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第2/3页)
,为何我尝尽个中滋味,仍不得要领,难得解脱?”
雁云看着爹幽深的眼睛,那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深刻往事,才有如今这样的冷清寡淡。
“来,雁云。”他突然对雁云说道,“爹教你吹这首曲子。”
她拭去泪水。
这首曲子叫作惊鸿,与匕首同名,是爹为娘亲所作。
她记得,这是她五岁时的那一幕,那天爹爹第一次教她吹那首曲子,那天崖顶上下起了桃花雨,灰暗的悬崖变得朦胧粉红,旖旎如梦,一直是她关于丹青峰的所有记忆里最灿烂夺目的一笔。
爹……
雁云从梦中醒过来,一摸眼角,是一行干涸的泪痕。
她僵直地看着黑暗的帐顶,最后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此番梦境扰乱她心绪,这一宿怕是再也难以入眠,于是点上蜡烛,穿上衣服,坐于摇曳烛光边上,看着盈盈的烛火出神。
在梦里,她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在梦外,一切却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走。
这时,屋外走廊里传来一阵缓慢稳健的脚步声,隐约伴随着小二的讨好声:“这黑灯瞎火的,客官您慢着点咯,我们这天字一号房从来都只接待贵客,舒服着哩!客官这么晚投宿想必一定舟车劳顿,小的伺候您回房就去给您打几桶热水……”
雁云透过窗户缝隙只能看到被店小二热情招呼的人穿着一身黑衣,外面太暗看不清相貌,但他走路之时腰间发出一阵细碎尖锐的响动,就像是铁铸的关节在相互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是……师父!
雁云大喜,刚想推开门走出去,却想起来与她同行的葫芦,师父此次前来莫不是又要取葫芦性命?
下一瞬,她握住门锁的手停了下来,她紧贴着门,等师父进屋店小二下楼之时轻轻将门栓打开,拿起香炉里掏香灰的细长铁针来到葫芦房前,又将铁针插入门缝,一点点将门栓拨开。师父听觉极为灵敏,况且此时夜深万籁俱寂,她只能如此小心翼翼地拨开葫芦的房门,心中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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