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孟老太太 (第2/3页)
总找不到我们,鬼子的肚子要气破了,”
万红说到这里,哈哈的笑起來了,笑得是那么天真,
“是呀,”谷政委说道,
万红接着又指着脚上两只飞了花的鞋子说:“谷政委,论意见么,就是鞋子老不够穿,往日在海边和城市,半年穿不破一双,现今二个月一双还不够,再一个就是咱们好久不搞轮船了,有时夜间放哨,听见远处轮船呜呜的叫,我心里就痒痒的,谷政委,咱们以后得多搞轮船呀,”
“当然,”谷政委肯定的说,“我们是滨海武工队,任务就是在海边上的敌占区活动,当然会经常搞轮船的,可是,也可能还要帮其他武工队炸敌人的火车呐,”
“什么,炸火车,那就太过瘾了,现在就去干吗,谷政委,”万红从稻草铺上爬起來说,
谷政委打了个呵欠,沒有回答,点头笑笑,准备到草铺上睡了,他看见云夺在那里呼呼的睡得很甜,可是继柳却蹲在墙角,在那里闷闷的抽烟,谷牧知道继柳这两天的心事,他在为新浦火车站打旗工人老马的死而难过着,
前两天从新浦跑出來的人说,车站地下工作者老马,在一天夜里被鬼子抓去了,这老人为了帮助滨海武工队的抗日工作,受尽了鬼子子的折磨,死在鬼子的刺刀下了,
“休息吧,老宋,”谷政委安慰着他的战友说,“我们会为老马报仇的,”
“好吧,”继柳是个刚强如铁的人,不轻易流露自己悲痛的感情,
当胸中的悲愤象火烧的时候,宋继柳的薄薄的嘴唇紧闭着,微向上斜着的眼睛显得特别亮,说话时是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愤怒到极点的时候,他的上下牙就磨得格格的响,他无论有多大的悲痛,也不喜欢别人安慰,这是他充满苦难的童年,毫无援助的向残酷的命运搏斗所形成的性格,
谷政委对继柳的性格是充分了解的,可是继柳他还是不愿把他心底的悲痛表现出來,只是说了声:“沒有什么,”但他对谷政委是很敬爱的,所以又象解释又象申诉的说:“他是个很好的老同志呀,”
“是呀,”擦好枪的万红也插进话了,虽然他们都沒谈出名字,可是心里都知道谈的是谁,因为工人老马的死,使每个队员心中都引起不小的波动,
谷政委接上说说:“上连云港码头的那天晚上,我跳墙到他家里,一见面他紧握着我的手,当我把标语传单交给他时,他只说:‘行,行,’一点也沒考虑到自己的危险,却连连的问我搞青岛的轮船伤了自己人沒,你说他多关心咱们呀,”
继柳擦一下泪水说:“是呀,听说他死时一句孬话都沒说,他对着鬼子的刺刀沒有低头,他说:‘我就是敌工队,我就是地下党,因为我是中国人,’可是他沒有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就这样被刺刀戳死了……”
屋里一片沉静,人们都在默默的悼念这位壮烈牺牲了的可敬的老工人,突然外边一阵脚步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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