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闹什么了?“男孩莫名其妙。
女孩胀红了脸,“你摸我干嘛,还掐我!“
她撩开裙子,大腿处一个青紫的手指印,当两人看到手指印时,都呆住了。
那指头纤细如女孩子,但手指又很长,如果加上手掌的话,应该是个大手。
男孩子把手放上去,他是右手搂着女孩入睡的,如果掐她只能是左手。
但这只手印是右手手印,和男孩的对不上。
女孩吓哭了,“咱们搬走吧,我害怕。“
男孩哄她,“其他地方租金贵死了,怎么搬?这样,咱们等这个月的工资发下来,再找那个警察把押金和房租要回来,换个环境好点的高层好吗?“
女孩这才点了点头,但不敢再睡,两人依偎着,打开台灯,想就这么熬到天亮。
但架不住太困,女孩子不多时就靠在男友身上睡着了。
男孩温柔地搂着女友,也睡着了。
台灯熄灭了,黑暗笼罩着房间,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进窗子。
男孩突然动了,他将女孩轻轻放倒在床上,自己向屋子中间走去。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子,走到房子中间,他将绳子向吊扇上一扔,绳子挂在了扇面上。
……
天近拂晓,刀叔被一阵电话铃吵醒,做刑警的最怕的就是这种电话。
一来电话很有可能就是有人丧命。
他接通电话,里面传出疯了似的哭叫,语无伦次,叫嚷着让刀叔赔命。
“你冷静一下。”刀叔安慰着失去理智的女人。
听了半天才知道是租房子的女生打来的,他心里一紧,接着听女生尖叫着,“他死啦,他死啦!”
刀叔套上衣服就向出租屋跑,临走时不忘给师父打了个电话。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出租房,租出去的房子房门大开,里面站着几个急救人员。
但没有人动手,男孩死了几个小时,已经出现了尸僵。
女孩趴在男友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男孩子就躺在床上。
医护人员看来了警察,上前小声说,“我们接到急救电话就来了,当时他就躺在床上,他女友说醒来男友就不动了。“
“但是,男孩死于窒息,脖子上还有勒出来的绳印。“
大刀惊异地走到男孩尸体前,让师父拉开女孩,好好安慰她。
自己仔细看男孩的脖颈,他不会记错,这道印痕和“千里眼“脖子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绳子粗细,包括绳子上的一个粗粗的结,造成了绳印各种独特的标记,完全相同。
大刀联系单位,将尸体拉走检验,将房租退还女孩,让她另找住处。
师父更奇怪,他把厨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拿走扔掉了。
厨房里空无一物。
还将门楣上的驱邪铜镜给摘了。
临走时,他将一把扫把,竖起来放在门后。并告诉大刀,警察来看现场时别动这个扫把。
师父告诉大刀,叫他这段时间别和自己联系,一周后的这个时间,还在这里见面。
一周后,两人再次在出租房处碰头,大刀打开了吊死两个人的房间。
屋里像空了几年一样,灰尘很多,甚至出现了回音。
师父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回头对刀叔说,“大刀,这屋子里没有一点阴气不对啊。“
房子里久不住人,再住人时不但要打扫干净,还要适当地做点法事。
就是因为,不住人的地方,时间长了会招游魂野鬼,人住进来,要清清场。
也算是初级风水术中的一种。
驱驱阴气,阳人入住才不妨运。
一个房子里,阳气最重的地方,标志着房子是阳宅的,就是厨房。
这里烟火气大,阳气极重。
筷子等物品更是如此,所以师父将厨房里的东西都清静理出去。
摘了铜镜,竖起扫把,就是给游魂和过路野鬼一个信号。
这是空房,可以暂时歇脚。
然而,一周时间过去了,当他再次来到房子里时,这里干净得出奇。
以一个老压官敏锐的观感,竟然感觉不到一点阴气,师父说,就算有经过的野鬼,他也感觉得到。
“会不会有东西,是你自己本事不够,感觉不到?“大刀试着问。
师父眼光像刀一样割过去,“你这么说的话,以后就不要找我帮忙了。“
“我只是阐述一种可能性而已。“
“那小伙子明明死得蹊跷,肯定有鬼做祟,你却看不出来,这不是说明是你的问题吗?“
不管怎么说,这房子是住不得人了,大刀将它空了下来。
生活好像再次平静下来。
学校里,邵峰与我们成了好朋友。
他又和韩佩佩余青莲要好,我们少不了常常在一起玩耍,学习。
时间久了,我发现佩佩性格很开朗,而且没有富家女的持宠而娇的毛病。
我们成了真正的好朋友。
但余青莲给人的感觉总是不阴不阳,老气横秋的,对什么都不屑一顾。
有一天,邵峰单独把我叫出教室,问我愿不愿意去帮一个人“看事儿。“
这是我们的行话,有人中邪,或是得了医院治不好的怪病,请“先生“过去,叫“看事。”
“啥事儿,我这点本事不知道中不中用?”
“这是我一个哥们的小舅舅。”
“小舅舅遇到这个事以后,家里花了不少冤枉钱请过好多人,大部分都是骗钱的。”
“他家家境一般,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折腾了。”
邵峰说自己愿意出钱,算是车马费让我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古怪,就请师父出马。
他千说万说,恳求我一定要去看一下。
想起我爷爷留给我的家书,老头只有一个愿望,让我多赚点钱,早点发财。
我现在存钱罐都是空的,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见我答应了,他打电话叫司机来学校大门口等我们。
他在路上跟我说了小舅舅身上发生的倒霉事。
小舅舅辈份高但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岁,还在上大学。
学习一般,但是个电子竞技高手,打比赛,拿过奖的。
不过家人都不理解,很反感他这种行为。
这天本来是有课的,但他一个朋友叫他去某网吧指导一帮小孩子电竞技巧。
给的钱挺多,小舅舅想着这笔钱到手,下学期学费不用爹娘出了,就同意逃课去做。
这个朋友是富二代,开着车来接他。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路上车子出了车祸。
他们被一辆满载钢筋的大车追尾,有一根钢筋像利箭一样,穿透车身,直接将富二代钉在自己座位上。
钢筋是从车后窗斜穿过去的,从富二代双肩中间斜着穿透,从肚子处出来将他钉在座位上。
几乎相当于竖起贯穿了,更可怕的是,穿过去后,这个男孩还活了一会儿。
他嘴里直吐血,一手紧紧抓住小舅舅,连眼睛里都充血了,血沫子从嘴角向外涌,“为,什么?是我?”
他转头看着只受了轻伤的小舅舅说。
他说这话不是没原因的,两人出来时,他开的是少见的轿跑,小舅舅请求让自己开开。
可他以车子没过磨合期,小舅舅是新手给拒绝了。
如果当时让小舅舅开的话,也许死的就不是他了。
他临死时也许就是这么想的,可惜一切都是推论,救护车来时,小舅舅吓傻了。
医护人员费了好大劲,他的手就是不松开小舅舅。
为争取时间,将两人同时搬到救护车上,一边开车一边在车上对富二代进行抢救。
车子上血腥气浓得化不开,抢救了六分钟左右,抢救医生宣布死亡时间。
但那只手仍然死死攥着小舅舅的手腕。
医生一直按摩那只手的关节,半个小时后,手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