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5)(改) (第2/3页)
沈祈雨顿觉羞辱。手上的力道加大了许多,在下一次两剑相击时,撞断了沈则云的剑。
面具下的眼睛明显有些震惊,他随手在地上拾了一把长枪,直冲着沈祈雨过来。沈祈雨侧身躲过,却没想到后面还有人,接住了这把长枪。沈祈雨从侧面使剑,两个人合击,终于使沈则云处了下风。
只是直到黄昏,也能谁把谁制住。
沈则云从没有打过持续时间这么久的仗。从前他带一队人在草原上游击,哪一次不是速战速决,大获全胜。这一次,倒叫这个平日里总是和颜悦色的人恼了火。
眼看太阳就要沉完,沈则云大喊一声:“撤了。”
一边挑了一个人向沈祈雨这边扔过来,接着,长枪不堪重负,也断了。
弓箭手已经爬上城楼,漫天的箭如雨一般密集。只是城外荒草萋萋,那些人跑得又快,很快便没了踪影。
沈祈雨觉得再追无益,于是站在原地,剑尖直指地下,想让血流干净,但是在和沈则云打斗时血迹已经干了,剑身通红,和中午已经不一样了。
可是,一切不是都不一样了吗。
他叹了口气,执剑的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朝着方才同他一起对付沈则云的人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兄弟相助。”
那人也向他拱了拱手:“沈将军折煞在下。那江国的沈则云武艺高强,以一敌百,往常他杀我军将士最多。今日幸得沈将军出手,才能牵制住他,不至于我方输得太惨烈呐。”
沈祈雨心里一惊:原来那就是沈则云。不知而无畏,若是自己知道那是传说中深不可测的沈则云,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怯了。
随他又否定了:就算知道是他我也不会怯,只会更用心。
沈祈雨问:“沈则云每次都会亲自来吗?他不是一个参将吗?”
那人正在擦脸上的血,眼睛闭着,说:“也不是每次,但又找不到什么规律,有时候在游击中会遇到,有时候带兵进犯。说不准是一时兴起,想怎么就怎么。”
沈祈雨忽然想到:“这位沈则云来之前,战况如何?”
“势均力敌吧。我赢一场,你败一场。”
“姚将军,过来一下。”
“哎,来了。”姚将军辞了沈祈雨往一边跑了过去。
沈祈雨这才想起,人家能叫得上自己的名讳,自己连他的名号也没请教。
跟着人一起将自家的伤员抬到屋里,沈祈雨回自己的房里换下来一身血污的铠甲。连晚饭也不想去吃便躺在了床上。
沈祈雨平常在皇宫里被南王要求睡前“吾日三省吾身”,六年下来早已经形成了习惯。
因此他一沾到床,尽管累到没有力气抬手,但是脑子里已经自动开始将今天的事回想了一遍。
他自觉能看清楚也能看懂对方手里的每一招式,他自己也会用,但如何能将各种杂烩在一起,还能显得流畅自然呢。静下来想,其实对方也不是在溜自己玩,也许是他的手段虽然能让沈祈雨感到吃力,但实际上是真的奈何不了他。对方机变有余,沈祈雨胜在力量,但其实,谁也拿不下谁。
沈祈雨离了黎都,身边也没能有个人再给他教诲,因此他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悟”。他想:没准儿自己不比那个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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