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轻如鸿毛,重于泰山 (第2/3页)
气息逐渐变弱。
仇楚霖撤回手中剑,弘夏羿恪没了支撑踉跄几步,跪倒在地上,他的口中依旧喃喃自语。
“压入天牢,择日问斩。”仇楚霖收剑,漠然道。
他没再理会弘夏羿恪的胡言乱语,三步并作两步的登上丹陛,握住了弘夏羿铭那同脸色一样苍白的手,温声安抚道,“没事了,师傅回来了。”
“师傅……”弘夏羿铭倚在仇西扬身上缓缓地抬起头,稍稍红润的面上裂开一个让人心疼的微笑,“你找到师娘了吗?”
师傅那日不辞而别,走的匆忙,这世上除了师娘,又有什么事能让师父如此弃一切于不顾呢?
“找到了,铭儿安心休养,将病养好了,师娘就回来了。”仇楚霖抚了抚弘夏羿铭的额头,只摸到一手的冷汗,他心疼的抱起弘夏羿铭,缓步向内宫的方向走去。
十一岁的孩子,承受着如此痛楚与侮辱,一声不吭的坚持了一个月,只为了等他回来。
内宫,静心居。
钱太医方才自天牢里被提出来,就连忙赶过来为弘夏羿铭施针控制症状。在天牢里待了一个月,钱太医虽消瘦了些许,却还是十分精神。
倒是弘夏羿铭,病了这一个月,瘦得脱了相,小小的身子形销骨瘦,施针时露出的胸膛可以清晰地看见肋骨,先前好不容易积下的腱肉也消耗殆尽,仇楚霖方才抱他的时候,怀里像是抱了一团棉花,轻飘飘的。
仇楚霖静坐一旁,陪着他施针,给他讲着他最爱听的沙场征战的故事,直到施针结束,弘夏羿铭喝了汤药,沉沉的睡过去,仇楚霖替他掖了掖被角,轻声离开静心居。
钱太医正候在宫门外,看样子是特地留此等他。
“王爷。”钱太医行礼道。
“钱太医不必多礼。”仇楚霖点头,不多做赘言,径直问道,“皇上情况如何?”
“回王爷,皇上服用了白神医留下的救急药,暂时无大碍。”钱太医道,“但这药只能缓解一时,并不能除根,皇上的情况还是很严峻。皇上发病突然,病情亦重,先帝病情最重时也不过如此,况且皇上的病还耽搁了一个月,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怕是要……”
钱太医轻叹一声,不忍心再说下去。
“说。”仇楚霖负于身后的手猛然攥紧,面上僵硬。
“……怕是要延绵终身,而且……皇上寿元无多。”钱太医垂首,面上尽是惋惜。
“有没有缓解之法?”仇楚霖问道。
“治标不治本,乃是虎狼之药啊!”钱太医立刻反驳道,“下官曾跟着白神医学过一方,那是当年白神医给先帝开的方子,那时先帝病入骨髓,难起病榻,白神医以虎狼之药消耗身体机能强行为先帝续命。”
“铭儿,还有多长时间?”仇楚霖忍痛问道。
“回王爷,长则五年,短则……一年。”钱太医道,“下官无能,只能做到这个程度。若是王爷能再请白神医出山,许能再多延上几年。”
“你可知神医白术是何人?”仇楚霖自顾自地回答道,“他是渊谷谷主,鬼医卓霁恒。”
“渊谷?”钱太医面露震惊,渊谷二字,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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