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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福兮祸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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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福兮祸所伏 (第3/3页)

那么怕了。

    “你这金锞子何处得来?”知县沈章华又问。八字胡已经在后堂如此这般地禀报过了。

    “这是我自个的。”魏氏心里惶恐,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追究这个。

    “你可知道,我朝律法严明!再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沈章华厉喝。

    “威~武~,威~武~,……”两厢衙役口中拖长了音,手中的杀威棒更是有节奏的击打地面。

    “我家的东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犯哪门子法了?”周氏真是要钱不要命,居然梗着脖子,犯起犟来。

    “掌嘴!”沈章华自公案上的签筒里拈出块白签掷在地上,老妇人他不便动手,这愚昧蠢妇不给点厉害瞧瞧,断不会服软讲真话。

    两个衙役闻声出列,上前一左一右押住周氏,八字胡健步上前,不待周氏申辩,拿起竹板子,对着周氏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不消半刻钟,足足打了20个嘴巴子才停下,周氏的脸腾腾地红肿起来,嘴角流出了血,满嘴的牙都松动了。

    “啊……啊……”周氏一句话没说出来,倒吐出了一口鲜血。

    魏氏被吓瘫了,一歪,倒在瑟瑟发抖的谢氏怀里。

    “青天大老爷,这金锞子我们断不敢要了,你自拿去吧。”杜大金看见自己婆娘被打的满嘴鲜血,心里骇然,话不经大脑就冒了出来。

    “大胆刁民,竟敢污蔑本官!”

    “拉出去,打20杀威棍,再回来回话!”沈章华气得一拍惊堂木,扔出一块红色的令签。

    “我没有,我没有!草民不敢了!”大金大叫。

    “别打我儿子!”魏氏想回身去救,却被不耐烦的衙役一把推倒在地。

    两个膀大腰圆的衙役,抡开了胳膊,每一下板子都结结实实打在杜大金身上。屁股上的衣服撕裂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伴随着他杀猪般的嚎叫,魏氏和周氏磕头求饶如捣蒜。

    “崔掌柜,她们愚钝,不知道律法,难道你也孤陋寡闻地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沈章华不理她们,只盯着崔喜顺,一字一句地问。

    清河县是离京城江陵最近的县城,沈章华18岁参加会试,排名第五名,他家道殷实,大哥做着丝绸生意,他爹一门心思想家里有个读书人光耀门楣,就把他送到大顺朝最高学府国子监学习了两年。

    沈章华倒也争气,不负众望,通过了今年的朝考,刚及弱冠的他被分配到清河县做知县。

    他刚来时,县里富户商贾对他客气有加,可一遇到修路挖沟摊派钱财时,就一个个推三阻四,打哈哈。

    这万富钱庄在清河县也是响当当的名号,沈章华有意拿眼前的事作个筏子,杀鸡儆猴,震慑下那些老奸巨猾,欺他年少的富商们。

    “回禀知县大人,他们是我徒儿的亲戚,我就帮忙看看,并无他意。”崔喜顺不卑不亢地说。

    “这么说,你们居然不知道这是黄金?”杜大金已经被抬回来了,沈章华冷眼问那哆哆嗦嗦的一家子。

    “是的,我们起先都不知道。这金锞子是我二伯家大闺女的……”谢氏眼见杜二金夫妇,一个被打成了猪头,另一个屁股开花的趴开在地上。婆母魏氏更是软在她身边,她不得不开口说道。

    “她又是从何得来?”沈章华皱眉。

    “她……她说……是一天早上,问路人给的。”谢氏结结巴巴地说。

    “问路人长何模样?”沈章华不信。

    “她没说……我不知道。”谢氏老老实实回答,她哆嗦得上牙直和下牙打架。

    “传杜家沟里正和……”沈章华顿了一下。

    “杜梅。”谢氏咽了下唾沫。

    “传杜家沟里正和杜梅。”沈章华重复了一遍。一旁的老县丞急忙带着两个差役赶着马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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