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3页)
”
“宋心怡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在你出生时难产,而她放弃了自己选择了你。宋心怡是思江楼的一名舞姬,偶然我遇见了她,因为她实在很像你的母亲,就把她带回了红叶庄。她性格很好,我就让她做了你的母亲,只是她到底是思江楼出来的人。”晟天叹息到,眼角微润,“当时我不在红叶庄,思江楼的人用你的性命威胁她危害红叶庄,她没有成功,思江楼的人想杀人灭口,穆儿赶到但是只救下了你,她被掳去。我后来曾找过她,终是无果。按照思江楼的行为作风,她是活不过被掳去的当天的。”
回忆太多会让人伤神。晟天猛烈咳嗽着,嘴里血腥味慢慢散开。
自己最亲爱的父亲说出了自己一直追求的真相,但这真相实在让清子难以接受。她呆住,一动不动,眼泪大颗大颗滑落。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
这不是真的。
她的脑中一个声音痛苦的叫着,近乎狂乱的叫着,不停的叫着,这不是真的!……
“爹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清子接近哀求的问道,期望得到不一样的回答。
“爹爹就是太自私,怕你难以接受,怕你承受不住,所以,一直不愿告诉你。”
“这样的真相早点告诉我晚点告诉我,或者等我自己知道,有什么区别!难道爹爹认为一直拖着我就能变得接受这样的事实吗?”清子突然疯狂的吼道,“原来我早已失去了母亲,现在又要失去父亲!”清子声嘶竭力着。
“清儿,是我不好。”晟天的口中吐出血来。
清子满脸泪水,瞳孔无神,歇斯底里着,像极了一个疯子。
时维突然从窗边出现,用手掌打晕了清子,清子闷哼一声倒在了时维的身上。
突然出现的时维吓着了晟天,“你是谁?”
“鄙人时维,受木寒之托照看清少主,方才听屋内动静过大,考虑到两位的状况不得不出手,望庄主不要怪罪。”
同时,屋外的荀氏兄妹和刹柒听见动静也闯了进来。
“你是谁?”他们警惕的看着时维吼道。
“时维,受木寒之托照看清少主。方才情况紧急,不得不出手,请见谅。”毫无情绪的声音。
此时,晟天又吐出血来。
“庄主!”三人焦急得喊道。
时维立即把晕倒的清子靠在荀沫身上,跑向前点住晟天的几个穴道。再为晟天摸过脉后,她轻邹眉头说道,“庄主,可能撑不到明日。”
“你说什么?!”刹柒朝时维吼道。
“我去找夫人!”荀熙慌忙转身出门。
“你什么人在这胡说八道!”荀沫费力的撑住清子朝时维吼道。
时维没有回答他们,从荀沫身上拉起清子。
“不许走!”荀沫拿起剑挡在门口。
时维有些不悦,但她没有采取动手,转身把清子靠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一旁,冷淡说道,“去找木寒。”
刹柒见这样的局面,一面为晟天擦着身上的血,一面对荀沫说,“去叫木寒。我在这守着。”
晟天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有些绯红。时维在一旁看着,晟天已是回力无天了。
不久,红穆进来。一路小跑到晟天的面前跪在床榻前。跟在其后的郎中立即检查晟天的身体,他眉头紧皱,露出绝望的神色,颤抖着慢慢跪下,哀切地说道,“庄主,已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晟天微弱说道,“穆儿,不哭。”
红穆极力的忍住了,她说,“不哭,我不哭。”
此时木寒和荀沫也进来了,看见这局面,荀沫狠狠的跺了跺脚,仰面,眼泪无声的划过脸。
“庄主,时维确实是受下属依托照看少主。”木寒知道此时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但他还是严肃的禀告到。
时维也不管其他人怎样看,也不管现在什么局面,听到木寒的解释后,她漠然起身,拉着清子,想要离去。
看着屋内各个脸色沉重的人,以及床榻上即将离开人世的晟天,她犹豫后说道,“若是你们需要,我有 一法,可让庄主无痛无累的像正常人一样走。”
她扶着清子在门口等着人回复。
“当真?”荀熙和刹柒同声问道。
“你有什么企图?”荀沫问答。
到底是不该管这别人的事,时维心里想。她没有回答,搀着清子一脚踏出门。
“时维,留步。”木寒说道,转而又对红穆和晟天说道,“庄主,夫人, 红叶庄与时维并无任何关系,虽然她性子异于常人,但我能知道她是不会伤害庄主的。”
“若是有这样的法子当是甚好,庄主此时身心剧痛却不能消除,小老儿也希望庄主能自然的走。”跪在一旁哀切的郎中说道,“在下会在一旁守着,若有不对……”
“穆儿,这法子有没有用,我都已是将死之人,但我还有许多话想说,就让我像个正常的人,在你面前体面的走可好?”晟天打断了郎中的话对红穆说道。
“嗯……好。”红穆笑着握着晟天的手。
“这位公子,麻烦你了。”红穆对时维说道。
木寒接过时维身上的清子,将她安放在房间的另一个坐塌上。
时维走向书桌,想了想,在纸上写下许多种药物。拿给郎中,老郎中看了看,赶快拿给刹柒,“快去把这些找齐,快!”
“我再去找几个人,和你一起去。”荀熙说道,一同和刹柒跑了出去。
荀沫流泪看了看晟天,转身也跑出去。时维在屋外守着,等待。
“多谢。”木寒也在屋外守着,看见时维出来对时维说道。
“不用。”时维倚靠坐在栏杆,拿出怀里的木簪继续雕刻着。仿佛方才看见的经历过的令人沉重伤痛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人的生死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干涉,那我做的事算什么?我做与不做,晟天都是要死的,我也是没有干涉他的生死了。时维心里想着。我只是帮他走得好受一些罢了。可我为什么要帮他走得好受一点?也许是可怜。时维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自己原来还会可怜他人。不管这种想法是或者不是,她的确干涉了别人的事。罢了,做得对与不对都已无关紧要,想做就做了,哪需要那么多理由。干什么非得找不做它的理由。
木寒走到时维的旁边,“我未想到你还懂医术。”
“跟着他人学到一点自己感兴趣的而已,医术还谈不上。”时维回答道。
“天色快暗了。”木寒说道。
时维吹了吹木簪上的碎屑,没有再回答。
“公子,东西都已经弄齐全了。”
药浴需要的时间太久,来不及了,于是时维说道,“混在一起用完一大桶水熬出一小桶汤药来。另外,准备布条,越多越好。”
下人急急忙忙很快准备好了。
“夫人,开始了。”时维说道。
时维从那一小桶的汤药中舀了一碗,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溶解在汤药里。
把布条浸在汤药中,再用浸好的布条包裹晟天,而后,隔一小段时间把汤药浇在晟天身上的布条上,让汤药透过布条浸润晟天的身体。
“他需要渡真气。”时维说道。
“夫人,让我来吧。”刹柒说道。红穆点点头。
给晟天喂下溶解了药丸的汤药后,刹柒缓缓渡气给他,一小桶的汤药已经用完,房间里充满着草药的味道。
看见晟天睡去后,时维示意刹柒停止。
“把药渣用布裹着,熨他的腹部、背部、足部、手心处,直到药渣变凉。”时维说道。
“他醒过来时和常人无异,走得时候也将会很自然。”透过窗看了看外面的天,时维接着说道,“他会在太阳全部落下的时候醒来。”
“这样真的可以吗?”荀熙小声怀疑着。
“等庄主醒过来。”荀沫祈求着。
木寒把清子安置在隔壁的房间,在门外守着。荀氏兄妹和刹柒也在门外守着。
那个红衣女子,一直在晟天的床榻前等待着。她依然美丽,依然优雅,只是如此憔悴,如此伤心。
今日的太阳慢慢向天际线靠近,慢慢被天际线吃掉,留下几片最后的稍纵即逝的光辉,光辉洒在床榻上,晟天的脸上,红穆握住晟天的手上。她无声,深情地看着他。只这么一直,一直深情地看着。
今日黄昏时的光景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看着远处的天际,时维心里想。木簪已经雕好,她挽起些许头发,用木簪固定住,整个人更加多了一份英气。大多时候她都着男装,其余时会着中性服装,很少着女装。她是个时时在外提着性命的人,行为作风利落,不做多余事,不说多余话,因此即使是女儿装,她也是带着男子英气气质的。何况她着中性装甚至男装。只是那白色面具终究还是让见了它的人有些却步或者害怕。
漫无目的在姜舟城内走着,突然旁边的一个小哥走到时维的面前说道,“公子,不知您对画作可感兴趣。小店新收了几幅画,这画的主人希望能寻有缘人。公子若是不嫌小店,可否进来试试观赏一看。”
这才注意到旁边挂满字画的店家。时维对那位小哥点点头,迈步进了店。那小哥又转身邀别的人去了。
画是好看的,只是没有好看到让时维喜欢和印象深刻。看了一转后,想着出门时却在门口附近发现一副斑枝画。细看之下,斑枝的躯干一些扭扭曲曲,一些挺得笔直,真不知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会有这种生理现象矛盾并存的斑枝存在。它的花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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