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每日取半碗血 (第2/3页)
满腹不能言说的爱恨离愁,隔着条条杠杠的门柱,杳之又笑又哭,笑得无奈凄然,哭得又压抑堆积。
好不难受。好不欢喜。
白肃箫心中五味陈杂,缓缓地将手隔着铁门柱伸向了杳之的脸颊边,皱着眉轻轻地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又轻柔地抚过了杳之手臂上的累累伤痕,轻声地问道:“还疼吗?”
杳之听到白肃箫的这三个字,心中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如山洪喷涌而出,管他什么还隔着门柱,一把便张开了双臂穿过了阻碍紧紧地搂住了白肃箫的脖子,放肆放声地呜咽大哭了起来!
白肃箫的身子一僵,愣了许久,终于缓缓地抬起了手,落在了杳之的发间轻柔地抚摸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不哭。不哭。”
“白肃箫……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要死在这儿了……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生气就走了……我不要离开你……呜呜……”
杳之的身子随着一阵阵的抽泣颤抖不已,本已虚弱的身子有些微微地发凉了起来,而就算此时,她仍然紧紧地搂着白肃箫的脖子不放!
她那么地害怕,一旦她放了手,便是永不再相见!一切,便只是她的一场幻觉一场梦!
“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我也不应该对你说气话……对不起对不起……”白肃箫一向骄傲的眼神低垂了下来,轻轻地拍打着杳之的后背,安慰着她,陪伴着她。
他,白肃箫,一生没有亏欠过谁。但,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却亏欠了真的太多,太多……
然而,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弥补……
也许,她想要的,他给不起。
而他能给的,却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那狱卒正喝道兴头上,醉醺醺地看着白肃箫和杳之二人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抱上了还哭上了,酒意一起,又骂骂咧咧道:“哭什么哭!吵什么吵!能给你爷爷我安安顿顿地喝一壶酒吗?”
杳之听到这一声骂有些皮薄地抹了抹眼泪,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白肃箫一眼——几日没见,他也有些沧桑了。一直不见他白净的脸上有胡子,今儿见着了,倒是觉得更有味道了点。
只是,为何他也被关入了此地?
还未等杳之开口,白肃箫已经扶住了杳之的肩膀,渡了些真气给她,然后急促低声地问道:“杳之,你为何被掳到了此地?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杳之蹙了蹙眉头,低头沉思了片刻,不得其解地摇了摇头答道:“我也不知为何我被掳到了此地。甚至,我都没有能够看清来人的长相衣着。待我清醒过来之时,便已经在此地。他们也不杀我,只是每天固定时辰,会有人来取我半碗鲜血,然后留下吃的,便走了。第二天,又继续。如此反复。从不多言一句。”
“每天取半碗鲜血?!”白肃箫眼中已是满满的怒火!
这哪里是在关押人!明明就像是在糟践人的性命!
“杳之。你可知为何他们要取你的血?”
白肃箫沉思了片刻,抬头问向了杳之。
杳之冥想了许久,疑惑地说道:“他们除了第一次来取血时问过我一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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