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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1/3页)
天色已经完全放亮,时维从树上跃到屋顶上,下面的人都一副死灰丧气的模样。
“谢谢你。”红衣女子经过的时维说道。
时维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憔悴的美丽女子,脑中浮现出昨夜模糊的舞者,道,“不用。”
“我听木寒说,你帮助过清子很多次,我在这里代替晟天也向你道一声多谢了。来日若能有红叶庄答谢的时候,请尽管开口。”
时维“嗯”了一声。
“有些事我知晓一些,在此提醒公子,不,姑娘,抱歉。”一直优雅没有犯错的红穆精神还是很恍惚。
“无妨。”时维说道。
“姑娘走的这条路。”红穆顿了顿,“是一条修罗道。甚至,它可能远超过你我的想象。”
“多谢夫人提醒。”时维不动声色的回道,转头离去。
红穆看着时维离去,轻微摇了摇头。
时维寻到清子时,她面如死寂,眼神空洞,仿佛一提,她整个人的骨头就会和皮肉分离。
清子抬头微微看了看时维。
时维顺着清子靠的墙坐下,从怀里拿出一只木簪,随意的戴在清子的发里。
“今后你自己多保重,我要回红叶庄了。”
“嗯。”时维道。
“千代他们如果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如果你不想,就交给木寒。”
“嗯。”时维道。
“这背后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你要小心。暂且我不能和你一道走了,也许再也不会。”清子又流出眼泪,哽咽着,“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时维说道。她想拍拍清子的肩,最终还是把伸出的手拿了回来。
末了,时维起身说道,“保重。”
出门转角就见木寒站着那里,像是在等时维。
“千代的手下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庄主……但是千代也已经死了,这群人对我们也没有任何用处。 如果你想要,可以给你;如果你不想要,明日我们回红叶庄就把他们遣散了。”木寒说道。
时维也试着在这些人当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一无所获。
“你处置就好。”时维说道。
回屋拿着自己的很少的东西,离去。一段合作关系就此斩断,而自己的路也越来越,模糊。接下来 该怎么办,能怎么办?时维抬头看看天,一片灰色茫茫,要下雨了。
暂时找一个客栈住吧。
时维走在街道上,看见前面一个买伞的摊贩。时维摸了摸手中的伞,迈向前。突然一个人影闯进伞中,蹲在时维的脚边,用伞把时维的下半身和人影自己的身子遮住。时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几个人正在寻找些什么。到处问人有没有看见一个黄杉女孩。那些人看着也不想谋财害命之人。
时维没有理会,想要离去,谁知那人扯住自己的衣角,时维稍微用了一下力,想要挣脱,谁知那人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腿。这一突入其来的举动把时维手中的画卷都掉在了地上。画摊开一部分,被没看见的行人印上了几个脚印。
时维的眉头轻皱,随即从怀里拿出银子,甩到伞老板的台子上,蹲身捡起画卷,一手抱住那人的肩头,快步走向隐蔽处,最后直接从一个无人的巷子中跃到上空落到屋顶上。那人手里还拿着伞,被突然的举动吓得“啊”了好几声,看了几眼眼前只觉天旋地转,又闭上眼睛。
时维带着那人接连越过几个街道的屋顶,最终在一个楼层的三楼停下。手一松,那人就滑坐在了屋顶上。时维转身离去,摸着手中的伞和画卷,有转身,从那人的手中抽出伞,撑着伞跃身离去。那人直到手中的伞被人拿走才睁开眼,只看见时维一手撑着伞,在错乱交杂的屋顶中不见踪影。隐约看到时维左边的半面面具,那人惊讶的小声说道,“是他?!”
冷静了一会儿,黄杉女孩望着高高的屋顶,皱起清秀好看的脸,苦道,“我怎么下去啊!”
在屋顶走了走,看见这楼有窗户,黄杉女孩嘀咕了一声,“我不是有意的啊,不是有意的啊。”然后翻进窗内,因为功夫实在太弱,没有站稳,摔在了屋内。
“啊,痛啊。痛啊。”黄杉女孩叫着,一边揉着身体,一边站起来,还差点把一旁的花瓶打到,双手捧着大花瓶,胸腔起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还好没有人。”
“啊!”撩起隔帘,一个白衣男子正盘腿坐在侧榻上,像在修炼内气,不过他满脸的汗水,脸色也呈些许痛苦状。把黄杉女孩吓了一跳。
好在黄杉女孩叫声没有多大,白衣男子没有注意到她。
黄杉女孩双手合拢对白衣男子拜到,同时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坏人,我不是 坏人,你老好好保重,我这就走,就走。”
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小心翼翼的不弄出一点声音,然而门还没有完全关上,一把锋利的刀剑架在了黄杉女子的脖子旁。黄杉女孩的心顿时像石头沉入大海般,鬓间渗出汗来。那双关上门的手,瞬间的静止后便是哆嗦着不行。
“你是谁?”清冷的女声。
“我,我我……我不是坏人……别……别,别杀我……”黄杉女孩吓得声音都变得沙哑,并且颤抖着。
“淞。”屋内的白衣男子说话了。
淞架着黄杉女孩推门而进,后面的阚几牙看见动静也跟了进来。
“把她放开。”叶沐已经做好了身子,用白巾擦拭着脸上的汗,轻声说道。
淞收了刀剑,甩给阚几牙,阚几牙顿时脸一沉,自己的刀剑怎么在她哪里。
“我且暂时相信你不是坏人。你先说说,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到的屋顶,然后从窗子钻到我屋里。”叶沐问。
“这位公子真是好人啊。”黄杉女孩稍微安心道。
“我是被一黑衣人带到这屋顶上的。我功夫没有到达可以从屋顶飞下去的境地,看到这里有扇窗,就想着从这里下去。我真的不是坏人,我不是来害你的。”
“那黑衣人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
“这个,我正在被人追,正巧躲在他的身边,他可能是想帮我。”
“既然他想帮你,为何他又把你放在屋顶上就不管你了?”叶沐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个,这个,哦!”黄杉女孩说道,“他拿走了我手中的伞,可能是怕我追他问他要伞,所以才把我放在这里。”
“看你这丫头,长得也是水灵灵的漂亮,怎么说谎话都说不来,胡言乱语,你当我们是傻子!”阚几牙一声吼道。
“啊!”黄杉女孩吓得叫了一声,“我没有!”
“几牙,你先闭嘴。”
一旁的淞看着叶沐呵斥阚几牙笑了笑。
“那黑衣人长什么样?”淞问道。
“一身黑衣,手里好像拿着画和伞,黑色长发,嗯嗯!他还戴了一副白色面具。”
“可是左边半面面具?”叶沐惊讶的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
叶沐放下白巾,笑了笑,道,“这便是了。你走吧。”
黄杉女孩很惊讶叶沐的转变,不过欣喜占多数,笑着就要转身离去。“多谢多谢。”
“慢着。”叶沐喊。
“怎……怎么了?”方才还喜出望外的黄杉女孩僵硬着脸转过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
“我们没工夫把你的信息透露出去。”淞说道。
“我叫丁逍筱。”黄杉女孩答道。
“丁逍筱。”叶沐复述了一遍,又打量了一下黄杉女孩,沉思。那黄杉女孩心里又飘来飘去,惶惶不安。
“洛城第一富商丁阳山是你父亲。”叶沐淡淡说道。自信的淡淡说道。
“公,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丁逍筱心里更加害怕,难道是自家的仇人?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叶沐笑着说道。
“完了,这一般是要杀人的节奏啊。我不会这么倒霉吧。”丁逍筱心里想着。
“你可以走了。”淞说道。
“啊?”丁逍筱的情绪真是千回百转。
“你不想走?”淞问。
“不不不。想走,我这就走,这就走,你们好好的,好好的。”然后终于逃出了那间屋子。直到出了这间客栈丁逍筱心里都还是闷闷的,连内衫都紧张得被汗湿透了。
吉人自有天相。哈哈哈哈。丁逍筱有高兴的安慰自己道。迈开步子走进人群中。
“公子。”阚几牙实在看不懂方才的事。
“这件事不用在意。”
“公子。”阚几牙又急急喊道。
“若是有你我都察觉不到的人要来害沐之主,我们在意也是枉然;况且沐之主能做没有把握害自己的事?”淞对着阚几牙说道。
“你!”阚几牙急得说不出话来,而淞早已出了门。叶沐见着两人的日常斗嘴也只是浅浅笑道。
叶沐起身走向窗边。这真是太过巧合。巧合到叶沐觉得不够真实。只是,若是再见,能用什么样的身份。又能在一起说些什么。在他们心里,自己早已经是亡人了。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
何须在意这一切。
丁逍筱刚进入人群,便见前面几个人到处询问找人,又紧张得汗毛直立,撒腿往旁边的巷子里跑。巷子前被一群人和一排马车堵着了。一群人穿着统一的深青色衣服,左手袖口处绣着不大也不小的“罗”字,正急忙着从一旁的房子里搬运一口口的大箱子到马车上。
“快点的!”一个像是为首的头头催促道。
丁逍筱看着前面的马车,又跑到巷口,那群人正要来这巷口了。丁逍筱吓的要死,跑到马车旁,看到一口口的大箱子,眉头一皱,索性打开箱子,居然是一个个半大的坛子,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又打开一个,是一个个盒子,散发着类似于糕点的清香。丁逍筱是心急如焚,小心的盖上箱子,沉重地再一次打开一旁的箱子,是布。布匹光泽鲜艳,看着质地都很舒服。不过丁逍筱现在完全没有在意这布好坏的心情。箱子只被布填充了半箱,丁逍筱一边看着周围,害怕被人发现,一边伸脚翻进箱子,还好她个儿瘦小,缩进这半箱子的空间也不紧,只是要躺着有些不舒服。
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再换一个箱子,两个身着深青色的人靠近,丁逍筱只得赶快关上了箱子,闷着不敢出声。
感觉到自己有些摇晃,一声闷响身处的箱子被码上马车。
“这里面不是装的布匹吗?怎么这么重?”一人说道。
“我也觉得很重。这里面是不是装了其他东西啊?”另一个人也疑惑说道,伸手就要打开箱子看看。
丁逍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攥成一个拳头,看着箱子口突然出现的白色缝隙。
啪嗒一声,缝隙消失,箱子再度被合上,先前那人提醒到,“别乱打开!这可不是该我们管的事!出了事我们可担不起!”
开箱子的那人顿时有些吓着,“还好你提醒了我。走走走,出事了少爷逮住我们打骂就惨了!”拉着那人去抬另一个箱子了。
胸口起伏,丁逍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稍微冷静下来才感觉到自己的内衫又被汗湿了。
一路颠簸,还好身下是布,能少受些罪。也幸好这些箱子扣眼处有洞口,不至于让丁逍筱窒息掉。外面都有深青色人,想来只有暂时藏身于这个箱子了。颠簸颠簸着,丁逍筱居然睡着了。
姜舟。一处客栈。
时维看着手中刚拿的伞,又想起了方才自己的作为,少有的轻微皱了皱眉。想着那人应该不至于连屋顶都下不了,也不知那是好人还是坏人。能肯定的是她正在被人追。
怎么又插手于别人的事了?时维心里埋怨自己道。算了,既是已插手了就罢了,好在自己没有多有动作。
时维喜爱比较高的楼层房间,最好还要有窗,从窗能看见外面的景象。
一腿膝盖拱起脚踏在窗台上,另一只腿放松的直直的放在窗台上,时维打开画卷,细细看来。视线移至手指处,手指下有字?稍微移开手指,虽然这里被人有心的用画遮盖了,不过细下来看,时维还是辨出了两个俊秀但是苍劲有力的小小的字。
“容珩”
“容、珩。”时维轻声读了出来。
再大致看了一眼画中的斑枝,想必容珩就是这画的主人了。拿起一旁的伞,手轻轻一旋,伞柄落下,时维把画卷得细细的,小心的从伞柄处放进细细的伞的主骨里。再装上伞柄。
又陷入迷茫。
何处去?
时维定定的望向远方,像是在注视什么,或是在思考着什么,其实她什么都没有看,什么也没有想。
时维的视线方向正好是千代住宅的方向。
也许,有一个人能够提供点有用的线索。之前他守着已死的千代,许是哀痛过度,因此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曲着的腿偏向窗外,在空中垂立。纵身,落至下一层的屋顶,身影快速跳跃,朝向千代住宅的方向。
红叶庄已经放了千代的一行人,但因无人管束,这里已经不成模样,多数人都各自离去,只有少数人还守在这里,应该是些无处可去,或者对千代很忠心的人。
“……你,你。”门口一个扫地的小哥看见时维吓得有些语无伦次。想是在被红叶庄控制的时候,时维在这里来寻找线索被他看见过。现下又看见时维,以为时维有什么动作怕着了。
“红叶庄不会再来了。”时维看出小哥在怕什么说道,“我且问你。”
“公,公子请说。”
“先前一直守在千代旁边的男的如今在哪里?”
“公子是在问裁尘?”那小哥说道,“从这里往东走,有个山叫似姜山,裁尘可能就在那里。”
时维听罢就要转身离去,那小哥放松似的松了松手中的扫帚。忽然时维又转身,道一声“多谢。”小哥双手又握住扫帚,结巴道:“不用、用谢。”
时维寻到裁尘时,他正在一座新坟旁搭建着一处勉强能住人的处所。摇摇坠坠,如果不是造房屋用的材料是新的,看着像是衰败了很久的破房子。
裁尘应该是看到了时维的,但他完全无视时维,自顾自的干活。
“裁尘。我有事想问你。”时维说道。
裁尘还是自顾自的干活。
“裁尘,我需要你回答我有些事。”
“还想要什么!人都死了!就算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你们的事他的命还不够还清吗!”裁尘突然狠狠的甩开手中的木板,朝时维吼道。
时维波澜不动,接着说道,“我和千代无关。”
“无关?可笑!”裁尘戏谑的说道。
“我来是想要知道你们的背后到底是些什么人?”时维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
“从思江楼到千水之间,再到这里,有人或者说极有可能就是你们背后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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