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节 不是万丈深渊,就是火海刀山 (第2/3页)
,而红毯的尽头,是一张雕着龙首的鎏金宝座。
我觉得眼前微微恍惚,似乎看见那龙椅上坐着的是先皇,又似乎是纪云琅。
百官在我进来之后,纷纷往两边退避,给我留了足够多的空地。
可是奇怪的是,没有人行礼,也没有人出声,勤政殿整个是出奇的静默。
变故已成,事情至此,只有沉着应对。
我缓步上前,敛裾对着皇上的龙椅拜了拜,道:“延和殿昌平贵妃容方燕莺向皇上请安。”
文武百官中有低声的议论,显然是在议论我这一拜,却不知他们的议论主何吉凶。
还未起身,龙椅斜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昌平贵妃,你好大胆!”
自从太后当了太后,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样的声音。
这正是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和语气。
冷淡,稀薄,带着某种凌厉。
虽然这样的语气让人感到不快,但我仍是觉得,比之那种长篇大套絮絮而言的语气,还是这种说话方式,跟太后更适合。
太后的生气,原在我的意料之中。今日所见种种,早已经为太后的态度做出了铺垫。
我不动声色,站起身来,躬身道:“母后万福。”
“贵妃何以见太后而不拜?”身侧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道。这声音虽不甚响,却是十足地傲慢。
我侧首看去,一个武将模样的中年男子瞪视着我,他身着铠甲,腰间佩剑,打扮倒是十足威武。
如今朝中,可以佩剑上朝的,只有一人。
先皇在位,皇后的兄长,也即郦国的国舅曾在边境战争中立下战功。皇上对国舅一再封赏,恩宠无极,积功之下,封国舅为郦国唯一的外姓王爷,为汾阳王,并允许国舅佩剑上朝。
纪云琅说,汾阳王手中约有十万精兵。
我打量着这位曾经威名远传大迎,令纪云琅也感到棘手的汾阳王,一眼看去,那气势着实不凡。
只是他的肚腹隆起,明显着身体在发福,眉眼间更是一股重重的酒色之气,身上的铠甲是金银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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