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年华尽去脸如旧 (第2/3页)
孩子,心思太过敏感了:“你呀,飞姐送你东西,纯粹就是想送你,就喜欢看着你们开开心心收下的样子而已——你看我也经常送东西给宋令箭和韩三笑,没回礼不说还老是被那猪头三挑三捡四。”
夏夏一丝不苟道:“这簪子,太贵重了。飞姐还是把这钱存下来,以后当嫁妆也好,给燕错当家本也好,总归是有用的。”
“就这点钱,存下来能干什么?而且你是你,燕错是燕错,你若是说让我存下来当你的嫁妆,那便给你收着,等你出嫁再拿出来,不过这么好的玉簪子放着不戴,岂不是浪费了么?——对了,你也快十五岁了吧,当时飞姐送你的及笄之礼,这样总行了吧?”
夏夏盯着簪子不语。
我拉过她道:“就收下吧,你看我买了三枝,宋令箭也有份,快点,我给你簪起来,你看你,头发这么长了,别总是编个辫子像个小丫头,该编点发髻簪簪子拉。我呀总是迷迷糊糊的,都没做好一个姐姐该做的事,倒都是你来提醒我照顾我。”
夏夏接过簪子,仔细在手里抚摸着,道:“飞姐已经做得很好了,夏夏这辈子都报不回来——这簪子这么漂亮,等我哪天洗干净头发编好发髻再戴吧,谢谢飞姐。”
我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真是个倔丫头。
准备妥当,夏夏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捂得我一身汗。
因为怕风吹到眼睛,我仍旧裹了一小层眼纱,氅帽盖着,还捂了个暖手小炉。她总是这么体贴周到,让我觉得虽然平凡人家,受到的照顾完全不比千金小姐差。
走到西花原时,我停了下来,翻下氅帽,转头看着苍凉的原野,或许爹的英魂就在这原子里随风飞舞着,看着来往的行人在等待着我的出现。
爹的遗愿也令我不解,为什么要将骨灰洒在西花原,而不是带回家?难道这西花原、或者西花原里的寡妇对他来说比我们更重要么?
“飞姐,快走吧,这儿一股怪味。”夏夏不适道。
我皱着眉,我记得以前西花原没这么大的一股味道,最多就是阴风阵阵特别诡异,什么时候会有这么怪臭的味道了?
风大得我的耳朵很快就僵了,重新盖上氅帽,我们继续前行。
还未进郑府地界,就看到那里红帛如血,跟荒凉凄沧的西花原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是这红火只能看着,却仍旧很安静,没有别人家那样的宾客喧哗与锣鼓敲打,郑府向来都安安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地界,好像刻意要与镇上划清界限一样。
顺利的进了郑府,门仆依旧很有礼貌,我们直接往吻玉阁走去,路上碰见的家仆们都很自然地跟我们行礼招呼,仿佛我们本来就是郑府一员似的。
吻玉阁也变了样子,四处摆满了鲜花,楼墙上也缀满了红色布帛,我向来喜欢明艳的颜色,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喜庆了许多。
夏夏咋舌道:“这锦布可贵了,就这么铺挂在院中当摆设,也太奢侈了。”
我悄悄拿了眼纱,看着这处红火笑道:“郑家就一个小姐,出嫁也就一次,此时不奢华要待到什么时候?”
夏夏啧声连连,她向来都十分节俭,自然对这么铺张的做法感觉肉痛。
这时阁楼里有脚步声,有个人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跑出来。
“大宝哥哥!”夏夏飞快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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