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8)(改) (第2/3页)
沈祈雨本来在皇宫也没怎么用钱,本是不知柴米油盐的“富家公子”,但此时不知怎么回事,福至心灵,问了一句:“买馅的钱是兄弟们自己的吗?”
“是。”
沈祈雨皱了皱眉头,军中的待遇不算差,但绝对算不上丰厚。许多将士都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靠着这点军饷养活一家老小。
沈祈雨说:“怎么不带上我?叫我只吃不干?”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从里面掏了掏,最后只拿出一小块碎银给他:“拿着,以后再买记得带上我那一份。”
那士兵赶忙说:“沈将军,您这给的太多了。咱们兄弟们每人拿个两三个铜板的就够了。”
沈祈雨忽然学会了死皮赖脸:“你们不拿我当兄弟?”
“那多谢将军了。您再多拿几个吃……”一边说一边把碗往他脸前凑。
沈祈雨笑,挥了挥手里只咬了一口的月饼:“我还没吃完呢,前面还有许多兄弟,快去给他们些惊喜。”
说罢,他咬了一口月饼,大步地往前走了。
沈祈雨咀嚼着这做工极其粗糙的月饼,想起皇宫里精美的糕点,忽然眼睛一弯,笑了。这一笑给他添了一点孩子气,更像一个公子哥了。
以前在这个时候,黎都里的人都已经添衣裳了,可是现在在商州,不穿铠甲时,人人还是只穿一件单衣也不觉得冷。
是夜,沈祈雨站在门外,看着月光透过树叶在地上留下的斑驳。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睡觉时间,他还穿着一身铠甲,腰间带了一把剑,清冷的月光镀在他身上像是一层霜,可他并没有感到冷。
他往前走了两步,好像有些犹豫,仿佛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又停下了脚步。他想:“当时他只说两天后,又没说哪个时辰,说不定我去了也不一定能碰到他,若是他问我为何不去,我也可以这样说。”
他口中念叨着:“嗯,对……”又转身,回了屋里。
他没有点灯,解了铠甲,趁着月色爬上了床。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会为这件事再纠结一会,但他上午练了一上午的剑,已经累得不行,躺下不一会意识就模糊了。
但他还没能安睡,就听到了门开合的声音,好像还有人的脚步声。他一下子清醒了,仗着艺高,他也没有害怕,闭着眼假寐,想看看来人究竟想干什么。
下一刻,那人就来到了沈祈雨的床边。
他的神经绷到了极致,感觉到被子被盖在了身上,一下子忘记了呼吸。
来人轻笑:“醒了?还是没睡着?”
沈祈雨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沈则云的眼睛。明明做贼的不是自己,可沈祈雨却十分心虚。还好是夜里,也看不清他的脸。
“你怎么进来的?”
“从门里进来的。”沈祈雨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无辜。
还没待沈祈雨再问,沈则云就开始念叨:“夜里睡觉门不反锁,万一进些贼人怎么办?”
沈祈雨心想:“那可不就是你。”
“立秋已经过了那么久,夜间睡觉竟还和衣而睡。前半夜不热,后半夜还会十分冷,这被子不盖容易……”
沈祈雨出声打断他:“你是怎么进到我军军营里的?”他一把拂开刚盖上的被子,坐起身来,直视沈祈雨,“你带了多少人,来这里做什么?说。”
“就我一个,你这么不相信你们的巡防?要是我带一队人来,怕还没进城你们就示警了。不过也架不住我武艺高强,反应机敏,呵呵。”他笑了两声,声音有些说不出的沙哑,像一双布满茧子的手轻抚过沈祈雨的心头,使得他整个人都颤了一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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