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可端倪 (第3/3页)
锋芒闪动间便要将商队之人就地砍杀,却不想没等动手,就被人生生给打乱了节奏,“素只闻西域之巅,以越家为瞻。却不知原来越家却是以刘姓者为尊。恕祁某眼拙,没来得及问安请好,不知这位先生姓谁名甚,位居何职?竟连生死大事,也可越俎代庖替你家主子一手包办?”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堪堪活了三十余载,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个不知出处的毛头小子驳了面子。且气焰何等嚣张,态度何等张狂?实是千年难遇的彪悍;万年难见的奇葩!
无怪乎气得刘修活血通络力大无穷,抄起个狼牙棒就往祁檩的面门砸去。而祁檩似是浑然不觉,不仅不逃,更是连半分躲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却是吓坏了在场的其他人。
须知入越家之日起,诸人便签了生死契。自此是生是死,一条性命全由主子发落,就是天王老子也奈何不得。但祁檩乃一外人,要是闹出了人命,如果他日有人寻了来,又怎能善罢甘休?于是乎,人们或劝或拉,无不极力阻止。但七窍生烟的刘大总管岂是他们这些个下人能够左右?幸一小厮见事态失控,叫来了越雍,方才稳住了局面。
“尔等喧扰至此,是否是已然当越某不在?”
不见得横眉怒目的不悦,未听得声色俱厉的训斥,长眉敛目的老者才一现身,便摄得一众人等栗栗危俱。
“主公!刘骥此行货物尽失,虽口口声声迫不得己,但卑职怀疑他们是伙同外人监守自盗!是以……”一个箭步,跪地行礼。刘修一手指向商队和祁檩就告道,“恳请将其全部诛杀,断不可纵了此恶行!”
“谁说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对于刘修的指控不过眉心淡淡一扬,祁檩径自走向越雍道,“我都已经说了,丢货之事,与商队之人无干,均系我一人所为。倘若硬是要追查,也只能定他们个失察之罪。但至于我……”
“你家主子非但不该杀我,还应该好吃好喝的犒赏于我……”墨如点漆的眸子中流光闪动,青年直视越雍露出狡黠一笑,“毕竟……他真正所需,我己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