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瑶玉出山,阑珊出阁 (第3/3页)
。”明花燕快步进殿那会,神荼已然就察觉了好事已经来临,果不其然。
他魅惑勾唇一笑,站在书案边上提笔,似乎很悠哉地在作画,“是吗?”
“不错,那涂山是叫那先蓝神使外出,带着瑶台玉,出来找神农鼎。”
神荼一听,嗤笑,“那岂不是要她白跑一趟?”他手上提笔的动作仍旧行云流水般的,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们埋在涂山的棋子,是起作用了?”
明花燕隔着她的面窗纱都能感觉到她的笑容,“是,不过还是很小心,不想引起涂山注意,这么多年,这棋子给我们带来的消息除了那件事就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当初涂山神若独挡千军万马,所以导致我们计划失败,这说来说去,也不知道是涂山没什么可以用的消息可以套了,还是棋子本身出了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涂山狐族一向是六界尤物之首,你能不明白?”
明花燕了然于心,恐怕棋子也是,为色所迷。
“当年之事暂且不提,也不提这么多年棋子究竟在干什么,为何不传达涂山的信息;先说说这当下神器的事,要怎么处理。”
这时,沉沧突然也进来了,“尊主,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找醉生壶的队伍里,有宫妍。”
神荼手上的动作骤然停止,明花燕看着他这反常的反应不禁眉头一皱。
“继续说下去。”
“他们手上有确切的醉生壶的位置,就在凡间的北境,并且,涂山那位神使只身一人,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神荼这才微微抬起俊美无双的脸庞,凛冽地看着沉沧,“沉沧,你是否愿意为了本尊,公然反抗涂山?”
沉沧顿时跪下,信誓旦旦,“属下对尊主,绝无二心!”
“很好,那,涂山神使手上的瑶台玉,你看着办吧。”
“属下遵命!”说完沉沧退下。
“明花燕,你,说说怎么办?”他的眸光,瞥向了一旁有些走神的明花燕。
“属下认为,尊主,应该干脆杀了寻找醉生壶的那几个人,直接夺了阑珊链。”
“哦?”他继续拿起笔,作画,“要本尊下令杀了他们?”
明花燕顿感神荼的口气不对,但是为了大计,她只能冒着惹怒他的危险,“尊主,只要有了阑珊链,我们自己去找寻醉生壶,不是更为安全?”
“可是他们这群人里,有本尊在意的人在呢。”他的语气里其实并没有危险的感觉,可是明花燕跟随他这么久,怎不胆战心惊?
这尊主,难不成对那宫妍!
“尊主,属下宁可尊主处罚属下冒犯之罪,也要对尊主说出属下觉得最为妥当的办法,就是杀了他们夺回神器,且,他们只是华录区区出窍阶段的弟子,杀了他们属下绰绰有余,尊主,就为了那个宫妍,您真的要放着好好的机会不要吗?”
神荼的双眼顿时像刀子一般刷向了明花燕,语气渗人心魄,“你再说一遍。”
明花燕跪下,苦苦劝道,“尊主,属下知道您很在意宫妍的身份和她的能力,也知道她有利用价值,所以属下可以保证不杀宫妍,把她放回华录,但这阑珊链,属下认为必要夺回。”
“明花燕,本尊的心思,什么时候要你来妄加猜测?宫妍于我是何地位,与你何干?”
“可是属下不会伤害她也能夺回阑珊链,您怎么还是......”
“闭嘴!”他呵斥道,“你若是敢动她,本尊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明花燕的心,有些失望,她心目中的尊主不是这般妇人之仁的,他应该霸气不已,领着属下们一展一统六界的风采,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外人,狠话训了她这冥界忠心不已的元老?
“属下,遵命。”她咬牙,忍着不满。
“他们要去北境,你可以跟着去,也可以夺取阑珊链,但是,你不要杀了他们任何一个人,更不要让宫妍知道,本尊就是魔神一事。”
“是。”
“还有,涂山那边,还是不知道花笺伞和画雨萧到底被封在哪儿吗?”
明花燕站起身,“是,这么多年,全涂山只有那三只天狐知道,我们的人也查不出。”
神荼顿了一会,若有所思,再看向自己书案上的画,轻声道,“无妨了,现在还是把瑶台玉拿回来先吧,这事交由沉沧去做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毕竟那神使是七尾的神狐,是六界少有的高手,你还是先去帮沉沧,尔后再把目标转向阑珊链。”
“是。”
“记住,不准伤害宫妍,她于我有用。”他的言语刺激到了明花燕。
明花燕不解,忍不住直问,“尊主当真是觉得宫妍于您有用才这般护着吗?”
“你想说什么?”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希望尊主以大局为重,我们隐忍了这么多年,尊主切莫,在这种关头妇人之仁。”
“本尊何时不把大局放在心上,用你多管?”神荼越发觉得明花燕烦人,语气也是越来越不好。
明花燕黑着一张脸,恭敬地说,“尊主吩咐属下的事,属下万死不辞,只是尊主,宫妍利用完了,还是要杀,毕竟她师从病老,且与涂山稍有瓜葛,就是我们的敌对面。”
神荼听完,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画。
明花燕见状,继续说道,“而且尊主,上次您去了凡间,为何没有将芍座拿回?您也知道赤芍珠不能长期脱离芍座,为什么您会放弃芍座?属下不相信凡间有您的对手,徭帘钩一介凡人何足为俱?”
神荼还是不说话,像是在等她彻底说完。
“尊主,应虚山的灵气可以帮助神器缓解没有芍座的弊端的快速出现,您为何突然不去那里了?属下......”
“滚出去!”
明花燕苦劝的后果,是等来了让她眼泪快要决堤的怒吼。“属下遵命。”咬着牙,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眸光,瞥到了神荼桌案上的画,她的双眼饱含着不可置信,望了眼一直看着画的神荼,伤心地出去了。
尊主,您变了。
画中人,乃那东海西岸边唯一的美人,神荼画的,正是当天坐在海滩上,赤着双脚吹着笛子的涂山仙夙,那幅美好的景象。
抚着画中的她,神荼竟也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